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怕妹妹搶了你的風頭嘛?”烏圓圓鄙視的將烏純純從上而下的掃了好幾眼,讓烏純純恨不得一巴掌呼上去。
她巴不得有人搶了她的風頭,讓她看看哪個人這麼有種,只可惜,連孟嬌嬋都經常吃裴依錦的閉門羹,這後宮怕是除了她,也沒誰敢去裴依錦頭上跳舞了。
這不是烏純純自誇,這是因爲兩人自從發生了親密無間的關係之後,她慢慢了解,裴依錦還是挺在乎她的。只是他的在乎有點變態罷了。
“圓圓,你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進宮?難道只是因爲喜歡皇上,還是有人在你背後指示,我不覺得烏家老爺子會想把你送進後宮。”這是一句直白的話,烏純純從來不會認爲烏雨會把這傻不愣登的女兒送進是非多如牛毛的後宮自生自滅。除非他腦袋也進屎了。
“這……當然是因爲我喜歡皇上!”烏圓圓支支吾吾,連扭捏的動作也開始變的平凡,她與烏純純從來沒有這樣坐着心平氣和的聊過天,猛然間這樣一問,她還真想不出其他的謊言,“如果我不喜歡皇上,爹爹也不會叫我進宮。”
“呵呵,你當我傻!”烏純純將茶杯‘嘭’的一下放在茶桌上,嚇的烏圓圓整個人都是一驚。“我給你一刻鐘解釋的時間,你要是解釋不出來,我把你大開花,你信不信。”
“你……”
“別跟我說,我打不過你的之類的話,也別跟我說,我是烏家大小姐,你不能打我,更加不要跟我說,我回去告訴爹爹,這種近乎於白癡的話,都及笄了,要長長腦子,知道的,認爲你是烏家大小姐,脾氣是寵出來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從那個瘋人院跑出來的神經病。”
樂樂沒有忍住,在烏純純背後瑟瑟的笑,烏圓圓一張白臉終於知道羞紅爲何物,開始慢慢轉紅,後來直接低下了頭。
烏純純用手指敲着桌面,一下又一下,其實她這個烏家真正的大小姐當的挺不容易的,上要熬的住爺爺們的鞭策,下來管教自己不懂事的妹妹,左要爲國爲民,右要安邦扶貧,中間還有個裴依錦卡着,不上不下,累啊,累的她想發癲。
許是烏純純言語的,許是烏圓圓想要敞開心扉,這一次她沒有再盛氣凌人,反而平平淡淡的道:“我喜歡皇上,從皇上登基的那一天我就喜歡皇上,他那麼高貴,那麼優雅,那麼有氣質,最主要他禁慾的氣息都深深吸引着我,我立誓要成爲他的妃子,而且我長的這麼漂亮,母親與孟太后又是房中閨蜜,我這麼一求,孟太后就欣然同意,母親也不加阻攔,可惜我十四歲的時候,皇上就選了秀,我沒有趕上那個時候,倒是讓你趁虛而入,說實話,我確實挺嫉妒你的,明明是我的位置確被你給搶了。”
烏純純無意識的看了烏圓圓一眼,看着她紅豔的小嘴一動一動,突然發現其實她跟香香沒什麼區別,兩個都是被慣壞的孩子,只是香香從小有孟劍控制,不至於是非不分,而烏圓圓揹着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把誰都不放在眼裡,所以纔會有近乎於自戀到水仙花的程度。蘇蓉那個老妖婆子還是把自己的女兒養廢了。
烏圓圓這邊沒有察覺烏純純的小心思,繼續說道:“我經常聽到爹爹與他的下屬們討論你的事情,知道你在宮中做的任何一件事情,而且皇上也越來越看重你,我就很討厭你,甚至覺得沒了你,或許皇上喜歡的就是我,我也是烏家的人,我也能幫皇上奪取孟家的權利,上一次,你跟皇上一起來將軍府,我嫉妒的發狂,纔會想出那種計謀,後來,孟太后找到我,說只要我把你引到段大人家後面的那個小山坡,你就會永遠消失,我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只要你消失,皇上就會需要烏家,就會需要我,就會看見我,可是,可是……計劃還是泡湯了,這一路,不管我如何努力,皇上眼裡都沒有我,我甚至都走不到皇上跟前,而你,不僅經常與皇上在一起,竟然還爬山了皇上的牀,皇上爲什麼選的是你,你要什麼沒什麼,只不過頂着烏家人的身份,憑什麼佔有皇上!”
