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到洞口裡面的時候,朱亮看到眼前的情況,倒是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可影響的地方,而是他們這邊正準備好去找趙明的時候。
卻在這個時候,朱亮感覺情況有點不對勁,因爲這個地方的陰氣太重了,朱亮甚至看到了不一樣的情景,這個情景像是另外一個人的記憶一樣。
不光是朱亮看到了,老司機也看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因爲眼前的情況的確是讓人看起來有點感覺不同。
明明他們眼前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人的,而老叔叔和安尼是看不見的,正是因爲朱亮和老司機他們兩個人是陰陽師,所以在這種陰氣忽然變得更強烈起來之後就感覺到不一樣了。
面對這麼一個情況下,朱亮倒是有點無奈了起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爲什麼之前在這個地方沒有感覺到任何陰氣的存在而現在卻是感覺到了呢?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司機忍不住開口道。“看來這個地方想要過去也比較難了,我們既要避開這些監視器也不能離開陣法,而且只要待在陣法裡面,就能看到這些畫面吧?這些畫面像是某個人的記憶一樣。”
朱亮聽了這話,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
而且爲什麼會看到這種記憶,這種畫面,也是因爲這個地方的陰氣太重,朱亮親自使用了陣法,纔會因此看得到這些畫面。
並且就像是在看電影一樣。
那年秦飛七歲,在鄉下生活,外公家承包魚塘,每年吃魚都能吃到吐。
外婆平時比較心疼秦飛,怕秦飛吃魚被刺卡着,專挑魚肚皮放秦飛碗裡,吃多了就覺得發膩,嚷嚷着要夾塊大的直接放嘴裡。
外婆看着後,突然過來拿筷子敲了秦飛一下,興許是年幼受驚一口的魚連肉帶刺都吞了下去,後知後覺發現喉嚨裡一陣陣的刺痛,又怕外婆罵就沒敢吭聲。
外婆雖然疼秦飛,但實在太嘮叨,秦飛自幼就怕她在秦飛耳邊喋喋不休說個不停。
夜裡睡覺,秦飛睡到半夜忽然醒來,趴在高木牀邊一直乾嘔,感覺有什麼東西堵在喉嚨又或者是在喉嚨裡面一直攪個不停。
那滋味實在難受,年幼時的秦飛哭的喊爹喊娘,驚醒了二老後,外公拿了手電燈看了秦飛喉嚨裡,才說秦飛裡面卡了一根魚刺,又讓外婆去拿了白醋。
白醋能化軟骨頭,外婆一拿醋過來,外公就直接用醋往秦飛嘴裡灌了大半瓶,後來秦飛實在受不住,哇的一聲,將胃裡的東西一股腦的吐了出來。
除了灌進去的白醋,秦飛還清楚的記得當時看見了晚飯一口吞下去的魚肉。
刺卡在喉嚨,外公看還在裡面就拿了筷子讓外婆掰着秦飛嘴巴好一會都沒夾出來,後來沒了法子,外公就帶秦飛找了村醫。
半夜三更,那時候還是盛夏,夜裡的風涼快,秦飛趴在外公背上也沒覺得難受了,只是隱隱的覺得喉嚨裡面有個東西一直堵着,像是發酵一樣膨脹的越來越大。
秦飛當時害怕,哭着連話都說不出口,直到外公突然大喝一聲中氣十足,腫的越來越大的脖子頓時就不腫了。
到了村醫屋裡敲了好一會的門纔看着屋裡亮燈,聽着一陣陣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開門的是村醫的大兒子楊大鐵。
秦飛平時見着就喊大鐵叔,大鐵開門一看秦飛和外公,就揚手道。“安叔,俺爹不在屋裡,旁晚的時候就被人請去看病了,估摸明天才回來。”
秦飛外公姓陳單字安,平時在村裡人緣不錯,聽得這話,外公抖了抖在趴在後背上的秦飛,秦飛迷迷糊糊的擡頭看了看門口的大鐵叔,張嘴就感覺喉嚨一陣刺痛,大鐵叔跟村醫學過一點醫術,讓外公背秦飛先進去。
“安叔,細伢子咋了?”
細伢子說的是村裡的方言,也就是小娃娃的意思,秦飛那時迷迷糊糊感覺渾身滾燙,外公面色黝黑也看得出着急。
外公說秦飛是被魚刺卡了,大鐵就去拿了村醫平時用的鑷子過來,又喊秦飛張開嘴。
等
秦飛張嘴時,大鐵當下嚇了一跳,手裡的鑷子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外公皺着眉頭,沉吟道。“大鐵,俺細伢子咋樣?”
大鐵也不知是看到了啥嚇的面色煞白,連忙道。“安叔,這事兒估摸是得去找俺師傅。”
細伢子哪裡是被魚刺卡着,分明就是惹了不乾淨的東西。
大鐵師傅老林頭是村裡有名的看面相的,平時神神叨叨,屋裡搞的陰森森也沒人敢去,村裡人迷信並非深信不疑。
有次老林頭在村裡喊話收徒弟,應話的人倒是多,最後挑了楊大鐵做徒弟,幾年下來懂了些門道。
聽着楊大鐵的話,外公揹着秦飛扭頭就走。“就是個魚刺卡着了,找你師傅能幹啥使。”出門前嘀咕一句人就走了。
楊大鐵心裡不放心關上門又追了出來。
“安叔,這事兒保準醫生治不了,細伢子喉嚨裡的魚刺拔了長拔了長。”楊大鐵後面追着了上來道。“這會都啥時候了,要去鎮上看醫生不是要等天亮搭車去,走俺師傅那一趟也不咋的。”
外公耐不住楊大鐵絮絮叨叨,揹着秦飛跟他走了一趟。
半夜三更,老林頭住的土磚院子,院子門早就拆了,一進去就看見院子內東南地北方各方了一個火盆,裡面燒的火極旺。
記得,秦飛還往火盆裡看了一眼,也沒看清楚究竟是燒的什麼。
楊大鐵在門外喊了老林頭幾聲師傅,也沒聽見應答,站了一會後,就看他推門進門,夜裡寂靜,厚重的木門推開吱呀一聲顯得格外刺耳。
外公猶豫着該不該帶秦飛進去,楊大鐵進了裡面又出來催促了外公帶秦飛進去。
外公把秦飛背進屋裡,楊大鐵就把外公拉走了,秦飛依稀聽着他和外公低聲說些什麼話,屋內漆黑一片,秦飛自幼鼻子就靈,嗅着屋內一骨子檀香味。
沒坐一會,屋內就亮燈了,亮起來也只是昏暗,能看得見有人在屋裡,秦飛認得老林頭,剛來鄉下的時候和同村幾個搗蛋細伢子來過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