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陽市北村農家樂遊客居住樓,二十多名保安人員手持着電棍之類的武器,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看着大樓大門處四名並肩而站,神情冷漠的黑衣大漢,他們人很多,可是這四個神情冷酷的黑衣大漢,卻讓這二十多人非常的忌憚,尤其是保安隊長高飛,眼神中甚至有些驚懼。
高飛曾經是一名軍人,一名退役的特種軍人,他經歷過槍林彈雨的生涯,經歷血和汗的戰場,經歷過生和死的考驗,面對着窮兇極惡的敵人,他面不改色,可是現在,剛剛退役不足三年的高飛,竟然驚懼的看着四名冷酷的黑衣大漢,不敢朝前走一步。
他從這些黑衣大漢身上,感受到強烈的殺氣,他身上也有這種殺氣,可是和這四個人比起來,他身上的殺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他清楚的知道,只有殺死最少十人以上,才能夠散發出這種殺氣,而眼前這四個人,高飛心中清楚,他們殺的人如果沒有三位數以上,那才見鬼呢!
他在苦苦思索着,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他們不會是窮兇極惡的匪徒,不會是菜市口的儈子手,他們身上散發着那麼濃重的殺氣,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這些人一定國家特殊的人類,或者是軍人中的軍人,特種兵中的特種兵,他們應該經歷過殘酷的戰爭,應該經常性的在死亡線邊緣掙扎徘徊,應該滿手沾滿血腥,才能夠擁有那麼濃重的殺氣。
感覺渾身涼颼颼的,高飛蠕動了下嘴脣,伸手攔住身後激憤的保安人員,終於鼓起勇氣,沉聲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何要包庇那些打傷人的罪犯?我看你們的身份都不簡單,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那個老人家到底是誰?”
四名黑衣大漢彷彿雕塑一般屹立在大樓門外,對於高飛的話,他們彷彿沒有聽到一般,那雙閃爍着殺機的眼神只是不斷掃描着二十多名保安人員,高飛甚至能夠感受到,只要他們有絲毫的異動,就會遭到這四名黑衣大漢的冷酷襲殺。
一名身穿火紅色休閒服的老者,清瘦的臉龐,修長的身軀,看上去精神抖擻,他下巴處的山羊鬍,在他冷漠的表情中,那一小撮山羊鬍還會微微的抖動着。
他的身形慢慢的走到那四名黑衣大漢身前,面對着高飛一幫人,不鹹不淡的說道:“今天的事情,和你們這些保安人員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不想惹禍上身,就滾遠一些。如果還有人想硬出頭,五個小時後,如果你們主子在五個小時後,還有這個本事的話!”
五個小時後?
二十多名保安人員呆呆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老者,他們剛剛只感覺眼前一花,便看到這個老者出現了,其他人或許不明白這意味着什麼,可是曾經是特種兵出身的高飛,卻清楚的知道,這個老人剛剛使用的是什麼本事!
他,曾經見到過一次特殊能力者的廝殺,那是在戰場上,一個人挽救了他們一個小隊的特種戰士的存在。
眼神中的驚恐之色一閃而過,高飛立即對着老者鞠躬,恭恭敬敬的說道:“大叔,這次的事情都是我們的錯,雖然不知道具體事情的原委,但是我立即辭職離開這裡!”
高飛身後的二十多名保安,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他們的眼珠子都差點瞪掉下來,不可思議的看着高飛,彷彿今天的隊長,讓他們突然間不認識了!
怎麼回事?
隊長他不是膽小怕事的人啊?
怎麼在見到這個衣服怪異的老頭子後,會變成這個模樣??
高飛快速的轉頭,視線從二十多名自己的手下臉上掃過,才沉聲說道:“如果你們相信我,立即跟着我辭職,如果不相信我,你們繼續留下。我高飛的人品怎麼樣,你們心中應該清楚,這是忠告,也是勸解,如果要跟我離開的,現在就去收拾東西!”
說完,他大步朝着遠處走去,該說的他都說了,如果這些人不願意跟着自己走,那他們有什麼下場,就和自己再也沒有關係了!
二十多名保安人員面面相覷,片刻後,一名五大三粗的漢子丟掉手中的電棍,大聲叫道:“飛哥經常照顧我,既然他都用人品來說事了,那他絕對不會害咱們,我跟着他走!”
隨着他的話,又有七八名保安丟掉手中的東西,他們雖然沒有再開口說話,但是卻堅定的朝着高飛追去。
其他十幾人互相看了看,他們心中都有些動搖,對於高飛的人品,他們沒話說,可是這份工作,絕對和普通的保安人員不同,在別的地方當保安,一個月能夠拿個三千四千塊,就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可是在這裡,他們工資最少的一個人,一個月也最少有八千塊的工資啊!
這年頭,人都是很現實的,他們有了這份收入,所以並不情願離開,即使他們信服高飛的人品,也很希望能夠跟着他離開,可是對方人再好,也沒有紅彤彤的鈔票實在。
隨後,又有三個人轉身朝着高飛追去,其他人則沒有在邁動步子。
一名穿着保安服,手中捏着電棍的中年大漢,眼神從遠處高飛衆人的背影上艱難收回,這纔看了看身邊的同事,除掉走的,在場的還剩下十三人,因爲他是除了高飛之外職位最高的人,也是保安隊的副隊長,所以他大聲說道:“既然他們都說了,那咱們就先離開,雖然我不知道高飛爲什麼要走,但是咱們必定要生活,需要錢來生活,所以咱們選擇留下,但是咱們先離開這裡,等五個小時後再看結果。如果五個小時後,他們不給咱們一個說法,那咱們絕對不能夠讓他們離開。”
其他保安人員,也都看出了其中問題的嚴重性,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們紛紛點頭支持。畢竟之前那些同事,甚至包括老闆在內,都被打得那麼悽慘,所以他們這點人,也不敢再繼續留在這裡。
那名老者微微點頭,他的視線從高飛的背影上收回,這才轉頭對着其中一名黑衣大漢說道:“去把那個高飛留下,還有跟着他走的那些人,他們不錯!記住,告訴他們,五個小時後,讓他們等結果!”
