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謐謐,你就聽我一句勸吧,我不會害你的啊。”連紫兒勸了她半天,可眼前的人還是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呆呆的看着前方不說話。
半響,她目光中露出幾分寒光,“連紫兒,是不是連你也覺得要是我要和阿離一起公平競爭白罪,就沒有半分贏的機率,一定會輸給她?”
“不是,星謐謐,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我只是希望我們三個能夠在神魔學院中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任何一件事的出現影響了我們三個人的關係,你明白嗎?”她抓緊星謐謐的肩膀,搖晃着她。
此刻的連紫兒多麼希望自己能夠讓她即時清醒過來。
可她越是這麼說,聽在星謐謐的耳中卻越是覺得刺耳。
就連自己最好的朋友都不支持自己去追尋自己的幸福,那她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星謐謐甩開她的手,大笑一聲,幾大步向前走去。
連紫兒心下一驚,知道事情肯定不好了,連忙追上前去說:“星謐謐,你千萬不要衝動,這件事我們需要慢慢商量的。”
“商量?商量什麼?商量着我要怎麼逼自己去忘了自己生平第一次動了心的男人嗎?還是商量着怎麼樣才能把阿離一個人伺候得高高興興的?”她的嘴邊勾出一抹譏諷的笑意來,看得連紫兒的心猛地抽痛起來。
她解釋着,“不是的,星謐謐,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從來沒有拿你去和阿離做過任何比較,你是你,她是她,你們兩個人對於我的意義是一樣的,我不希望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會因爲這件事受傷你知道嗎?”
“是嗎?”星謐謐轉過頭來,猶如一直索命的厲鬼的般盯着連紫兒問:“那你捫心自問,如果白罪心中是喜歡我的,而阿離恰好又是一直暗戀着他求而不得,你也會像現在一樣勸慰我似的去勸慰阿離放棄對白罪的感情嗎?你會嗎紫兒?”
星謐謐這一番話說的連紫兒頓時啞口無言,她閉上眼睛無奈的嘆了口氣。
“好吧,這事我不會再管了,你想怎麼樣做就怎麼樣做吧。”
“紫兒,你知道我不是不讓你管我,更不是不聽你的勸,我只是想要得到我想要的愛情罷了。我不知道白罪和阿離是什麼樣的關係,但是如果他們兩個人不是相互喜歡的,我覺得我就還有權利和自由去爭取自己的幸福啊,你要我這樣不戰而敗,我真的不甘心。”星謐謐伸出一隻手去拉住連紫兒,放軟了語氣說。
見她都已經這樣說了,連紫兒也不好再說什麼,這本來也就是她自己的感情問題,要是她多的干涉反而不好。
“好吧,星謐謐,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記得我們和阿離是最好的朋友。”
“好,我知道了,紫兒。”
在星謐謐的再三保證下,連紫兒終於放心的和她一起上了樓梯。
樓梯轉角處,葬川咲身後跟着齊懷玉走了下來。
連紫兒拉了拉星謐謐,“快看,那不是葬川咲嗎?他身後跟着的那個女的是誰啊?爲什麼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一樣?”
星謐謐搖了搖頭,雖然因爲白罪的事情讓她心裡對阿離多多少少有了一點小疙瘩,可是一看到和阿離有關的事情,她的兩個眼睛頓時開始了正常運作。
葬川咲過去的時候連看都沒有看她們,要是換作平常的話,他肯定會大老遠的就笑着和她們打招呼的,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因爲葬川咲和阿離吵架了?難怪這段時間都沒有看到她們兩個人走在一起的身影了。
“算了,我們還是去上課吧,等到下課回去的時候找阿離好好問個清楚好了。”
星謐謐那對亮着光的眯眯眼對着葬川咲和齊懷玉離開的背影沉思半響,最後摸着下巴說:“紫兒,我跟你說,葬川咲和這個女生的關係肯定不簡單。”
“恩?你爲什麼這麼說?”連紫兒看着那兩個人看起來似乎有些親密的背影,等到他們消失在視線中也沒有研究出星謐謐口中的不簡單的關係來。
星謐謐一把摟住她的肩頭,“葬川咲在咱們神魔學院可是出了名的冷神,他敢自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三,你看他平常裡的那副冷冰冰的嘴臉,我聽隔壁班一個暗戀了他好久好久的女生說,那女生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在教學樓衝上去就給他表白了,結果你猜怎麼着?”
