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奕若的滿月,皇上吩咐了要大辦。因爲這還兼辦着朝歌冊封嬪位之禮。
楚嬪領着三阿哥,冷眼看着朝歌風風光光的封了嬪位,皇上還爲了她大擺宴席。
在宴席上,她對芳嬋小聲道:“哼,本宮就說她不是個安分的。瞧,這才幾天,就封了嬪位,還得了公主。這下,皇上更不重視咱們三阿哥了。真不明白,她到底用了什麼妖媚法子,竟讓皇上爲她如此癡迷。”
“連這宴席擺的都比咱們晨惟那時候闊氣,真是討厭。”楚嬪看着路朝歌風光的樣子,心裡着實不爽。可又想不出什麼法子整治她。
同樣不爽的還有姣妃。上次她的舞姿將皇上從朝歌那裡拽走。可是今天根本沒有她表演舞蹈的機會。看來,她還得靜等時機,還得早日有個孩子才行。誰知道剛解決完一個芸答應,路朝歌又爬了上來。不僅得了女兒傍身,還封了嬪位,好不風光!
有了孩子,這宮中的地位纔好穩固一些,才能幫助苦苦在暢春樓做活計的他。
朝歌四處環顧,這場宴席辦的還真是風光,連霆親王都帶着福晉出席。只不過眼神一直不懷好意的在她身上轉悠。朝歌厭惡,趕緊將頭低下照看奕若。
她倒是沒覺得自己有多麼風光,只是她還得照顧那隻奶娃娃,都沒心情好好地吃東西了。看着宛芹懷中咿呀學語的娃子,朝歌除了撇嘴,什麼也做不了。
朝歌見孩子好不容易安靜一會兒,想抓緊時間多吃點好吃的東西。皇上知道她喜歡吃,所以她的桌子上菜式比別人都要多。她吃到一道好吃的涼菜,習慣性的想轉頭與清常在說話分享,卻只看到了博答應的影子。
她失落的低下頭繼續吃菜。不知道初塵在那地方怎麼樣了?自己該去瞧瞧了。另外,幫初塵翻盤的事,還得抓緊去辦才行。
溫貴妃站起來敬酒道:“皇上,二公主玉雪可愛,瞧,多討太后歡心呀。長大後必定聰明懂事。還是朝歌妹妹好福氣,有了這麼可愛的一個公主,多貼心呀。”
恩,沒錯,太后也來了,真是給朝歌面子。此刻正抱着公主開心的逗弄着。
皇上因爲處死霍賢的事,心裡總是感覺對不住溫貴妃。因此多問了幾句,又關心了一下大阿哥。
太后抱着二公主哄着,又瞧瞧底下坐着的嬪妃,對皇后說:“皇后,等宴席結束,你與皇帝到哀家的千壽宮來一趟。”
“是,皇額娘。”
只有博答應是看戲小能手一枚。她真真兒的瞧見,皇上的眼中簡直只有朝歌一人,誰都看不見。彷彿連空中都充斥着甜膩的糖果味。
看來自己還是要多接近路朝歌,這樣自己纔有機會獲寵。這麼久以來,也就自己剛入宮那會兒能多見皇上幾次。除此之外,就很少見皇上了。
她纔剛進宮不久,不能就這麼葬送自己的前程。
宴席之上,看似觥籌交錯,和平共處;實則波濤洶涌,每個人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盤。歸根結底,都是爲了自己,爲了自己能在這個黑暗的後宮活下去罷了。
僅此而已。
......
千壽宮,皇上與皇后一同來到太后這裡。太后嘆氣道:“今日宴席之上,哀家瞧着奕若這孩子,真是歡喜。只是這後宮裡頭,人也太少了。人少,皇帝的子嗣就少。現在後宮只有皇后誕育有晨德與奕皎兩個孩子,溫貴妃有大阿哥,現在合嬪也有了二公主。”
“這麼幾個人,這麼幾個孩子,怎麼能行。本來後宮人就少,現在少了清常在和芸答應,這人就更少了。”
趁太后飲茶的時候,皇后道:“那皇額孃的意思是......選秀?”
“皇后很是懂事。哀家的意思就是選秀。後宮人多起來,皇帝纔會子嗣繁盛,纔是欣欣向榮之景。不知皇帝意下如何?”
皇上只想着朝歌,猛然被太后點名,只能道:“也好吧。兒子聽皇額孃的。選秀的事,就讓皇后和溫貴妃去安排吧。她們平日要好,又穩重細心,想必是出不了差錯的。”
“臣妾領旨,一定好好操辦選秀。”皇后看着皇上溫柔的笑。只要皇上高興,那她又有什麼可不高興的呢?
“皇額娘,兒子還有事,就讓慕茵陪您說話吧。兒子先告退了。”
等皇上走了之後,太后又細細叮囑皇后:“哀家知道你受了許多委屈,可身爲皇后,沒有不委屈的。合嬪這孩子,哀家也喜歡,更別說皇帝了。可後宮裡頭最不能出現的就是專寵。你是皇后,更要勸導着皇帝才行。”
“臣妾謹遵教誨。”
......
博答應從宴席上出來,扶着芝棠快步趕上朝歌:“姐姐。還未向姐姐道喜。”
“多謝博答應。”
朝歌趕着回宮將這個小祖宗放下,然後自己好去看望初塵。這一路上,博答應跟她說些什麼,她都淡淡的迴應着。她不能忍受一個人這麼熱切的貼上來。而且當她是個憨批嗎?功利性這麼強的接近她會看不出來?
博答應見她淡淡的,便找了個機會挽上朝歌的胳膊。朝歌不喜,不動聲色的把手抽了出來。
“那妹妹先告辭了。”
“博答應慢走。”
博答應轉了身,裝了很久的笑容也卸了下來。沒想到朝歌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她都如此示好了,可還是得不到任何反饋。
是,都嫌棄她地位低微,都嫌棄她只是個答應。博答應憤恨的望了一眼朝歌步履匆匆的背影,咬了咬下脣。
芝棠問她:“主子,您不是說想去看新添的那些錦鯉嗎?”
“不去了,回宮!”博答應扶着芝棠,徑自回了怡善宮偏殿。
朝歌急匆匆的將奕若放下,收拾了一些衣服和吃食就又來去如風的出了佳儒殿。
路上還拐去了一趟太醫院,找了白錦森拿了一些日常藥物。惹得宛芹臉又紅透了,讓朝歌笑着好好地打趣了一番。
“初塵?初塵!初塵你在嗎?”朝歌給了銀子,侍衛們就都選擇性失明瞭。她這才得以喊初塵出來。
可是喊了半天,也不見初塵出來。朝歌納悶,也不死心,繼續喊,同時心裡想着:她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吧?
朝歌越想越怕,生怕清常在死在裡面。正要喊侍衛將門打開的時候,清常在這才步履蹣跚的出來。
“初塵!”朝歌很興奮,將小布包從門縫底下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