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局無論怎麼樣的複雜,其實在楚瑾泉的眼中,他都視如等閒,這一切的一切在他的眼中就如同是可以擺佈的軍隊一樣,聽到玉宛這樣說,楚瑾泉立即問一句,“爲何偏巧是綁架清桐?”
“將軍果真不知?”玉宛挑眉,在細密的燈燭下可以看得見眼角的魚尾紋,一個女人將自己最美好的年華都交給了江山社稷自然是老的很快的,楚瑾泉這時候才發現了玉宛的疲態,不禁輕輕的看着。
“王后知道什麼?”楚瑾泉那深邃的目光落了過來,讓人看上去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焦急,玉宛輕輕的軒眉,解釋道:“十幾年前的時候,如貴妃還是本國的一個女子,離開本國的時候將本國的公主與鄰國的一個女子做了調換。”
“這,”楚瑾泉倒是以前幫助清桐調查過了的,只是不知道事情在曲折中還有曲折,請i去哪個的嘆口氣,“願聞其詳。”
玉宛嘆口氣說道:“當日哀家也是無計可施,這事情其實怪責起來哀家也是難辭其咎的,如貴妃帶走的真月公主現如今已經長大了,不難推算的出,就是目前的清桐啊!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知道東陵國的大患已經開始慢慢的解除。”
“所以,就將目標放在了成國,她其實是憤恨成國的人,憤恨先帝。她的弟弟樊洛天現如今大權在握,他們是想要將這個權利繼續變得大起來,所以姐弟聯手開始用陰謀詭計,這一來綁架過來葉清桐是可以威脅東陵國的國君。”
如貴妃說道這裡都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表達了,一個人可以這樣子壞實際上已經令人髮指,如貴妃又道:“這二來可以威脅我們不至於讓我們孤兒寡母輕舉妄動,這三來,騎士最主要的一點,可以威脅你!”
“這,真是面面俱到!”楚瑾泉抓住了問題的核心,問道:“那麼目前的皇上就是清桐的弟弟了?”他看一眼蕭鳴白,蕭鳴白立即正色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又是搖頭。
“算是,不過親弟弟是蕭鳴聲。”成後說完以後悠然嘆口氣,道:“在蕭遠翼龍馭賓天的時候,告訴過哀家無論如何是不可以讓蕭鳴聲做君王的,哀家當時也不知道爲何先帝會立幼不立長,後來明白了,生兒與白兒雖然是同父異母,但是性情殊異!”
玉宛看着楚瑾泉,楚瑾泉說道:“大概蕭鳴聲過於飛揚跋扈了,皇上寧可培養出來一個不名一錢之人也不可以讓一個性情暴戾恣睢之人開始掌權?”這樣子解釋了過後,玉宛立即點了點頭。
“這也就難怪了,但是蕭鳴聲現如今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先帝龍馭賓天,因爲此時薅惱了聲兒,目前爲止他是對我們母子恨之入骨,這事情就是說出來也是不會取信了。”玉宛也是無可奈何,矛盾的形成就是這樣子,楚瑾泉輕輕的嘆口氣,與玉宛開始聊起來。
他剛剛都這裡,自然是需要入境問禁的,庶幾也就免了自己的一切不必要麻煩,而玉宛則是很想要得到楚瑾泉的幫助,立即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看起來倒也是賓主盡歡。
而天色慢慢的亮起來,清桐也是清醒了過來,衆人都以爲清桐已經不會清醒的時候,清桐竟然好端端的,看到睡在了自己病牀旁邊的兩個女子,不禁輕輕的伸手在二女的頭上撫摸了一下。
“小姐,您總算是清醒了,昨天太醫過來看過了,說您永遠不會清醒過來,太子震怒差點兒將太醫們全部都斬殺了。”
“快去,讓太子刀下留人,就說我清醒了,這裡是離宮,我們去行宮,讓太子安排安排。”清桐醒過來以後覺得自己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行宮,這樣子接觸到了皇城,就可以有更多的力量去尋找楚瑾泉了。
“小姐,您剛剛清醒過來,一定要休息好。”看綠凝的意思大概是不願意幫助她了,清桐強支病體,說道:“我是一時半刻也是等不到了,遠水難救近火,遠親不如近鄰。我到了城中去懇求皇上,或者皇上會發兵去尋找楚將軍的。”
“這,都說楚將軍已經……老闆的話您也是聽到了,小姐!”綠凝的眼中楚瑾泉已經死於非命了,地面上的血漬那樣多,一個人的血全部流淌完畢,應該也沒有那麼多。清桐握住了手,拳頭中的指甲慢慢的嵌入了掌心,那種疼痛的拘攣讓清桐整張臉都開始變了扭曲。
“不,我相信楚瑾泉還好好的活着,讓你去你就去。”說過了以後輕輕的揮了揮手,綠凝嘆口氣去了,一會兒以後蕭鳴聲已經過來了,他剛剛在樓道聽了猗琴說的情況就大喜過望,這時候看到了清桐好端端的倒是有點兒不好意思表示自己敏感的內心對清桐的冀盼了。
“好了就好,這麼快就要進皇城?你可知道樊洛天?”他輕輕的看着清桐,想要伸手將清桐眼瞼旁邊的凌亂髮絲輕輕的撥開,不過幾次三番的嘗試還是做了一個放棄的動作,他到底還是知道來日方長。
清桐倒是沒有察覺到他心中的那些變化,“君上,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再不到城中去,事情又是一個變故,你說的樊洛天我知道,是如貴妃的哥哥。”
“知道就好,那你應該也知道力微休負重的道理,我已經讓人去找楚瑾泉了,所以你要相信我的辦事能力,不可這樣子心頭難過。至於進城,我會立即去安排的。”蕭鳴聲知道到了盛金宮中更加是危機四伏。
不過還是認爲這一遭必須要去走一走,清桐揮了揮手,他去了。綠凝走進來給清桐梳洗打扮,清桐說道:“這一路過去更加是危險,我帶着你們,你們一定要跟緊我。”
“知道了,小姐什麼時候開始也婆婆媽媽了?”
