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捉翻了個身躺在地上斷斷續續地**着,終於是撿回一條命了!
小石看着突然消失的白貓,有些驚訝,是誰?
她立馬飛到半空中查探了一番,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到底是誰?
“喂,救救我啊,我的腰已經斷了啊!,救命啊!”
小石回到地面上,查探了一番多捉的傷勢,刻意下手重了些,讓多捉多嚐嚐苦頭。
“喲喲,你輕點,你想殺了我啊?”
“誰叫你到處亂跑,一點本事都沒有,還敢在大晚上亂闖。”
“我要是有本事還能落在你手上,”多捉語氣突然變得憤憤不平,他醒來的時候就被人關在棺材裡面,然後出去溜溜就被這個死女人抓住,要不是她,他能受這麼多的哭嗎!
“你,你走開,別碰我。”多捉在旁邊拿了個樹枝艱難地站了起來。
“你等等。”小石思索了一下,若是一直再這樣逼着他,他這一路上日日夜夜,只要她稍不注意就會溜走逃跑,來來回回幾十次了,她也沒有那麼多精力去守着他,倒不如先給他點甜頭,乖乖地跟她走。
“你若是能跟我走,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
多捉回頭撇了眼小石,“你說的可是真話?”多捉噘着嘴,思考了半天,“我什麼都不想要!”
都沒回頭看小石一眼,便又想離開。
“你不想報仇嗎?”
多捉聽完這話,身形略有一頓,看着手邊一株枯萎的野草,枯黃慘淡的模樣讓他莫名有些自卑,但他卻還是沒有回頭,甕聲甕氣,“我什麼本事都沒有,我怎麼報仇?”
“我幫你,我會幫你!”小石盯着多捉的背影,“你跟我去南冥,我教你法術,我會助你進入南冥閣,那裡絕對有你想要的東西!”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不論是南冥還是其他地方,無論人鬼,都以武力分強弱,弱肉強食,這便是世道。你記不記得你的過去並不重要,可你必須要爲你明天的生存考慮,你若不跟我走,不出天明你便會屍骨無存,甚至於魂飛魄散,可沒人會記得你。”
多捉最終轉過身來,“老實說,我沒那麼大的志向,我也知道我自己的沒本事,我纔不想做一個揹負着什麼血海深仇的人,不過你既然這麼說了,我也有要求。”
“你說!”
“那你教我本事,把你會的都教給我,我就跟你走,而且,”多捉得意的一笑,“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得負責我的人身安全,否則,我就不跟你走。”
“你說什麼!”小石眯起了眼睛散發着絲絲寒光。
多捉但是不急,扶着腰又慢慢地坐在了地上,“又不是我要和你談要求的,是你自己提的,大不了,你現在把我扛回去,又日日夜夜守着我唄,我們看誰厲害。”
哼,想跟他鬥,沒門,這幾日他費盡心思抓住機會,雖然都沒有成功,但是看着這死女人的精神氣力明顯不如以前,他就知道她要投降了,早早就想好了要求,就等着她上鉤呢。。
小石沉默不語,這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早知她就不提這事,但一想到爹教給他的任務,到了南冥還要費大把精力把他送進南冥閣裡,她便默默地忍受了這筆賬。
“好,我答應你。”
“恩,那你先叫一聲師父聽聽。”他就是要挫挫她的傲氣,教教她什麼是規矩。
小石捏緊了拳頭,擡手作勢想將多捉的整個嘴臉打歪,叫他囂張!
“哎哎,我不說了,不說了。”多捉抱着頭不停地叫,後來他又露出個頭,快速地說了一句,“欺師滅祖,罪不可恕。”
“你說什麼!”小石聽了這句話突然有些恍惚,慢慢將手放下,魔怔了好一會。
後來,她便帶着多捉回到了客棧裡,多捉又一次先爬上了牀,捲成個球,呼呼大睡過去。
小石立在窗前她還沒弄清楚今晚來人到底是誰,有何目的,又被多捉一句話給擾亂了心神。
他說她欺師滅祖,她本來就沒把他當一回事,可是他的師父是老鬼頭,是她的叔叔。
她慢慢瞌上眼睛,陷入了糾結的回憶當中。
鳳徽從暗室裡拿出一個藥瓶,到了兩粒藥,將手伸到一隻大白貓面前,“吃吧,你以後可不能再禍害人了。”又戳了戳它的小屁股,那貓終於轉過頭來,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姑娘手中的藥吃了。
姑娘便打開籠子,把貓放出來。
多捉一大早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土堆裡,叫叫嚷嚷了一上午,說什麼也不走,還說就是因爲他睡了牀,小石懷恨在心,把他拉到這個地方讓他受苦,怪不得昨晚他腰痠背痛,最後還得讓小石武力鎮壓多捉才懨懨地上路。
她不過沒告訴他們昨晚住宿的是家鬼店罷了,這牀自然是挖的土坑,要是給他說了他還不得鬧得更翻騰。
稍微消停了一會,多捉話匣子便關不住了,小石只是聽了幾個字要給他立規矩便一臉不屑,轉頭繼續專心趕路。
後來半道上又讓小石給他便出紙筆出來。
“你要這些做什麼,你又不會寫字。”
多捉拿過了小石手上的東西,又馬上轉到一旁搗鼓着,小石也沒怎麼在意,外頭日頭大了,她又不得不進馬車裡待着,多捉一見她要進來,馬上將手邊上的東西藏得緊緊的。
“幹什麼。”
小石照樣沒有理他,靠着馬車閉眼休息。
……...————……
“師叔,鳳徽來得太晚了。”她看着面前的墓碑,她曾經就跟師叔提過若要去流浪就一個人,索性逍遙,這幾十年雖然沒有見過他弟子一面,但也知道師叔對他弟子有多關心,以至於他到了自己的大限之日還放不下他的弟子。
嘆了一口氣,她答應師叔的自然會做到,可如今他的徒弟已經失去記憶,她也不能和他走得太近,何況他身邊那位女子是要將他帶回南冥,她心下有了絲絲惆悵,她實在不願意回到那個地方。
再看了幾眼墓碑上彎彎曲曲的字,她又淡淡一笑。
待到日落十分,太陽已經下山了,小石本想借着晚上陰氣多趕些路,可多捉卻不幹了,嚷嚷着自己腰疼,他要休息養傷。
小石深吸了一口氣,不跟他一般見識,他那腰傷她早就已經給他看過不過就是擦破了點皮,她已經給他治得七七八八了,但又不想跟他吵架,就隨便選了塊地,將多捉從車上拖了出來。
多捉打量了四周,見還寬敞,不過就是沒有軟軟的牀晚上睡覺肯定不怎麼舒服,“唉,給我變張牀出來。”這麼髒的地方他怎麼睡!
小石咬緊了牙,她從小到大就沒人敢對她呼來喝去的,更別說指喚她做着做那的,這小子等她以後精力回覆得差不多了看她怎麼治他!
“嗯,還不錯。”
多捉拍了拍牀面,但又對小石抱怨說這牀沒有檐頂,晚上要突然下雨了可怎麼辦,小石沒搭理他,他又突然從背後掏出一杆長柄把子煙桿,拿着它敲了敲旁邊的樹,小石這才轉過頭來看着他。
多捉又從屁股底下掏出他今天下午的成果,蜷着腿坐在牀上,將紙張一張張仔細地鋪好在面前,便又開始發言了。
說了一大堆廢話,全都是要她教他功夫。
小石有些想不通,區區一個移物的小法術,他到現在還沒有學會,自己早就已經打消了教他武功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