咳咳,這樣一說,烏純純也自覺的認爲自己確實要啥沒啥,可是裴依錦就是揪着她不放,那有什麼辦法了,“那個……圓圓啊,你不要激動,我覺得這件事還有迴轉的機會。”
烏圓圓隱忍着擡起頭,悽慘的一笑,“還有什麼迴轉的機會,連孟嬌嬋天天都以淚洗面,我只不過比她堅強一點罷了。”
恩?孟嬌嬋天天以淚洗面,沒那麼誇張吧。烏純純不相信的回頭看了一下樂樂,而樂樂鄭重的點了點頭,證明烏圓圓所言非虛。
烏純純喉頭一陣發苦,這下子完了,她忘記了,與裴依錦就意味着跟孟嬌嬋作對,她可沒忘記當初孟嬌嬋與她訴說她與裴依錦那段緣分的時候是何等的‘盪漾’,自己沒有幫人家成功,自己到先把裴依錦拐上了牀,任誰都覺得她是居心叵測,可是這真的不能怪她啊。
“烏純純,你知不知道你與皇上的事已經傳的滿城風雨,六天六夜,你纏了皇上六天六夜,你讓我們這些喜歡皇上的女子該如何活。”
越說,烏純純越覺得這‘六天六夜’是多麼的無恥,多麼的不害臊,多麼的。
“其實,其實那六天六夜我們什麼都不做。”
“誰信啊,聲音那麼大,路過的宮女都聽的清清楚楚。”
咳咳,咳咳咳……聲音很大嘛,她沒覺得啊,她有叫嗎?“圓圓,你要相信我,我不想成爲一代妖妃的,這個事,我一定好好解決,不能只滋潤了我,乾渴了你們大家嗎,哈哈哈!”
“你真的願意幫我?”烏圓圓頂着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蛋,眼睛裡面全是血絲,並且眼角還一顆色澤分明的眼屎。
烏純純不自然的別過頭,一派堅定的說道:“我願意幫你,皇宮那麼大,不缺你一個院子,等避暑山莊之後,我就跟皇上提,讓你入宮。”
“真是謝謝姐姐了。”烏圓圓高興的站了起來,扶了扶身,就快速的跑了出去。
烏純純話還未說完,人就已經跑到了院門口,扭身飄了出去,這速度生怕烏純純反悔一樣。
正在震驚的時刻,樂樂雙手拍了拍掌,幸災樂禍的在烏純純背後說道:“恭喜爺、賀喜爺,自身都難保,還提議讓自己的妹妹後宮,爺真閒自己的命長啊!”
“我,這不是話還沒說完嗎?”烏純純也很鬱悶,她其實還想說一句,裴依錦同不同意還得他自己說了算,這下倒好,自己挖了一個坑,自己跳了下去,不想辦法讓烏圓圓進宮,她都不好意思當烏圓圓的姐姐。
樂樂不屑一顧的將茶盞全部收拾了起來,反正多說一句少說一句,都是一個樣,這烏圓圓今日是有備而來,她的話可信七分,剩餘沒給的三分是因爲她相信烏圓圓根本沒有腦子會以可憐博取烏純純的同情。
要知道烏純純可是吃軟不吃硬,而烏圓圓更是不可一世的人,今日這一招,跟她以往的形象太不相符了,這背後肯定又有誰在指使。而指使的明顯是想叫烏純純與皇上之間鬧出隔閡。
哎,恐怕在場三人,只有爺這種直性子的人會認爲烏圓圓是迷途知返。
“樂樂,我叫的聲音真的有人聽見嗎?”
