高月的隊伍在狗兒村有過了一個夜,然後就離開了,彷彿他們的到來只是爲了撈一把功績一般。高月的隊伍一退走,狗兒村就立刻有人同匪寇通風報信了,土狗山山上的土匪立刻就出現了,他們立刻就派人暗中跟上了高月的隊伍,他們之所以能夠存在這麼久,謹小慎微是他們的最重要的生存法則。
“將軍,有人暗中跟上了。”
土狗山的匪寇安排人跟上來,如何能夠瞞過高月隊伍之中斥候的捕捉到了,主要是他們的跟蹤技巧實在太不專業了。
“不用理會他們。”
高月淡淡的說了一句,他並不想讓這些匪寇的探子察覺到他們已經發現他們的事實,這並不符合他所想要的計劃。
“是。”
高月他們離開的速度並不算快,他們的目的就是讓土狗山的匪寇感受到他們確實離開了,這樣他們鬆懈下來之後,他們這纔好行動。
建功水軍很快就離開了土狗山的範圍了,土狗山這邊匪寇的探子這才放心的回去稟報。
“大哥,難道這龍驤軍真的就這樣算了。”
雖然高月的軍隊已經遠去了,但是三個當家的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高月帶給他們的壓力還是十分大的,在五千餘騎兵的面前,他們顯得那麼的渺小。
“難說,欲擒故縱也不是不可能。”
大當家的在三個人之中自然是最有遠見和能力的,否則也坐不上大哥的位置,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高月他們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怕什麼,他們若是真的來了,我們最多躲起來就是,再說了他們一路要經過那麼的村落,早就有人來同我們通風報信了。”
三當家不以爲意的說道,他昔日曾經同官兵交過手,他一個人能夠同三四個官兵鬥狠,並且還能夠勝出,所以他並沒有怎麼把官兵看在眼裡。
“讓一隊人先去狗兒村瞭解一下情況吧,並且讓他們去取一些材料來,這邊要翻新一下才成。”
大當家的做事還是十分的謹慎的,他經過一番思索之後,準備設一個誘餌,他準備將山寨重新翻新一遍,其實他們的山寨十分的簡單,翻新一邊並耗費不了太多的錢財,然後在將這個消息傳出去,若是高月他們再次光臨的話,他們必然就是要更換臨時聚集地了。
很快土狗山的匪寇下山了,不過下山的人數並不多隻有四五十個人左右,他們第一站是朝着狗兒村而去。
牛娃兒正在大鳥,牛娃兒正是當日高月他們到達狗兒村那個同他母親夜話的九歲孩童。牛娃兒家中並不富裕,其實想想也就能夠知道,狗娃兒的父親早亡,他們孤兒寡母的自然沒有好日子過。牛娃兒四歲就已經學會打鳥了,偶爾打那麼幾隻鳥兒,可以給他的母親進補,雖然他的目前更多的都是將好吃的東西分給他吃。
一隻不知名的鳥雀從密林之中飛了出來,牛娃兒手中的但彈弓拉到了極限,然後猛的鬆開,那彈弓之中夾帶的石子立刻就擊中了那隻鳥雀,鳥雀吃痛之下立刻就掉了下來,好死不死的那鳥雀竟然直接掉在了山路上正下山的一個匪寇頭上,鳥雀尖銳的喙卻是在他的臉上開出一個小小的血口子。
“那個王八羔子。”
那匪寇被突然掉落在自己臉上的鳥雀給嚇了一大跳,然後朝着自己的臉頰一摸,竟然摸到了猩紅的鮮血,狠狠的踩了一腳掉落在地面的鳥雀,然後憤怒的咆哮着。
牛娃兒原本立於樹上,剛纔太過的集中精力卻是沒有聽到他們的下山的動靜,慌亂之下卻是從樹上滑了下來,屁股重重的撞在了地面上,還好這地面上長有野草倒也沒有什麼大礙的。匪寇的怒喝先是讓牛娃兒心中害怕,只是看到自己射下的鳥雀被對方給糟蹋了,他心中的恐懼立刻就消失了,竟然朝着那匪寇跑去,等到來到匪寇的面後,徑直蹲下來朝着那匪寇的鳥雀抓去。
“小兔崽子,你的膽子倒是不小,傷了大爺我,竟然還敢跑過來。”
那匪寇一把將牛娃兒給提了起來,然後惡狠狠的說道。
“把那雀兒還我,那是我準備給我孃親補身體用的。”
牛娃兒有些懼怕,但是還是鼓足了勇氣,在他眼裡沒有什麼東西比自己的孃親重要。
“喲,沒有看出來,小小年紀竟然還是一個孝子。”
那匪寇嘲諷的說道,其餘的匪寇紛紛大笑出聲。
“大爺,孩子不懂事,你們就饒了他吧!”