“就剛剛。”清桐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就說到:“騎士士者國之寶,他們一定會善待我的,現在我的身體騎士並沒有完全好起來,等會兒車架過來了,你攙扶着我。”清桐開始叮囑起來。
“小姐,馬車過來了,我們出去。”說過了以後綠凝與猗琴都來攙扶清桐,清桐握住了兩個丫頭的手慢慢的跟着到了我們,清桐回眸看着蕭鳴聲,說道:“走吧,不要傻站着了。”
“城中很多人形態各異,你小心對付。”這句話說過了以後他坐在了自己的那個豪華馬車中,清桐並沒有與他在一起,輕輕的坐在了其餘的一輛棗紅色馬車上,綠凝看到清桐如此費力,並不理解。
清桐說道:“現如今你們也是知道的,在成國與東陵國的閒言碎語中我們是畏罪潛逃的,景墨過於歹毒!切不可與太子在一起,萬一連累了太子就不好了。這事情百年成之不足,一旦敗之有餘。”
在前面鑾輿裡面的蕭鳴聲輕輕的笑了,說道:“你放心就好了,成國與你們東陵國也是一樣的人心似鐵,官法如爐。只要是過了官法自然是可以給你們一個清白,不過有我在這裡自然是不用官法的!”
“也對,在你這裡水太清則無魚嘛。”說過了以後輕輕的笑着,蕭鳴聲看到清桐還可以笑着出來,心頭也是有了舒展的感覺,輕輕的伸手將驕簾放了下來,說道:“其實你不用害怕連累了我,在成國雖然我不是一國之君,不過倒是不會有人在我的跟前爲難你,這一點你放心就好。”
清桐輕輕的嘆口氣,說道:“你想多了,剛剛不想要連累你,不是在危急關頭保護你,而是想要告訴你一個道理,我們不可同時淪陷,既然是互爲互補,就要有同進退的原則呢。”
“哼!”前面的馬車周稿立即有了一聲輕叱,不滿的形狀溢於言表,清桐這才覺得自己愉快了不少。
“小姐!您也不要憂心忡忡了,是非終日有,不聽自然無。他們那些謠言總有一天會不攻自破的,你相信奴婢!我們白就是白,不會因爲近墨者黑!”綠凝給清桐打氣,清桐點了點頭,坐好了。
猗琴說道:“好像他不開心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小姐的一句話讓她不開心了。”
“我剛剛實事求是,並沒有說什麼要不得的話,寧可正而不足,不可邪而有餘。走吧,或者是我們想多了,東陵國與成國畢竟路途並不遠,依照我看,其實應該是不會有人爲難我們的。”清桐知道絕對是會有人爲難自己,不過是提前讓兩個丫頭明白一個道理而已。
“但是城中人要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那麼我們豈不是真的成爲了畏罪潛逃的殺人兇手?”猗琴來一句,清桐笑道:“走吧,看你們步步爲營的樣子,其實到了這裡已經一切都不由自主了,今天大概是可以見到綁架我們的人了。”
清桐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幾乎是慢慢的開始左右了清桐的心情,進而是開始慢慢的左右了清桐的行動。
車子並沒有走多遠,就到了城門外,這裡已經是可以看得到女牆了,女牆那犬牙交錯的爲位置露出來一羣人的身影,其中就有樊洛天。
看到來人是太子,樊洛天立即讓人將城門給打開了,然後太子的鑾輿到了裡面,立即城門就關閉了,清桐正在鬱悶的時候,有一個內侍監立即走了過來,開始給清桐帶路,這一條路好像並非是太子走的那一個。
“爲何愈發的狹窄了呢?城門也是比較低矮,如同狗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