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運河拱宸橋下,人來人往。
張大有跳下船,往橋西街區走去。
這裡已有上百年的歷史了,也是這一帶最熱鬧的地兒。
可他現在卻沒有心思左顧右盼,走得很急,他從吳小清口中得知,金九成了城裡的通緝犯了,心裡擔憂。
張大有找吳老頭要了金九從前的秘密住址,捏着吳老頭給的金九住的地址,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剛走到橋西街十字路口,見前面鋪子門口圍着一大羣人,像是在看什麼熱鬧,三五成羣似乎在議論什麼。
張大有無意間聽到有人提到金九的名字猛地怔住了,一回頭,假裝看熱鬧,就問旁人,“啥事兒這麼熱鬧?”
其中一人是走街串巷的商客,小聲說,“你還不知道吧,昨夜,有三家鋪子都被洗劫一空了。這不算啥,最慘的是玉石齋的孫掌櫃,真是倒黴,據說是見了強盜的真面目,被滅了口。”
張大有一驚,忙問,“這兇手抓到了嗎?”
這商客卻搖了搖頭,“哪裡這麼容易,不過聽那幾個警務局的警察說,這事兒八成就是那個叫什麼,金九的人做的!”
張大有傻眼了,“不可能吧,這金九之前不是被人稱作俠盜嗎?而且做的可都是劫富濟貧的事兒,怎麼現在變成殺人犯了?”
“噓,小點聲兒!”
一旁客商提醒張大有,然後他警惕地瞅了瞅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就接着說,“可不是嗎,所以這人極有可能打起了幾家鋪子的主意啊,誰都知道,這幾家鋪子後面的老闆可是黃金貴,是個有錢的主兒!”
“不可能!”
張大有搖頭,一臉肯定。
“咋不可能,你想,前幾天才張貼通緝令,說這金九到了杭州城,要捉拿歸案,這事兒估計也是把他給惹惱了,這分明就是挑釁警務局的人,所以就連續盜了三家的鋪子,其中孫掌櫃還被滅了口。”
一旁有人就猜測,就好像自己親眼看見的。
正說着呢,突然人羣自動就讓開了一條道兒,張大有見幾個警察擡着擔架正往外走,架子上面躺着那人估計就是鋪子的孫掌櫃,擔架旁邊,還有一哭天抹淚兒的婦人和小孩,估計是他媳婦和孩子。
張大有無意間看到這孫掌櫃的渾身上下,也沒見有刀傷啊!
“各位可都注意着點兒,金九又出來犯案了,有知情者,重重有賞!要是敢窩藏罪犯,哼,都是死罪!”
說話的是走在最前面的林隊長,人羣也漸漸散去了。
張大有更想見金九了,好不容易看到那個房子了,正想上前,只見街道盡頭一羣警察快速衝了上去,直接踢開大門,闖了進去。
張大有躲在一旁,暗叫不好,金九如果在房中,豈不是危險了,他正着急,突然感覺好像身後有人搭在自己肩上。
“誰?”
張大有下意識回頭,喊了一聲。
“噓!別出聲!”
卻見這人帶着斗笠,壓得很低,只露出半張臉,依稀能看見他的鬍鬚。
張大有聽聲音似乎很熟悉。
“跟我走!”
穿過幾條街,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這人才停了下來。
那人取下斗笠,又撕掉了粘上去的鬍鬚。
“金九!”張大有驚呼:“警察都在找你,?”
張大有不禁替他擔心。
金九點點頭,“我這幾天一直都沒露面,我感覺是故意有人要引我現身,尤其是那羣警察,他們故意製造混亂,想要抓我。!”
張大有想了想,便說,“有人故意要害你?”
金九淡淡一笑,“別擔心,我會查出是誰想害我的,誰想害我都沒好下場。”
說到這裡,金九拿出一張紙,遞給了張大有。
張大有接過來一看,上面都是一些藥物名稱,倒也聞所未聞。
金九這才解釋,“我現在被人給盯上了,行事不便,需要你幫我買這些東西,我懷疑昨晚鋪子裡的人命案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