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孜然正眼也沒有看牀上的人兒一眼,自顧自的動手繫着腰間的皮帶,冷冷的對着牀上的美人兒開口說道:“你現在走吧,今天沒空……”
“什麼呀?不是說得好好的嗎?”牀上的美人兒很是不滿的開口說道。
“我叫你滾,你沒聽見嗎?”面對美人兒的撒嬌,孟孜然突然心情大變,對着牀上的人怒吼道,嚇得牀上的人趕緊抓起身邊的衣服,怯生生的下了牀,胡亂的穿上衣服逃走了。
孟孜然一路狂奔到了陸楓大廈,直接衝到了陸景琛的辦公室,推門而入一看,陸景琛正四肢打開的仰面躺在沙發上,嘴裡還胡亂的說些什麼。
而唐鈺正蹲在旁邊爲陸景琛擦着汗,端着水,一臉焦急的樣子,看着孟孜然推門走了進來,唐鈺趕緊站了起來,對着孟孜然說道:“孟少爺你可算來了,你看這個怎麼辦?”
孟孜然微微地皺了一下眉,緩步走近,看着躺在沙發上醉得不省人事的陸景琛,立刻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看見陸景琛這樣,一下子就讓孟孜然想起了當年陸景琛爲了沈慕晚要死不活的樣子。
孟孜然有些擔心,擔心陸景琛又再次變成了當年的那個陸景琛,那個生無可戀的陸景琛,孟孜然想到這裡就恨不得將陸景琛給提起來,好好的教訓一頓。
於是孟孜然擡起了腳就往陸景琛的身上踹了兩腳,大聲的吼道:“陸景琛你給我起來,你小子快起來,裝什麼死人,快給我起來。”
看見孟孜然不停地踹着陸景琛,唐鈺趕緊上前拉住了孟孜然開口對着孟孜然說道:“孟少,你這是幹什麼?陸總他這真的是喝醉了,你幹嘛還在這裡踹他呀?”
孟少爺繼續擡腳準備踹過去,掙扎着想要擺脫唐鈺的勸阻,嘴上還說道:“快放開我,我今天就要踹醒這個沒用的傢伙,自己的媳婦都看不住,媳婦跑了不知道去追,在這裡喝什麼爛酒,喝夠了你媳婦能夠自己跑回來嗎?快放開我,我今天非得把這個沒出息的傢伙給踹醒。”說着孟孜然就準備擡腳陸景琛。
唐鈺趕緊跑到自己的老闆的面前擋住,開口對着孟孜然說道:“孟少,你就讓我們陸總好好醉一回吧,我們陸總心裡苦,我們都看得出來,他是放不下夫人,可是現在夫人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原諒他,陸總也很痛苦。
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還不能在外人面前表露出難過,在夫人面前也不能表露出來,害怕夫人會擔心,可是誰又知道我們陸總心裡有多苦呀?”唐鈺一股腦的將所有話都說了出來。
孟孜然聽完唐鈺的話默默地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正準備踹的腳,開口說道:“真是命呀……”
孟孜然轉過頭看着躺在沙發什麼都不知道,嘴裡還含糊叫着顧筱希名字的陸景琛,擺了擺手,對着唐鈺說道:“起來吧,搭把手將你們陸總先送回家,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
唐鈺看見孟孜然不再生氣,趕緊站了起來,跟着孟孜然將陸景琛架在自己的身上,準備將陸景琛給擡回去。
可是正在準備出發的時候,唐鈺對着孟孜然說道:“可是……可是我們陸總似乎不願意回家,不然他也不會在這裡喝酒,我一提到回家,陸總就對我發脾氣。”
“爲什麼?”孟孜然微微地皺眉開口問道。
唐鈺猶豫了片刻,低着頭開口說道:“這個……好像是因爲沈小姐……”
“沈慕晚?”孟孜然幾乎脫口而出。
唐鈺默默地點了一下頭。
看見唐鈺點頭承認了,孟孜然默默地點了一下頭,開口對唐鈺說道:“不管,無論他願不願意都先送他回去,這些事情以後再說,我和你一起送他回去。”說着就架着陸景琛準備離開陸楓大廈。
當孟孜然和唐鈺架着陸景琛走進帝苑的時候,王媽趕緊迎了上來,驚訝又擔心的開口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喝成這個樣子?”
王媽的記憶中,雖然陸景琛的應酬不少,可是陸景琛總是有一定的自制力,從未喝得如此爛醉回來過。
“先別問了,王媽去準備一些熱水……”孟孜然開口對着王媽說道。
“好好,我現在立刻就去。”王媽趕緊答應了下來,忙前忙後的準備着。
沈慕晚聽見響動,打開了房門走了出來,正準備下樓看個究竟,突然就看見唐鈺和孟孜然架着陸景琛走了上來,沈慕晚趕緊跑了過去,擔心的開口問道:“這是怎麼了?”
“喝醉了。”孟孜然只是淡淡的開口回答道。說着就和唐鈺繞過了沈慕晚,將陸景琛給擡進了房間,放上了牀。
沈慕晚全程都跟在了身後,看見兩個人將陸景琛給放上了牀,沈慕晚立刻上前準備替陸景琛將身上的衣服給脫下來。
孟孜然看着如此勤快的沈慕晚,立刻開口制止道:“你先不要忙活了,讓唐鈺來吧,你先出來一下,我想和你聊聊。”
沈慕晚擡頭看了一眼孟孜然,看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與往日那個玩世不恭的孟孜然似乎不太一樣。
沈慕晚又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陸景琛,有些擔心的對着孟孜然說道:“等會兒行嗎?我幫他把衣服換了。”
孟孜然直接開口說道:“有唐鈺在,這裡不需要你操心。”
看見兩個人堅持不下的樣子,唐鈺趕緊開口說道:“對對……有我呢,你放心吧!”
沈慕晚無奈只得看了一眼陸景琛,對着唐鈺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隨後跟着孟孜然走出了陸景琛的房間,兩人下了樓,走到客廳裡,叫管家福叔倒來了兩杯茶,兩人面對面的坐着的。
沈慕晚的自己有些緊張,根本不知道爲什麼孟孜然突然找自己是要幹什麼,也不敢貿然的開口說話。
“慕晚,我們兩個人認識也有好些年了吧?”孟孜然突然開口說道。
沈慕景突然擡起了頭,手緊緊地握着手中杯子,開口說道:“對呀,是好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