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石焱從皇極商會走出,他這一次將造化之地得到的無用東西,還有滅掉二谷三門五宗以及寒鴉密庫中的東西全部打包賣掉。
憑藉五株可修復根基的靈藥,他將這些東西多賣了三成,裡面有一部分皇極商會買下已不賺錢,但皇極商會願意。
遇到大人物的子嗣,需要修復根基,這一份靈藥就是一份人情,關鍵時刻可以保命。
他賣掉五株,還有七十株。
打包一共賣下三百五十八枚靈石,收穫豐厚,不得不說,這等抄仇敵家之事收穫最大,比隕星門在街上收商稅強太多了。
普通街道商稅分級制後,一日才能收一百多枚靈幣,如紅坊街這般明涼府城最繁華的街道,分級制後一日才能收一枚靈石,三百多枚靈石需要一年,可見這是筆多麼大的財富。
不過也是抓了罪州的空子,再這麼搞下去,罪州之主怕都要親自出手殺他。
在皇朝很難如此,多了一重律法的束縛,平時小打小鬧可以,兩宗爲仇敵,互相拼殺後得到對方的一切也可以,但若是持強凌弱大量滅人宗門,收斂財富不可取,敢做皇朝必會覆滅你。
整個皇朝,可以這樣做的只有兩方。
一爲皇族,二就是巡天衛了,後者先斬後奏,權傾朝野,遍佈整個皇朝,妖魔鬼怪,魑魅魍魎,律法宗門,官吏貪污,沒有巡天衛不能管的。
甚至皇族之人若是有父子反目,兄弟鬩牆的情況,也在監管之列。
只是巡天衛收人除了世襲或皇朝強者、吏兵的關係戶外,就是找大氣運或者天驕等,尋常人進入不得。
將東西賣完,石焱便準備回府,繞了幾街後將容貌恢復,淺藍色靈袍換成了水藍色長袍,玉扇也收回空間秘匣。
這一回府下,他發現石府前街上站有幾名皮膚白淨者,身上穿着不知哪裡撿來的爛布衣,在街上晃盪。
“這他媽的,這就是九域?第二世界?那些公測的玩家果然沒騙我,太神奇了。”一人站在石府前,呆滯望着頭頂的龐大柳樹,柳枝飄蕩在昌水街上空。
這人一頭短寸,身上有一道老虎紋身,胸口域骨閃爍,讓人輕易知曉他的身份,天降之人。
紋身男雖在網上看了不少有關九域的視頻,但非親眼所見無法理解,他身體激動的不住顫抖,盛世啊!
人類的盛世,哪個男兒沒有武俠情結,沒有玄幻世界飛天掠地的夢想,都有!
當九域出現,他們覺得可以實現時,簡直要瘋了,現實太壓抑了,常年的加班讓他的身體快要承受不住,陪家人的時間少的可憐,雙職工無法帶娃,搞不定的小叛逆,天價的學區房,高昂的私立學校學費……
太多了,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現在好了,九域已被證實是真實世界,在這裡,他一定可以快馬江湖,或許可以在這裡找一個絕世容貌,快意恩仇的女俠相伴,若是修煉天賦強大,或許以後還能飛天遁地,縱橫九域。
公測的玩家從九域帶回了很多消息,九域好像是有仙神的,甚至國外有人親眼見到,有人御劍飛行,飛天遁地,只是沒有條件,無法從域骨中導出畫面。
太刺激了。
不過在人類第二世界的興奮衝擊下,有人提出了危險論,說什麼最近植物人出現的比例太多了,或許與九域有關,九域一定有他們無法想象的危險。
在互聯網滿滿的第二世界盛世消息中,零星有人在貼吧、論壇等地自述,講述自己遇鬼的恐怖,艱難在修士幫助逃脫下的難度,並讓人不要進入九域,讓國家將九域官網封掉,抓捕研製九域的公司,華夏第一遊戲商,金古科技。
大部分人當恐怖故事看,信的人很少。
紋身男見到石焱目光掃來,一身水藍色長袍,風度翩翩,長髮狂野披散,大步上前幾步,一掌拍在石焱肩膀上,友好問道:“小兄弟,天降殿怎麼走?”
他網上了解不少,進入九域後,不管在哪座城,不管大小,都有天降殿的存在,可以學習九域語言,還能得到一些銀兩,銀兩多少看城池大小,基本都夠在城池生活一個月,衣食無憂。
石焱低視紋身男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地球人剛來九域,兩界觀念不同,基本冒冒失失弄出很多事,有的被殺,有的連累同伴一起死,每一次降臨都要死一批,到後面九域的恐怖被所有人認識到後,才變得收斂,做任何事都小心翼翼。
“昌水街的天降殿在那邊……”石焱微笑指明,說的很詳細,附近地球人聞言都聚集過來,將位置記下。
“哦,謝謝,回頭哥請你吃飯。”紋身男咧嘴一笑,隨意丟下一句並不打算履行的承諾後,準備前往天降殿。
剛走幾步,紋身男身體一震,錯愕轉身凝視石焱,他剛剛說的好像是地球語言?石焱能聽懂?還能回答?
“兄弟你是華夏人?公測來的?這一身長袍可以啊,好仙啊,你這長髮是一直留着的嗎?也是中海人?”紋身男大喜,似是一名話癆。
一時間,其他地球人也反應過來,圍上來不說,各種問題堆向石焱。
“前面人等散開!否則格殺勿論。”街道上,傳出一聲大喝,然後是大量馬蹄聲,馬蹄聲密集如打鼓。
衆地球人雖聽不懂,但聽到了話語中的殺氣,轉頭下一個個瞪大雙目,愣在了原地。
昌水街上,馬隊如長龍,一匹匹制式軍馬奔來,每匹馬上坐有一身着星袍的漢子,漢子一手抓繮繩,一手甩馬鞭,腰挎長刀。
人馬上萬無邊無際,街上已奔來上千馬匹,還源源不斷,這副場景看的地球衆人臉色發白。
爲首者,是一健壯男子,二米二左右,身高體寬,胳膊有普通肌肉男大腿粗,勻稱且充滿爆發感,衣服被身下肌肉撐的很鼓。
臉露煞氣,眼中殺意涌動。
石焱被圍在人羣中,擡目看到了白士忠,知曉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