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內,三個醫生。楚雲自不用說,作爲校內少有的與學生親和力極高的老師,受到了大量學生的喜愛,甚至還有不少女老師的青睞。
而趙文靜憑着甜美的長相與溫柔的性格,自然也有大量的老師與學生贈送禮物。
甚至就連在這呆了沒幾天的徐依涵,都被一個曾經來看病的男孩子看上,前來送了份禮物。
只有王大運的桌子空空蕩蕩,只能說令人……扼腕長嘆。
“想我在學校兢兢業業,做了這麼多年的醫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我爲江寧大學流過汗,爲江寧大學灑過淚,憑什麼,憑什麼?太不公平了吧!”
王大運憤憤說着,旁側的徐依涵正抱着蘋果咬的開心,聞言嘻嘻笑道:“王醫生,不是有學生送了蘋果給你嗎?你別不開心啦。”
“那能一樣嗎?能一樣嗎?我的那幾個蘋果,都是一些班級,統一採購的!學校老師都有,和社區給孤寡老人送溫暖有什麼區別?和買彩票刮出一個謝謝惠顧有什麼區別?”
“總比刮出彩票裡面,一個字都沒有要好!”徐依涵很認真地說道。
王大運捂住胸口,隱隱覺得有些疼痛,長嘆道:“這個世界真黑暗,連送個禮物,都要看臉,那些女孩子現在都什麼想法?一個個的,她們就不能看一下我的醫術嗎?”
“唔……那個,王醫生,你確定要和我叔叔比醫術嗎?”徐依涵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王大運沉默片刻,拍桌狠狠說道:“不看醫術,就不能看看人品嗎?別的我不敢說,我王大運的人品可是江寧大學裡數一數二的!”
話未說完,又是一個女孩子走進醫務室,羞澀地遞給楚雲一個禮盒,而後捂臉跑開。
王大運再度沉默,徐依涵幫楚雲收好禮盒,擡頭疑惑道:“王老師,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清!”
“我不說了!太欺負人了!”王大運紛紛轉身,跑出了醫務室。
徐依涵看着王大運悲傷的背影,笑的很是狡猾。楚雲有些頭痛地揉了揉眉角,苦笑道:“你這丫頭,就知道作怪。”
徐依涵眨了眨她的大眼睛,很是純良地說道:“楚叔叔我哪裡作怪了?實話實說而已嘛。”
一天下來,楚雲的蘋果已經堆滿桌子。楚雲看着面前的無數禮盒,有些無奈地苦笑道:“這麼多,要吃多久啊?”
“啪”地一聲,王大運再度衝出醫務室。
楚雲沉默無言,趙文靜起身正準備朝外走去,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有些奇怪地看了眼你楚雲。
“呃,文靜,有事嗎?”
“沒……”趙文靜想了一會,才說道:“你的蘋果,似乎少了一個。”
“呃,少了一個?什麼意思?”徐依涵鋪滿桌子的禮盒,奇怪道:“這麼多,哪裡還少了?”
趙文靜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醫務室。楚雲心中一動,卻是明白了趙文靜說的是什麼。
“楚叔叔,趙姐姐剛纔說少了一個蘋果是什麼意思啊?”徐依涵依舊不解,向楚雲問道。
楚雲搖了搖頭,找了個袋子,將禮盒一個個放了進去,說道:“沒什麼,你幫我把盒子裝一下。太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一下子帶回去。”
“一下子帶回去做什麼?留一部分在學校裡吃多好。”
“呃,我怕又刺激道王醫生,他血壓其實有些高,這麼刺激對身體不好。”楚雲隨口說道。
“哈哈,那就更要留了!”
“你剛纔果然是故意捉弄王醫生的!”楚雲無奈說道。
“哪有,我還是小孩子。”
二人將禮盒塞進兩個包裹裡,離開醫務室。好在今天楚雲開了車子,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將這些禮盒帶回去。
楚雲與徐依涵各背一個,說笑着朝着停車場走去。
停車場內,楚雲的法拉利旁,一個女孩正一臉猶豫地站在車子旁邊,手上拿着一個精心包裝好的禮盒。
“楚老師的車子,應該是這輛吧。”李清雅喃喃自語,看着受傷的蘋果猶豫不決。
李清雅上次被楚雲拒絕,雖說靠着反應,避免了二人之間的尷尬。可是少女的心,總是敏感而脆弱的。
自從被楚雲拒絕之後,李清雅卻是越來越少去醫務室了。而最近李善仁也是很奇怪地,沒有再來學校煩李清雅。
這就令李清雅連給自己找個去醫務室的理由都難。
“今天是平安夜,我和楚老師怎麼說也很熟悉了,送個蘋果應該不奇怪吧。”李清雅輕聲說着。
李清雅正想的出神,遠處隱約傳來一男一女的說話聲音。
莫名心虛地李清雅慌忙躲開,藏到一輛車子後面,悄悄探出腦袋,卻是見到楚雲正和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小女孩有說有笑地走在一起。
“楚叔叔,我幫你搬了這麼久的蘋果,你送我回家不過分吧!”徐依涵笑道。
“你一個練武的人,搬這麼一會蘋果就累了?”楚雲將蘋果放入車內,有些好笑地問道。
“對啊,你看看我!明明就是一個小女孩好不好?楚叔叔,你這是壓榨童工!”徐依涵抱着楚雲的手臂,可憐兮兮地說道。
楚雲搖頭笑了笑,道:“上車吧!”
二人說着上了車子,一陣轟鳴中,跑車遠去。
李清雅呆呆地看着楚雲與徐依涵上車離開,一滴水珠落在精美的禮盒上,砸的粉碎。
“剛纔那是……楚老師已經有女朋友了嗎?”李清雅喃喃自語,不知多了多久,李清雅忽然蹲在地面,將腦袋埋入胸口,肩膀稍微抖動,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車子離開了停車場,徐依涵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後方。
楚雲淡笑道:“你幹什麼呢?一直看着停車場?”
徐依涵奇怪地瞧了瞧楚雲,說道:“剛纔有個女孩躲在遠處看着我們。連我都發現了,難道楚老師沒有發現嗎?”
修行古武到達一定地步,就會在冥冥之中,有着一種神奇的感應。譬如能夠隱約預測危險,或者感覺到背後有人觀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