“……”樂樂無言的看天,這都被人算計了,她還在想着這事,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爺,你好歹也長長腦子,難道烏家的人都缺心眼。”
“說誰了,說我可以,說烏家就不行。”烏純純拍了一下桌子,恨恨的說道。
自知說錯了話的樂樂馬上閉口,只要一牽扯到烏家,爺總是會變樣子。
休憩了幾日的烏純純,又保持了以往活躍,時不時的去瞧瞧冷貴人,偶爾還得逗弄一下楚貴人,在這一來一回的半路上,還猛不其然的遇到了裴依錦。
只是她臉黑的連裴依錦都忍不住皺眉,就幾日不見,能把自己曬黑成這樣,也虧得烏純純想的出來。
兩人相對靜視,按照道理來說,發生了親密關係之後,女方會顯得害羞,害臊,再不濟也要表現出一種羞澀的姿態,可是烏純純不,她先是打量了幾日未見的裴依錦,然後直接衝着他的一抓……
順利公公捂着自己的雙眼,迅速的撤離,在他們二人十幾裡外的地方站定。眼觀鼻鼻觀心的看着地面,這是他近來做的最多的一件事。
“真是生龍活虎啊!”烏純純摸着尺寸,不由的感嘆。
裴依錦自傲的一笑,緩緩道:“難道你想與朕在這裡將剩餘的一百五十回合完成。”
烏純純像是被蛇咬了一口般,立馬鬆了手,“我雖然對野合極爲歡喜,但現在不是幹這個的時候。”
“哦,你還會分情況?”裴依錦挑了挑眉,極度的不信剛剛纔當場耍的某人會分場合。
“不,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與阿錦說。”烏純純用手指繞着自己的頭髮,雖然臉黑成了碳,但還是掩藏不住她成爲女人後特有的風韻。況且這個‘阿錦’叫的裴依錦整個身體都很舒暢。
“你說?”
烏純純踩了踩地上的小石子,用腳尖泡了泡土,在深刻醞釀自己的情緒之後,才涼涼的說道:“皇上,既然你已經與我同牀,那你也去滋潤滋潤後宮其他的妃子吧!”
……
“我剛剛摸了摸小小阿錦,發現它精神力十足,可以以一抵十,這麼旺盛的小傢伙,肯定能滿足後宮其他的女人的,皇上,佛家講究公平、公正、公開,既然我們有了魚水之歡,後宮的女人也得雨露均沾纔是!”
……
“而且,孟嬌嬋現在對我肯定恨之入骨,要是你不去慰藉慰藉她,我怕你明年就要給我的墳頭燒香,除草,聖人云,寧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啊,皇上!”
……
“……皇上,你爲何不說話,是覺得我的要求太過分了嘛,其實也不用那麼着急,後宮帶我就七個女人,有兩個你可以忽略不計,我是可以輪的,所以你只需要應對四個就行,我都已經幫你安排好了!”
“你剛剛說什麼?”裴依錦掏了掏耳朵,淺笑嫣嫣的說道。
“我說……”烏純純吞了吞口水,她剛剛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要說的話,全部在裴依錦故意裝作沒聽見的情況下,煙消雲散,雖然裴依錦答應過她,不在欺負她,不在折騰她,但是以前的威嚴現在還歷歷在目,光他剛剛那一句話,她就覺得腹中有絞痛之感,“皇上,不孝有三,無後爲大,皇上,你該生個孩子了!後宮有好多等待做孃親的人。”
先不論烏純純這胡扯八扯的能力,光裴依錦聽到最後一句就忍不住抖了一下嘴,虧她也敢說的出來,對於烏純純這種人,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四天不打,都能飛上天,與太陽肩並肩了。
“你很急嗎?”
“哈?”
“我問你是不是急着要當孩子的孃親?”裴依錦心情頗好的爲烏純純解釋。
而烏純純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笑話,說願意生孩子,生孩子多糟心啊!“皇上,我說的不是我!”
“哦,那你叫想要生孩子的妃子來我面前,當面與我說,我給她十個八個孩子都是可以的,帝都的孤兒多的數不勝數,我正在想該如何安頓他們。”
烏純純悲憤的捶胸,她不是那個意思呀!“皇上,她們想要的是你的親生骨肉!”
裴依錦笑的越發的溫柔,他輕輕的附在烏純純的耳邊,低低的說道:“想要朕的親生骨肉,可以呀?只要你與我這樣又那樣,流出來的就賞給她們吧!”
烏純純張着的嘴巴,顫抖的伸出一根手指,戳着裴依錦的胸膛,“你……你好歹是皇上,以前還是一個和尚,怎麼現在越發的……無恥……!”
裴依錦伸手抓住了在他胸前直戳的小手,懶洋洋的說道:“如果想做孃親的那個是你,不用你說,我也會好好服侍你的。”
烏純純心塞的往裴依錦背後瞅了瞅,她貌似看見了某個鮮紅色的影子從拐角跑過,這仇恨拉的也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