牛娃兒本來就是在狗兒村旁邊的小樹林之中打鳥,他的孃親也就在不遠處的田裡忙活,見到牛娃兒這邊出事了,雖然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這些可是土匪他們可是不會同你講道理的,但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衝了過來。
“哪來的臭婆娘,一邊去。”
那匪寇不耐煩的說着,並且伸手將牛娃兒的母親推開,只是推手的位置正在她的胸口上,那種柔軟的感覺這一瞬間如同電流一般傳遍了匪寇的全身。匪寇立刻就轉過身來,他的目光落到了牛娃兒孃親的身上。牛娃兒的孃親三十歲左右,雖然過了如花似玉的年歲,但是本身就長的還是俊俏的她,此刻還是有幾分風韻的,那匪寇感覺有一股邪火從他的胸口燃燒而起。
“喲,小娘皮我放了這個娃娃也不是不行,要不你和大爺我親熱親熱。”
那匪寇開始嘴花花起來,然後朝着牛娃兒的孃親一步步的走近。
“小娘子不用怕,我們可不是什麼壞人,我們可是正經人。”
其餘的匪寇紛紛附和了起來,他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此時眼眸之中紛紛有了慾望的光芒出現。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不要靠近我孃親。”
牛娃兒雖然不是特別清楚這些人要幹什麼,但是本能的感覺他們靠近自己的孃親不是好事,他開始憤怒的叫着。
牛娃兒孃親的目光都在牛娃兒的身上,她因爲害怕自己的雙臂抱着自己的胸口,然後一步步的後退着。
“怎麼,怕你的娃看到不成,既然如此我就讓他一邊去。“
那匪寇帶着淫蕩的笑容說到,然後那安祿山之爪朝着牛娃兒的孃親伸手抓去。
“來人啊!救命呀!”
牛蛙的孃親想要逃跑,但是她又捨不得將牛娃兒自己丟在這邊,這一刻她只能夠高聲的叫救命。
“繼續叫,我喜歡。”
那匪寇將手中的牛娃兒朝着另外一個匪寇一扔,然後猛的朝着牛娃兒的孃親撲去,猛的將她抱在懷中。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隻禽獸。”
牛娃兒的孃親立刻就慌了神,她不斷的掙扎着,對於她而言,她的身體只能夠給他的丈夫觸碰,若是讓別人觸碰的話,那是對於她的玷污,更何況還是強盜。
“喲,倒還是個貞潔烈婦。”
匪寇也被激起了火氣,這樣的感覺像極了他們曾經做過的那種骯髒的事情,只是因爲他們現在需要當地人的支持,所以他們都儘可能的避免在附近的村落犯案,遠的地方來回又太遠,他們的‘打獵’活動自然也受到了影響。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很快狗兒村的村民就聞訊而來了,其中一個村名裝着膽子質問到。
“少廢話,再廢話就宰了你,順帶的連你的婆娘一起拉出來玩耍一番。”
這些匪寇可不是講理的人,立刻兇狠狠的說道,聽到這匪寇的回答,這些村民立刻就閉嘴了。
“你們這些畜生。”
匪寇開始撕扯牛娃兒孃親的衣裳了,牛娃兒孃親不斷的掙扎着,眼眸之中充滿了驚恐之色,嘴裡本能的咒罵着。
“畜生,你等會還要被畜生騎呢。”
那匪寇並沒有惱怒,反倒是亢奮的叫喚了起來,其餘的匪寇見到如此立刻感覺自己身體有了反應,然後開始將目光朝着聞訊而來的村民看去,其中正好有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女,他們的目光立刻就灼熱了起來。
