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道理她是明白,可做起來卻困難,她發現自己連應對主人家的微笑都顯得有些許不自然,自然就自覺的減少與主人家間互動,一個人安靜的坐在角落。
董秀密切的留意着應耿天的舉動,見他在沒人注意時不露聲色用銀針試了試茶水,但很顯然,也是一無所獲的。
她一時覺他挺多餘的,這些茶水他們早喝過了,要是被投了毒不早喪命了,還能等到現在他來試毒。
不過她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有些慢性毒藥,纔在服後幾個時辰甚至幾天後才發作,令中毒者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何時中的毒,更甚者一些藥物狂人還製出了一些能控制人心智的毒物。
應耿天試毒只是由於自己察覺太晚,要測試是否已經中毒,因爲一般下毒者身上本來就帶着解藥,一旦中毒,就得想辦法取得解藥。
雷聲響過,大雨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往下落,一時雨水拍打着木瓦頂,水聲不斷。
孟良見雨勢變大,孟信一人依然還在外面野着,沒有要回來的跡象,他向衆人招呼了一聲,打算外出尋去。
董秀見狀,轉念一想,孟良的功夫了得,她在酒樓裡是見識過的,要是這屋內當真暗藏殺機,有孟良在多少能給主子一點幫助,雖然現在絲毫沒有任何風吹草動,她亦不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
不過她非常清楚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要真發生什麼事反倒成了主子的累贅。
一想到這,她連忙出聲阻止孟良外出:“孟大哥,還是我去吧,我知道他在那兒。”
她由於出聲甚急,不自覺聲帶中帶着絲高調的女性陰柔,幸而衆人心思皆不在她身上,倒沒有一人注意到這一點。
孟良停止了腳步,點點頭,董秀走到門檻兒處正在要衝進雨林當中,被孟良一手抓着脖子處的衣領,她回過頭來,見孟良神色古怪的看着她,一時間她還弄不明白他爲啥會這樣看着她。
過一會孟良纔好心的提醒:“你不打算拿個鬥蓬麼,就這樣出去?”
“喔!”董秀才反應過來,匆匆向主人家借了件鬥蓬這才冒着雨水走出去。
天空暗黑,雨已然轉大了,傾盆大水下個不停,從房檐上流下來的雨水彙集成一串串水,打在董秀頭頂的鬥蓬上嘩啦啦的作響。
雨水的迷濛一下子讓她將屋內的陰霾一掃而空,迎着大雨,董秀暗想,孟信這小子肯定是雨水尚小玩得捨不得走,現在雨水大了,倒被困着走不了了啦,等着吧,待哥哥來救你,她調皮的想着。
她迎頭望向遠處,這雨真不小,風追着雨,雨趕着風,風和雨聯合起來追趕着天上的烏雲,整個天地都處在水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