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總工,您讓我去找衛總談這件事?”
我有些急,這叫什麼事啊。季婉報給衛堯的預算,被衛堯砍了大半,季婉怕回去不好和迪哥交代,自己弄了一場鴻門宴,想着酒桌上衛堯答應了,那麼事後衛堯不認也得認。
你說這事要是做得漂亮些,真叫項目裡的人把衛堯灌醉了應下來也可以啊。只可惜衛堯沒入套,生生地害季婉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麼眼下找我去找衛堯談談——憑什麼?
“總工,連您都沒有和衛總談妥,我這麼一個小蝦米怕是會壞事兒。”
季婉眼皮都不擡一下:“這都是爲公司的利益出力,衛總雖然看似冷漠,但是指不定你好言說個幾句,人家就答應了呢。”
她這話說的陰陽怪氣,我心裡卻和明鏡一般。
好啊,我說季婉怎麼老是對我冷冷淡淡,愛搭不理的,原來是以爲我和衛總有什麼牽扯……
一想起當初杜萌那個碎嘴,把當時在咖啡廳衛堯要挾我籤協議的事情抖出去這一茬,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總工,我和衛總的交情,沒有那麼好。”我正色道:
“就算有什麼交情,恐怕也大不過一個項目啊。”
季婉冷笑幾聲,欣欣然站了起來:“話我是帶到了,成不成就看你的了。我的要求不高,你把成本再往高擡個百分之十就成。”
“不是,總工——”
季婉非常有禮貌的起身,踩着高跟鞋就從我房裡走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十分貼心地給我把門關好。
我撒氣般地將沙發墊子摔在一邊,白菲菲慢慢從裡面挪了出來,小心翼翼道:
“完了,完了。薇薇,你肯定是哪裡得罪季工了。她這分明是在作你啊。”
我無奈,望着她留在桌子上的文件袋幾乎要抓狂:“這都是什麼事啊,愛誰誰去,我纔不願出這個黴頭!——”
兩個小時後,我皺巴着臉,苦大仇深地立在一處公寓前,望樓興嘆。
俗話說的好,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子亦如是,總之是爲了公司,也是爲了我的飯碗,死就死吧……
可是我來來回回折返樓道好幾趟,我也沒有勇氣上去。
我總覺着季婉此舉頗有深意,既然她是想要賺回些利益,昨天的鴻門宴還算說得過去,但是今天,她專門跑一趟讓我拿項目來找衛堯,還是到他家裡,這意味就有些變味兒了。
莫非季婉知道我和衛堯曾經的過往?
不會啊,這件事她怎麼會知道。
那莫非她用心險惡,昨天敬酒讓她瞧出了些什麼,所以她想使美人計?
那更不可能,她這麼做萬一叫我傳了出去,豈不是毀了一世英名。
那莫非……她根本就是來噁心我的。反正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她乾脆把黑鍋都推到我的身上?
哎呀……我發現自己的心理怎麼越來越陰暗了,這樣不好不好。
我一面安撫自己不可以自亂陣腳,一面給自己打氣,想着說服自己上樓去見他一面。
就算完成不了任務,見他一面……呃……好像也不虧。
“你在這幹嘛呢?”
冷不防身後傳來陰測測的一句,哎媽,嚇得我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一轉頭,卻見衛堯一臉陰沉地盯着我,我打量他一番,這個人今天一身運動服,倒像是剛剛出去運動了。只是這臉色似乎是不太好……
現在也不是我臨陣退縮的時候了,我急忙擺出職業的笑容,脆生道:
“衛總,我是來找你談項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