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農場生活

Olive並不嬌氣,很快適應了小鎮的生活。每天黎明即起,藉着從窗戶透進來的微微光亮,拿木梳梳理好短髮,用髮夾夾好,精神利落地開始一天的忙碌。

在勤勞的小鎮是沒有一個閒人的,只要不生病就不會停下手中的活。八十多歲的Oscar爺爺大清早就在庭院裡給奶牛擠奶;快九十歲的Mary奶奶天一亮就坐在門口在乾瘦的腿上搓麻繩;在天剛破曉的寒氣裡,鎮上的男人扛鋤趕牛往長滿肥嫩多汁牧草的原野走去,女人穿梭於廚房、菜園,不到上學年紀的小孩子幫着打掃庭院、生火煮飯、看管弟妹、餵養雞鴨……

Doris家中的奶牛和馬都是Olive去放牧,因爲整座長滿肥美牧草的山都是屬於他們農場的,所以每天早上只需要把牛棚和馬窖的柵欄打開,讓牛和馬自己到固定的那一片草場吃草,到了傍晚Doris快回家的時候,再都趕回棚子裡。

十年來,只要是Doris在週末不用上學的時候,便會早早起牀把奶牛肚子裡攢了一星期的奶擠到一個個玻璃瓶裡,拖着小車拿到鎮上去賣。每當清晨,小鎮的居民們聽到悅耳的鈴鐺聲時,就知道是住在高山牧場那個愛練射擊的小女孩來鎮上賣牛奶了。因爲高山牧場上的奶牛都是散養的,牧草又算是整個小鎮裡最好的,所以產出的鮮奶格外好喝。每週末早上Doris去賣牛奶都會被人一搶而空,而賣牛奶賺到的錢,就是他們一家三口一週的日常額外收入。

每年年末,他們會把農場裡一部分長大的雞、鴨、鵝、豬等等動物通過法爾科內家族安排好的渠道賣出去,足夠花一年還能攢下好多,小日子過得很是滋潤。

Doris是鎮上有名的好學生,畢竟上輩子也是快要把博士考下來的人了,這輩子學這套東西簡直就是易如反掌,才十五歲,她就跳級考上了鎮上最好的高中(Doris五歲開始上學,美國小孩是十八歲考高中,念四年高中唸到二十二歲才考大學,Doris也不想太搶眼五歲就把大學考下來所以硬生生又上了十年學),不僅如此,她還被保送到哥譚大學。在哥譚念大學正是Doris所期盼的,這樣不僅能熟悉哥譚的環境,還能爲以後在那裡立足提前打下基礎,而且···離看戲前排又近了一步。

而她的弟弟Benjamin也是出了名的乖巧聽話學習也好,只是身材矮小瘦削,還經常因爲長相過於秀氣被同學取笑和欺凌,不過他從不對家裡說,也不會理會那些無聊的人,只是在被欺凌的時候用陰沉的目光一直盯着他們。直到Doris發現自家弟弟身上的淤青,才徹底扭轉了這一局面。

“Ben,你在學校被欺負了嗎?”Doris鄭重又心疼的問道。

“他們說我是野種,在我的課桌上塗鴉,把我的便當搶走,還會把我圍到角落裡一邊踢我一邊嘲笑我。”Ben低着頭,看不清是什麼表情,只是聲音壓抑的可怕。

Doris沉默良久:“你還手了嗎?”

“沒有。”

Doris默默穿上了外套。Benjamin皺起眉頭:“姐姐,你要去幹嘛?”

“來,Ben,你也把外套穿上。我們去帶頭的那個人家門口,你自己打回去。”

Ben向後退了一步:“可是他們都比我高,而且都很壯。”

“所以你要放棄嗎?連試都沒試過?”Doris挑了挑眉。

“可是···”

Doris扣好最後一個釦子,打開門,笑着說:“別忘了,你還有個高年級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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