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看起來有點兒不一樣的爹地,小玉樓着實驚豔了一把。
小玉樓確定了這就是她的爹地,不爲別的,只因爲在她的記憶裡,只有爹地纔會跟她招手……
既然是爹地,乖孩子小玉樓就喊人了,脆生生喊了一句:“爹地~”還附帶一個大大的笑臉。
水藍的眼看着好看不少的爹地大人,也沒發覺自己眸色的變化。
近距離瞧着那一雙眼,葛天孤便呆住了。心下一動,帶着小玉樓上了樓。
這突然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小玉樓可以說是習慣了。果然爹地是話魔法的!高高興興的打量起屋子來。
這裡瞧瞧,那裡摸摸,葛天孤就一直看着她沒有阻止。等小玉樓走到牀邊的時候他也走了過去。
牀上躺着一個人,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小玉樓震驚了,拉着葛天孤的手,很想問一問:“這是誰?”
小嘴張張,沒說出一個字,牀上的人不僅長得跟自己一個樣,連衣服都是一樣的。小玉樓納悶了。
看得電視不少,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卻不會想到,所以小玉樓小嘴蹦出兩個帶着疑問的字:“姐姐?”
之所以說是姐姐而不是妹妹,只不過是因爲認識的那幾個孩子裡頭,就屬她最小,現在又見一個,她就直接把自己算做小的那個。
雖然那根本就不是別人,更不是另一個人。可是她不知道啊!
她一開口,葛天孤就猶豫起來。本來打算直接告訴她的,現在她這麼一問。葛天孤開始考慮告訴她,她能不能理解。
葛天孤還在猶豫,小玉樓不等他開口就伸出了小手。
小手伸向牀上人的手,想象中的觸感並沒有出現,而是直接穿過身體觸到牀板了。換了個位置結果依然。
“咦?”
沒有摸到,小玉樓看看自己的手,在看看牀上的人,對着葛天孤說:“爹地,鬼!”滿臉的原來如此讓葛天孤無言。
這孩子看着挺聰明,着時候怎麼那麼笨呢?!
沒一會葛天孤又很自然的接受了這麼笨的小孩。
其實沒有因爲發現“鬼”而大吼大叫已經很不錯了吧?
不怕“鬼”的小玉樓和葛天孤就這麼盯着牀上瞧着。
葛天孤在想,要怎麼告訴小孩,牀上那個是她的身體。
小玉樓在想,是不是等天黑了牀上的“鬼”就會醒過來,幸好有爹地在——
最後,在小玉樓還在想牀上的“鬼”醒來後會是什麼樣子的時候,葛天孤拿出了雲鏡。
葛天孤看着小玉樓笑得分外好看的說:“玉樓玩了那麼久該睡覺了。”
改睡覺的小玉樓看着葛天孤搖頭,想說她現在不想睡,看到葛天孤伸出來的手,她習慣的搭上去,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困了。
到口的話就吞了回去,乖乖的睡覺,睡的是,爹地大人的懷裡。她可不想跟一隻“鬼”同塌而眠。
只是睡着的小玉樓不知道,她還是跟“鬼”同塌了。
看着牀上安靜躺着的人,葛天孤有撫額的想法,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
現在大概知道了,卻連把她的魂安回去都做不到。忍不住在心裡說了一句:“這是什麼體制啊!”
嘴角悄悄上揚,又拿出一物放在小玉樓的身邊。
左手拿着雲鏡,上下脣飛快的打着架,同時右手中指劃破,在雲鏡上畫着。畫完之後再看,有點像雲。
只不過這雲是紅色的。
畫完了,嘴卻沒停,紅光漸起,而後由弱變強,直到看不到雲鏡的影子。
待紅光散去,左手哪裡還有什麼雲鏡。取而代之的是一盞漆黑的燈。
泛着幽光的燈上還寫着二字——牽引。
要是恆爺或是其他活了幾千年的人在這,就螚知道,這是能聚魂的牽引燈。
說起來這是個好寶貝,只要有一絲魂,就能聚齊其它的。
只是真正見過這東西的人不多,很多知道的,也只知道,用着燈需要大量的靈力,而且中間不能斷。
這時間,還挺長,整整十二天。
見過牽引燈的人少,用過的就更少,更是少有人知,雲鏡和牽引燈之間的聯繫。
除了一樣漆黑漆黑,誰會把這兩樣想到一塊去。
將燈至於小玉樓的上方葛天孤就開始輸出靈力。
被扔下看家的恆爺就很不爽了。
整個葛宅都是一種味道,都可以將葛宅改名烏梅齋了。
沒了葛天孤和小玉樓,或者說,沒了小玉樓,葛天孤就指揮着下人把所有烏梅跟烏梅有關的食物統統收起來,打入冷宮。
葛宅裡已經沒有正常人,額,是沒有那種普通的,不知道修行的人了。所以恆爺很不客氣的施法弄來了滿滿的鮮花,等烏梅的味消散又揮揮手把鮮花弄走。
三個少年囧囧的看着,恆爺是有多討厭這烏梅啊。雖然他們對烏梅已經吃厭了,也沒恆爺這麼誇張。
弄好這一切的恆爺,就看向了三個少年,第一句話就是。
“你們以後不用去上學了。”
三個少年:“……”這個已經知道了。
恆爺戳戳這個的腦袋,捏捏那個的臉,最後一個拎拎耳朵。
三個人不敢怒也不敢言,對於一個能變做人的魚,他們打不過。
把人帶到小花園,恆爺得意的說:“這花園有靈石,你們可以在這修習靈力。”
看恆爺得意的樣子,加上幾年來和恆爺還有葛天孤的相處,三人大膽猜測,這花園是恆爺弄的。
原來是個好地方,難怪爸要讓他們在這靜坐。
就如恆爺所說,三個人沒再去學校,每天主要的功課就是修習靈力。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葛氏由恆爺管着,三個少年沒處過葛宅一步,同時葛宅也多了一個人。
林業也跟着搬進來住了。時不時跟恆爺打上一架。
就是小玉樓和葛天孤都沒有回來過,哪怕一次。
問林業,林業說:“等。”
問恆爺,恆爺說:“等。”
兩人都說等,三個剛入門的少年只有等着。
由開始的焦急,到後來的毫無動靜,好像忘了這件事一樣,默默等着。
這一等,便是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