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府。
雷無桀重重地嘆了口氣:“蕭瑟,又一件大事過去了。接下來,我們可以安靜一段時日了吧?”
葉若依笑了笑:“大概吧,這一次幾家都沒有得手,也被傷了元氣,是該休息休息了。”
“各位別來無恙啊”熟悉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慕君安”蕭瑟看着身背青玉劍匣劍匣的年輕公子。
“我父慕長安,邀各位寒江城一敘,還請務必賞光”慕君安說着拿出燙金的請柬——寒江城英雄會。
雪月城
一身白衣的葉鼎之直上登天閣,見到了隱居練劍的李寒衣,也遞上了那張請柬。
雷家堡,唐門……各門各派都收到了這張請柬,雪月城二城主李寒衣,攜雪月城弟子洛明軒走出了雪月城,趙玉真,足踏桃花,御風而行。
鬱孤臺上,一身灰衫的中年男子睜開了眼睛,他神色平靜,只是腰間那柄劍有些長。
“洛兄,記住,切不可放走暗河蘇暮雨和蘇昌河”慕長安的神色少有的凝重,如今蕭景瑕身死,唯一的不確定因素便是暗河。
洛青陽點了點頭,重新坐了下來。
寒江城口,蕭瑟一行人第一個進了城門,就連顏戰天都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他冷笑着說道,“這些老匹夫躲在那城裡不出來,就想等着天下第一的那一天。如今終於如願了。”
“寒江城三位劍仙,真的是你們幾個劍仙中最強的嗎?”蕭崇問道。
“昔日的七大劍仙,道劍仙天資卓越,風月劍仙天才過人,那凡劍仙本是魔教教主葉鼎之,就對戰暗河那一次來說,一劍退蘇暮雨、斬謝七刀,重傷蘇昌河,又斬殺唐門三老。這樣的實力,李寒衣做不到,我做不到,謝宣做不到,我所見過的洛青陽也同樣見不到。就當時來看,他們三人應是最強的。但如今洛青陽不再隱居,他曾說過,劍不成,便不會出城,想必比起當日的趙玉真,只強不弱。”
“天下七大劍仙,如今都會在寒江城了。師父,你會去會一會那寒江城三位劍仙嗎?”李凡鬆問道。
“你想我去?”趙玉真反問道。
“劍仙之間的較量,自然是想看的。”李凡鬆撓了撓頭。
趙玉真笑了笑,搖了搖頭:“世間除小仙女外,皆是虛妄,我一般不出手。顏戰天應該會去吧。放心,劍仙之間的較量,你一定看得到。”
蘇昌河微微皺眉:“慕長安此舉,所謂何事”如今蕭景瑕身死,暗河也不得不重新隱匿。
“應該是衝我們來的”紙傘男子轉着手中傘柄,緩步前行,身旁還跟着一個揹着劍匣的少年,執傘鬼蘇暮雨,無雙城主無雙,終於也踏入了這座城。
鬱孤臺,其實是一塊羣山間的平地,開闊平整,不知何人再此修了一座臺,取名鬱孤,現在這座高臺周圍擺上了一排排座椅,主位上有三把椅子,椅子上正坐着三個人,孤劍仙洛青陽,凡劍仙葉小凡,風月劍仙慕長安。
只見一箇中年儒士穿過這包圍走上鬱孤臺,徑直向主位走去。
“難怪難怪,以前都是天下問劍於你們。這一次,你們既然已有所成,那麼問劍於天下倒也不是不可以。”謝宣笑了笑,“只是你們認爲,誰配被問劍呢?”
“來者不拒”葉鼎之笑道
“看萬卷書,行萬里路。我很敬佩謝先生。”洛青陽說道。
謝宣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隨即嘆了口氣:“青陽兄,謝宣先走了。”
“急着走?”洛青陽低着頭,望着剛剛回鞘的九歌劍。
“我倒是想再坐一會兒,但是怕是有人等不及啊,我也怕他誤以爲我是來搶對手的。他脾氣不好,武功太高,我得躲躲。”謝宣笑着走進旁邊的看臺,擡起頭,便看見持着破軍劍的顏戰天已經站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