“怎麼着?”連紫兒配合的問。
“葬川咲居然連看都沒有看那個女生一眼,徑直就從她的身邊走過去了。”星謐謐奸詐一笑,故作神秘的說:“看來這一次我必須要出動了,等下下課我得去找人問問葬川咲這小女朋友是哪裡來的。”
“這,這能問到嗎?像他那樣的人,又怎麼可能隨便跟人談論自己的事情呢?”
“放心吧,葬川咲在咱們神魔學院的地位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與之相比的,我敢打賭,第一節課一下,絕對有人會自動把和葬川咲有關的一切消息傳播出去。”
連紫兒半信半疑的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推了推好奇的她的說:“好了好了,我相信你還不成嗎,快上課了,我們還是趕緊去教室吧,等下上完課在樓梯口碰面。”
“好,拜拜。”
星謐謐埋頭往着教室的方向衝去,突然眼前多出一個龐大的黑影來將她整個人都籠罩住。
她整個人嚇得向後退了幾步,“你,你要幹嘛?”
“你是不是傻,這個時候按照常理來說不都應該先問我是誰,然後再問我要對你幹嘛嗎?”
“啊呀”星謐謐捂着腦袋,理直氣壯的說:“我就喜歡這麼問怎麼了,你管我的呢!我怎麼開心怎麼來,還有,你打我幹什麼啊?”
炎苜揭開頭上的黑色斗篷,微微一笑,“可以,進步不錯啊,這一次倒是沒有問錯了。”
星謐謐被他這一身神秘兮兮的裝扮激發出了幾分好奇,她湊上前去問:“炎苜皇子今天會這麼有空親自到教室來上課呀?”
“啊呀!”她的腦袋上立刻又捱了一下。
“誰讓你用這種口吻跟我說話的?我已經兩天兩夜沒有看到阿離去找我報道了,她說好了要跟着我學煉藥制丹的,這幾天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炎苜有些煩躁的問。
提到阿離,星謐謐的底氣頓時一足,可神奇的回了他一句:“當然啊,我要是不知道還有誰知道!”
“那你快告訴我阿離去哪裡了,我找到非要好好罵她一頓不可!”炎苜氣勢洶洶的說。
星謐謐在心底大大的鄙視了他一番,看來這個炎苜皇子也成了阿離的裙下之臣。
反正現在阿離生病了,多個人照顧她總歸是沒有錯的,再說了,這炎苜皇子本來就是學醫的,他要是在阿離的病也能好得快一些啊。
星謐謐對天發誓,她真的是單純的這麼想的,絕對不是想要破壞白罪和阿離的二人世界。
“我跟你說,這你可就不知道了,阿離今天早上生病了,好像很嚴重呢,現在估計還躺在牀上休息呢,我覺得你現在去找她沒準還能幫上大忙,以後要是等阿離病好了,她肯定會好好謝謝你的。”
“真的嗎?”炎苜靠着一旁的樓梯扶手,雙手插在褲兜裡,看上去酷酷的。
還別說,爲什麼圍繞在阿離周圍的人都是一些相貌和能力都是神魔學院上佳,上上佳的男生,阿離的福氣未免也太好了吧?
“真的!”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炎苜轉身就走,“好,那謝謝咯!”
原來阿離是因爲生病了臥牀行動不便才這麼幾天都沒有去找他啊,害得他這幾天吃飯睡覺都魂不守舍的,好像丟了三魂七魄似的不安生。
炎苜在心裡盤算到,省得每次阿離都用那種很嫌棄的目光看着自己藥材品和器材,這一次她生病了,正好給他一個大展身手的機會,他一定要讓她好好的瞧瞧,自己的神醫再世的名號可不是自己吹出來的。
炎苜大搖大擺的走到阿離房間外,掏出隨身攜帶着的反光鏡,他對着鏡中的自己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確認過自己現在的整體形象滿分之後,他敲了敲門。
“阿離,開門。”
門內傳出“咚”地一聲,守在牀邊的白罪再一次被阿離踢倒,他一邊揉了揉眼睛一邊**着去開門。
“能不能下次不要用腳踢我嘛,我這麼瘦弱的身板子就快要被你這金剛腳給踢壞了。”他抱怨着,打開門。
“咦,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阿離的房間裡!”炎苜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與想象中完全不相符的面孔問道。
他擠開一旁軟腳蝦一樣的白罪,擡腳就往房間裡走。
看到躺在牀上的阿離之後,他關心的走上前去,本來想要先問阿離這個出現在她房間裡男的是誰的他忍了忍,還是先把關心的話問出了口。
“阿離,你生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