“放了我孃親,放了我的孃親,不然我要殺了你們。”
牛娃兒見到自己的母親被對方欺負,憤怒的咆哮着,他不斷的掙扎,只是他還是太小了,他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掙扎匪寇的手臂。
“喲,小屁孩口氣倒是不小,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麼能耐殺我們,把他捆到一旁,看看我們怎麼享用他的孃親。”
那匪寇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盯着牛娃兒說到,然後將牛娃兒母親的肚兜給撕扯出來,還不忘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你們這些畜生,你們會遭報應的。”
牛娃兒的孃親被匪寇壓在地板上,已經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她的眼淚沿着她的臉龐流淌而下,然後聲嘶力竭的嘶吼着。
“報應,我讓你明白什麼叫做報應。”
匪寇的動作更加的粗魯了,粗暴的將她的褲子等全部褪去,然後將她壓在草地上。
第一個匪寇享用完了之後,第二個匪寇立刻就跟上了。然後那些等待不及的匪寇,開始頭腦發熱的將注意打到了狗兒村其他的婦女身上。
“你們想要幹什麼。”
牛娃兒的孃親雖然被說是剋夫相,被村裡的人排斥,但是兔死狐悲之下,狗兒村的村民還是充滿憐憫的。此時見到其餘的匪寇朝着他們而來,他們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妙,他們有些膽怯的質問。
“幹你妹。”
匪寇也知道他們想要享用獵物,這些獵物的同伴定然是要搗亂的,他們果斷的拔刀出手,徑直將擋在他們面前的狗兒村的村民殺死了。
“啊。”
在兩個村民怒睜大大眼睛不可置信倒下去的瞬間,大量的尖叫聲響起。不過這些尖叫聲立刻就刺激到了這些匪寇的神經,他們開始發出如同夜梟一般的刺耳奸笑聲,然後朝着他們的目標而去。
一路上任何膽敢阻止他們的男丁一個個被他們殺死,那些反抗的女子被他們粗魯的玷污着。現場彷彿人間地獄一般,狗兒村將從今日起消失。
高月他們兜了一個圈子之後,開始策馬瘋狂的朝着土狗山的方向衝殺而來,他們策馬奔騰而來,他們相信縱然有人去同匪寇通風報信在速度上也跟不上他,這就是高月的策略,當然能夠成功還十分的難說。
“什麼聲音。”
那些匪寇正在享用他們的獵物,他們交換着手中的獵物,除了老嫗之外,其餘婦女無論姿色,都被他糟蹋了一邊,其中幾個貌美的少女更是被大量的匪寇糟蹋,活生生的被他們給折磨死了,其中也有女童被他們給折磨死。
牛娃兒的孃親被一番折磨之後,已經奄奄一息了,她朝着牛娃兒爬去,她的雙腿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了,只能夠靠着雙手的力量,她的雙手也受了嚴重的外傷,那些匪寇到了後邊越發的粗魯,就彷彿是發了情的野豬一般。
“娃兒,孃親不能夠照顧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牛娃兒的母親艱難的爬到了牛娃兒的身旁,她的淚水已經流光了,她的聲音沙啞。
“孃親,孃親。”
牛娃兒的眼淚不斷的流淌出來,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的娃兒。”
