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秀向殿下站着的李小英望過去。見他也一樣看着自己。
她連忙收回視線,低下頭,卻遇上應耿天探素的目光。
唯有謙卑的回道:“奴才只是一時斗膽猜測的罷了,說不上是有研究,皇上言重了。”
“噢!”應耿天倒是欣賞他的態度,不驕不躁的,應對自如,話語也得體。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突然將話題急轉,問道:“昨日外洋不是給宮中進貢了批貢品枇杷麼。”
董秀一楞,回答不上。殿下的李小英忙接話道:“回皇上,昨日外洋進貢的是鳳梨,不是枇杷。”
居“噢?朕昨日明明是有吃枇杷的啊!”他疑惑。
“回皇上,枇杷是我國西南地區的貢品,昨日也一併呈了進宮。”
“嗯。朕是糊塗了,枇杷是我國的產物。”
“皇上,奴才這就去給你呈上來。”李小英回話,行禮正打算離去。
被應耿天制止了,他說:“朕什麼時候說過想吃了,送一些去上書房,就說他們上呈了幾本書,正合朕的胃口,那是獎賞他們的。”
“是,奴才這就去辦。”李小英領命出了殿外。
赭應耿天再次提筆伏案寫着文章。
大殿又靜悄悄的,董秀安靜的研着墨,看着那發着光的墨汁。聞着那墨香,回味着小時給父親研墨的情景。
外表平靜,內心卻已經是波瀾興起、情感交融,萬般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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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過三日,董秀已經基本掌握了在殿上的規矩與基本的程序,慢慢有點兒能適應下來。
習慣是很可可怕的東西,無論是怎麼樣的境況,只要習慣了就能接受。
比起剛開始那天的如履薄冰的感受,董秀覺得自己已經能應付得來,並且已經能自如的應對了。
皇帝很喜歡讀書,除了下朝後必定要看呈上的奏摺外,他多數時間都是在看書。
有時會興致起來提筆寫詩賦。
董秀留意到他對書寫非常嚴格,即使是擬道聖旨,擇詞用句都是字斟句酌,文彩非凡而不失帝王風采。
不過他一般提筆的時候比較少,觀賞的時候多,只因他有看之不盡的藏書。
御書房董秀只去過一次,裡面的書冊多不勝數。
三日來董秀只見過皇帝到嬪妃的宮殿去過一次,是去看一個病了的妃子。竟然沒有見過他去探視太皇太后。這一點董秀覺得挺疑惑。
應耿天偶爾也會到處走走,他似乎特別喜歡董秀,去到那裡都讓董秀跟着,雖然有的時候身後還有一大羣人。
基本董秀要做的就是——
在應耿天有需要的時候,她要隨時將需要的東西呈給他。
在應耿天沒有任何需要的時候,她就要當個不存在的影子。
一起當差的小海子,還曾一本正經的說要傳授她高招——
他說主子就好像一隻沉睡的貓,你主要順着它的毛摸就肯定不會出錯。
董秀一聽,就當面糾正他的錯誤說,應該是獅子不是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