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因爲那個男人?”顧媽沒有好氣的繼續質問道。
“沒有,不是的,我的腳的確是在片場拍戲的時候受的傷,和他沒關係。”顧筱希趕緊開口解釋道。
“那你們兩個爲什麼要離婚?我剛纔聽見你們在說離婚。”顧媽繼續追問道。
顧筱希低下了頭,沒有說話,顧媽見顧筱希沉默了,更加的生氣,對着顧筱希怒吼道:“說話呀!”
顧筱希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就這樣流下來,顧媽看見自己的女兒哭了,更加確信那個男人傷害了自己的女兒,頭一轉看向靳嫺和顧凡,怒目一瞪,開口質問道:“你們兩人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顧媽平日看上去很溫柔,可是一旦發起火來,顧凡和顧筱希兩兄妹沒有一個人不害怕的。
靳嫺看着這樣暴怒的顧媽,也有些膽怯,開口大概給顧媽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顧媽聽完事情的始末,開口問道:“那個男人現在在哪裡?把他的地址給我,我要去找他。”
聽見顧媽要去找陸景琛,一直低着頭的顧筱希,突然情緒激動的用力搖着頭:“不要,不要,媽媽,你不要去找他,我自己可以處理的。”
“你處理?你處理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你把他地址給我,我去和他談,他憑什麼這麼對我女兒。”顧媽堅持要去找陸景琛。
顧凡見兩人堅持不下,他也一定不會讓自己母親去找陸景琛,萬一出了什麼意外。
於是顧凡站了出來,攔住了顧媽說道:“媽,你先別去,還是我去吧,我是家裡唯一的男人,也是小希的哥哥,這種事情就應該我出面,而且男人之間也比較好對話,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就這麼便宜了那個小子。”
顧凡說完,怒氣衝衝的拉着靳嫺走了出去。
靳嫺就這樣一路蒙圈的跟着顧凡走了出去,直到到了樓下,靳嫺發現顧凡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趕緊開口問道:“你不會真的要去找陸景琛算賬吧?”
顧凡轉過頭無比認真的說道:“你以爲我說的是假的?”
“可是……”靳嫺正準備開口勸解。
一下子就被顧凡給打斷了:“沒有什麼可是,他就是應該好好受受懲罰,剛纔在醫院的時候我就想揍他了,只是小希在,我不想小希看了難過。但是他那樣對待小希,我一定要讓他知道小希不是無依無靠可以任由他欺負的人。”
“不行,我不會帶你去的。”靳嫺看見面前這個怒氣滿天的顧凡,果斷的拒絕道。
顧凡見靳嫺開口拒絕了,也不着急只是默默地開口說道:“不願意帶我去,我也有辦法找到陸景琛,只是到時候我對陸景琛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我就不敢保證,畢竟也沒有人在旁邊勸阻。”
看着顧凡一副今天不管怎麼樣都要找陸景琛算賬的樣子,靳嫺恨不得把面前的這個男人給掐死,只得無奈地說道:“行吧,我可以帶你去,但是你要保證不能做的太過分。”
顧凡點頭答應道:“沒問題。”
靳嫺帶着顧凡來到了帝苑,剛走到大門口就聽見帝苑傳出一陣女人的嘶吼聲,接着是一陣的喧鬧聲。
顧凡和靳嫺相視一看,立刻大步走進去,只見衆人合力將一個女人按到在沙發上,而被按到在沙發上的女人,明顯精神有些問題,雙眼有些渙散,全身上下,包括臉上都滿是傷痕。
顧凡在國外讀書時候也輔修了心理學,一看沈慕晚的樣子,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太正常,不是心理有病就是腦子有病。
好不容易給沈慕晚打了鎮定劑,沈慕晚安靜了下來,陸景琛擡頭一看就看見了顧凡和靳嫺,冷靜地開口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來找你。”顧凡語氣有些不好地回答道。
王媽也看見了靳嫺,立刻上前開口問道:“靳小姐,你來了?我家夫人呢?夫人怎麼樣了?”近大半個月沒有看見顧筱希了,王媽的心裡也很是擔心。
靳嫺見王媽如此焦急的樣子,立刻開口說道:“王媽你放心,小希她很好,只是需要養傷,還不能走動。”
陸景琛看了兩人一眼,又看了一眼睡倒在沙發上的沈慕晚,吩咐王媽和福叔將沈慕晚給送回客房去,自己則對顧凡和靳嫺說道:“這裡有點亂,還請兩位等一等,我處理一些事情馬上就來。”
當福叔和王媽攙扶着沈慕晚從顧凡身邊過的時候,顧凡看見沈慕晚手腕上那一道道或淺或深的傷痕。
可以看出來這應該是沈慕晚自殺後留下的,在看着她滿臉的淤青,看來這個女人已經病得很嚴重了。
陸景琛和張醫生離開,走到了不遠處的另一個房間,似乎有什麼話需要談,顧凡再三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來準備朝陸景琛的方向走去。
靳嫺見顧凡站了起來,立刻緊張地問道:“你要幹什麼?”
靳嫺現在好擔心,顧凡突然衝上去把陸景琛揍一頓,顧凡轉過頭看向靳嫺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事實上,顧凡並不覺得自己真能把陸景琛怎麼樣。
剛走到轉彎的地方就聽見張醫生對陸景琛說道:“陸少,沈小姐的病情是越來越嚴重了,現在她一醒來就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什麼人都不認識,就只認識你。我看……陸少,這個還是把沈小姐送去正規醫院進行治療吧。”
陸景琛沒有開口說話,一陣沉默,他何嘗不想讓沈慕晚去接受治療,可是她那個老公正到處在找她,以那男人的背景,如果沈慕晚被送去醫院肯定很快就會被找到。一旦被他找到,那情況只會更糟。
現在放眼望去,整個濱城似乎沒有比帝苑的保密性更好的地方,隔了好一會兒,陸景琛纔開口說道:“我知道,再等一段時間吧……”
“不行,她已經很嚴重,如果還不及時的就醫,很有可能命都保不住了。”顧凡突然有些聽不下去了,突然站出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