那名黑衣大漢快速點頭,大步朝着高飛等人追去。
濟陽市政法委主任馬家祥,此時此刻正坐在辦公室裡和一名女性同事閒聊,他手中噴着茶杯,臉上帶着樂呵呵的模樣。
認識馬家祥的人,都以爲他是一個性格和善的人,可是對他非常熟悉的人才知道,這傢伙殺伐果斷的性格,以及那狠辣的手段。
“鈴鈴鈴……”
他的私人號碼的手機突然響了起鈴聲,伸手抓起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他眼神中露出迷惑之色,自己的二哥給自己打電話幹嘛?平時這個時候,他很少聯繫自己啊?
伸手按了下接聽鍵,當馬家祥聽完對方的話後,整張臉頓時陰沉下來,甚至他的眼神中閃爍着一絲猙獰,當他掛掉電話後,狠狠把手機摔的粉碎。
那名有幾分姿色的女同事被馬家祥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她連忙問道:“馬主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發那麼大火?”
馬家祥深深吸了口氣,這纔對着那名女同事開口說道:“你先去忙吧,我有點事情需要去處理!”
那名女同事點了點頭,帶着一些小心離開辦公室。
看着地上粉碎的手機,馬家祥眼神中露出狠辣之色,陰沉着臉獰聲冷哼道:“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不管什麼原因,你竟然敢在農家樂鬧事,竟然敢打我的兒子,竟然敢在濟陽市的地盤上打馬家的臉,你死定了,就算你運氣好,我也會讓你們痛不欲生。”
抓起辦公桌上的座機,他快速撥通公安局好友杜月剛的電話號碼,快速說道:“老杜,有人在我兒子建的那個農家樂鬧事,還打傷了我兒子東曉,甚至連我侄子權貴,都被打成重傷,現在都被送到醫院去了。”
正在公安局的杜月剛很直接的說道:“我立即帶人趕過去!”
半個小時後,當馬家祥趕到北村農家樂的時候,杜月剛也帶着十幾名公安幹警趕到北村農家樂,在農家樂大門外見面後,杜月剛便向馬家祥詢問了下情況,當他知道對方有王家的人後,心中露出一絲忌憚之色,不過他和馬家祥關係極爲親密,甚至和馬家的人都相處的不錯,算是工作上同一戰線的戰友,所以拍着胸脯說道:“老馬,你放心吧!這次我一定會讓對方好看,就算是有王家的人,我也會讓對方嚐到苦頭,最起碼的,讓他們賠禮道歉,甚至是鉅額賠款。”
馬家祥重重點頭,拍了拍杜月剛的肩膀,開口說道:“這次真的要麻煩你了!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把王家那丫頭,給我弄到公安局去,還有,其他人也不能放過,這次他們敢打我馬家的臉,一定不能輕易和他們算了!”
杜月剛看了看馬家祥,他能夠看得出來,馬家祥這次是真的怒了,心中暗暗嘆了口氣,他纔對着身後十幾米遠的十幾名警員喝道:“都跟我進去,兇犯應該很危險,如果誰要是敢抵抗,就給我動用武力,如果對方真的連咱們警察都不害怕,那動槍。”
十幾名幹警紛紛點頭,有了領導的命令,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也不用束手束腳了!
很快,馬家祥和杜月剛兩人帶着十幾名幹警衝到遊客居住的大樓前,當他們看到四名黑衣大漢,正站在大樓入口處,神情冷漠的看着他們,馬家祥和杜月剛兩人面色大變,這些人的囂張,他們可算是見識到了。
“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如果反抗,就以暴徒的名義給當場擊斃!”杜月剛厲聲喝道。
他的話音剛剛結束,四名黑衣大漢閃電般掏出手槍,甚至每個人手中還都出現兩把手下,黝黑的槍口對準十幾名正準備動手抓人的警員,以及杜月剛和馬家祥。
那名身穿紅色運動服的老者,這次慢條斯理的走了過來,當他冷冷看了眼馬家祥和杜月剛後,才淡漠的說道:“都給我站好。報上你們的名字!”
馬家祥和杜月剛兩人的臉上浮現出震驚之色,他們難以相信,這四名黑衣大漢身上竟然有槍,甚至每個人竟然還掏出兩把槍,難道這些混蛋不知道私藏槍械是重罪嗎?他們竟然膽大包天到這種程度,難道他們就不怕死嗎?
馬家祥強忍着心中的驚駭,冷哼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是濟陽市馬家掌權者馬家祥,是你們的人打傷了我兒子和侄子?”
而杜月剛則用手抓住腰部,卻不敢再把腰部的手槍給拔出來,他臉色極差的看着那名身穿紅色運動服的老者,還有四名手持着手槍的黑衣大漢,厲聲喝道:“我是濟陽市公安局局長杜月剛,你們竟然隨身攜帶槍械,難道你們就不顧及國家法律嗎?就不怕被抓起來嗎?都給我把手裡的槍放下,否則你們的罪行將更大。”
那名紅色老者冷哼一聲,不屑的看了眼馬家祥和杜月剛,冷漠的說道:“馬家今天將會在濟陽市除名,而這個小小的市公安局局長,如果你識趣,立即滾蛋,否則你也將提前回家養老。就憑你們這些烏合之衆,想要讓我們的人放下槍,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我警告你們,如果誰敢有任何對我們不利的舉動,我幹保證他會第一個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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