在說完最後一句話,最後不捨的看過牛娃兒一眼之後,牛娃兒的母親徑直朝着牛娃兒身旁一塊凸起的石塊撞期,腦漿直接崩裂開來瞬間死去。
“娘,娘。”
牛娃兒看到如此殘酷駭人的一幕,發了瘋的狂叫着,但是身上的繩索卻無力掙脫開來。
“什麼聲音。”
就在這些土狗山的悍匪痛快完之後,從遠處傳來了那種長江泄洪的聲音,不少人開始側耳傾聽了起來,有個匪寇還有些後知後覺的問了一句。
“應該是馬蹄聲吧。”
然後更傻的一幕出現了,一個匪寇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然後自言自語。
“馬蹄聲,快跑,龍驤軍來了。”
馬蹄聲三個字刺激了當場不少的匪寇,他們立刻就意識到了是什麼軍隊來了,他們的面色變得十分的鐵青,然後不少人連褲腰帶都沒來得及繫上,開始瘋狂的朝着土狗山的方向逃竄,當然也有不少人試圖逃入森林之中,這樣他們逃亡的概率會更大。
“殺,一個不留。”
高月他們策馬狂奔很快就來到了狗兒村,當他們遠遠的看到那些裸死在草地上的女人之後,高月發出了瘋狂的咆哮聲,他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人,他催動着自己的戰馬,朝着匪寇衝殺而去。
“殺死這些畜生。”
雖然這些北齊的平民對於他們抱有敵意,但是當看到他們慘死在這些匪寇的手中之時,這些士兵天性之中的善良也被激發了。
他們舞動着手中的兵刃,沒有絲毫憐憫的收割着那些匪寇的性命,人生最奇妙不過,剛纔他們還處於絕對的強勢地位,殘忍的殺死那些村民,變態的將那些村婦全部折磨而死,這一刻他們卻變成了軟弱的羔羊,被建功水軍如同劈斬西瓜一般殺死。
“看看有沒有什麼活口,沒有的話我們立刻動身,趁機將土狗山山上的匪寇一起剿滅。”
這場小範圍的殺戮很快就結束了,高月的聲音在顯得有些紊亂的隊伍之中響起。
“將軍,這裡還有一個活口。”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唯一的活口,正是被捆綁在小樹上的牛娃兒。
“帶上他,我們行動。”
高月見到牛娃兒一臉癡癡呆呆的樣子,想來也是從他口裡問不出什麼東西來,然後策馬朝着土狗山的山頭衝殺而去。
五千多匹戰馬在算不上寬闊的山路上疾馳,帶起的那種效果是十分震撼的,黃土在不斷的飛揚,彷彿一條黃色的長龍一般。
“該死的,這龍驤軍還真的是放煙霧彈,撤退,迅速撤退。”
五千多匹戰馬踩在大地上的帶起的響動是巨大的,土狗山山上的匪寇立刻就感受到了,大當家的開始吆喝了起來,衆人開始逃跑了起來,事實上不需要大當家的命令撤退,衆匪寇已經開始自覺的逃跑了起來。
“殺。”
高月他們衝到化爲焦土的山寨之時,這些匪寇大部分都已經逃入了山林之中,除了那麼幾個動作相對較慢的,高月等騎術不差的將士彎弓射箭,倒也射殺了數名的匪寇。
“下馬追殺。”
高月等熱勒馬停下,然後開始展開對於這羣匪寇的追殺,只是密林難行,他們對附近的地形又十分的陌生,土狗山的匪寇瞬間就找不到影子了。
“讓他們給跑了。”
高月皺着眉頭,還是讓這些匪寇給僥倖逃跑了,主要是他們身後就是蒼茫無際的焦龍山,他們很難捕捉到他們的行跡。
“我能夠找到他們。”
就在此時一個童音響起來了,卻是牛娃兒在說話,此時他的目光不再呆滯,而是充斥滿了無窮無盡的仇恨。
“哦,你知道他們在那裡藏身。”
高月沒有想到這個隨手就下來的活口竟然懂得這些匪寇的藏身之處,立刻就來了興致。
牛娃兒沒有理會高月的問話,不大的身軀朝着焦龍山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