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有不由得有些擔心,金九一定也是調查到了什麼,纔會約自己今晚子時在正大茶莊相見。
正大茶莊的老闆和黃金貴以前也有過節。
張大有擔心,黃金貴已經在正大茶莊設好的陷阱,就等着金九自投羅網。然後黃金貴就可以和警察勾結,把最近這幾起殺人滅口的案子全都推在金九的頭上。
“不行,得趕緊找到金大哥,不能讓他掉進黃金貴的陷阱裡去!”
張大有和吳小清開始全城尋人。
只是找人找着找着,張大有的**病又犯了。他不自覺的又朝着聽風樓的方向走了過去。
吳小清平時都在船上呆着,對杭州城的一切都感覺到很新鮮,自然是張大有往哪裡走,她就跟着往哪裡走。
結果走着走着,張大有二人竟然迎面撞上了之前那些在金九家宅院門口巡邏的便衣警察。
“你們兩個給我站住,竟然敢騙我們,給我站住!”
這聽風樓哪裡有大將軍買,全都是張大有爲了引開這些便衣警察胡編出來的。
這些警察白跑一趟不說,他們進門之後就嚷嚷着要買大將軍,結果被所有人都當成了白癡一樣給趕了出來。
這時候他們才發覺自己被騙了。
這些便衣正滿肚子怒火呢,正好就迎面撞上了張大有二人,哪裡肯就這麼放過張大有二人?
張大有和吳小清撒腿就跑。
幸好這張大有平時不光只知道鬥蛐蛐兒,這附近的小巷子和衚衕他也都竄了個遍。
在衚衕裡面瘋狂逃竄了一番之後,終於擺脫了這些便衣警察。
這下子好了,不光沒有找到金九,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這羣怒火沖天的便衣警察哪裡還管什麼金九不金九的了,他們開始全力搜捕張大有二人,誓要抓住張大有,把他屁股給打開花了。
沒辦法,張大有和吳小清哪裡還敢隨便在街上找人。
張大有帶着吳小清來到了自家的米鋪躲避這些便衣警察。
和自己的兒子多日不見,張大有的老爹眼圈都紅了。雖然往日裡他沒少對張大有揮舞棍棒,可那也是愛子心切啊。
看到張大有不光沒事,身體還壯實了不少,張福全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有些欣慰。
過了一會兒,一個穿着錦衣旗袍的婦人從後院跑了過來。
這正是張大有的孃親,前些日子,張大有孃家有人病故,張大有他娘回省探親去了。這算算日子,母子兩個也有兩個多月沒見了。
“哎呦呦,我可憐的兒子啊,怎麼瘦成了這樣啊。都怪你這個狠心的爹呦。”
爲了不讓張大有孃親擔心,張大有身上發生的怪事一直都瞞着他娘呢。他娘一直以爲是張大有整天無所事事 ,惹怒了張福全。自己的丈夫一怒之下才把張大有趕出了家門。
“快,你們快去準備好酒好菜。”
張大有的孃親在他臉上摸了半天,又流了半晌眼淚這才停了下來。
“呦,這漂亮的小姑娘是哪家的啊。大有你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怎麼瞞着家裡人自己就找了老婆了。”
秦素一把抓住了吳小清的手,一副把她當成了自己兒媳婦的樣子。
“姑娘你是哪家的啊,叫什麼名字啊,生辰八字是多少?”
張大有尷尬的撓了撓頭,倒是吳小清被鬧了個大紅臉。
一家人團聚,總歸是好事。
張福全早早關了自家的米鋪,然後擺了一桌好酒好菜,然後又吩咐下人溫了一壺女兒紅。
張大有和老爹喝着酒,秦素則拉着吳小清嘮着家常。
酒足飯飽之後,張大有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張大有醒過來之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糟了!”
張大有穿好了鞋子,跌跌撞撞衝出了房門,抓住了旁邊的一個下人,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少爺,現在是亥時。”
張大有搖了搖頭,感嘆了一句:“喝酒誤事啊!”
接着,張大有在自家的客房找到了吳小清,兩個人匆匆出門,朝着正大茶莊的方向趕了過去。
現在距離子時已經沒多少時間了啊。
要是去晚了,金九恐怕已經落入黃金貴的圈套了吧。
此時天色已晚,街上根本沒什麼人,只是偶爾能撞見一兩個醉酒倒在路邊的醉漢。
突然,吳小清掙脫了張大有的手,她伸出了手,露出了自己的手腕,小聲說道:“這是你娘今天送給我的,說是要送給她未來的…”
“兒媳婦”吳小清還沒說出口,就被張大有給打斷了。
“噓,小心,前面可能有巡邏的警察!”
張大有趕忙拉着吳小清躲到了旁邊。
等這幾個人走近一看,才發現哪裡是什麼巡邏的警察啊,是個瘸腳的打更人。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原來是虛驚一場。
不過,打更的已經出來了,那就說明現在已經是子時了,已經沒時間了!
張大有拉着吳小清的手,徑直穿過了一條小巷子,朝着正大茶莊的方向趕了過去。
身後的吳小清又羞又惱,她看着張大有的背影,心裡面罵了兩句:“真不要臉,就這麼想把我騙回去當媳婦啊。”
一心想要救人的張大有,哪裡能探聽到女兒家的心聲。
吳小清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收下了這個手鐲,她和張大有的姻緣也就此結下了。
等張大有兩人趕到正大茶莊的時候,裡面竟然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糟了,難道是金九大哥已經中了黃金貴的埋伏不成?”
張大有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他走過去推開了正大茶莊的大門闖了進去。
結果,等張大有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之後,被眼前血腥恐怖的一幕嚇得有些腳軟。
鬼,竟然真的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