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他！”
明顯是頭領的黑麪具，隨手一指蝙蝠俠。
平安夜的冷風從樓梯口灌進來，拍在李祖淡薄的黃色囚服上，冷風中還夾帶着雪花。
他赤着腳，腳凍的木麻。
風真的很冷。
蝙蝠俠被一羣帶着黑色面具的打手攔住，反觀穿着囚衣的李祖，就像隱形人被無視。
另一邊，穿着警裝的中年男人，被兩個黑麪具打手押着。
“你不能這麼做，羅曼你們不能這麼做！我是警察局局長！”哥譚警察局局長被丟進了個密閉的小空間內。
有人拉了閘。
裡面很快被綠色毒氣佈滿。
警察局局長的喊聲卻還未停止：“你不能把我一腳踹開……在我幫你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你說過我們是一起的……”
綠色毒氣讓他的聲音聽着嗚咽，含糊不清。
“我當然可以~”黑麪具男人整理着自己的衣領，右手輕輕彈掉那一根黑色的髮絲。
他的聲音聽着很輕鬆悠閒。
“勝利者的地板已經清洗乾淨，但上面並沒有屬於你的落腳點，警察局局長先生~~”
黑麪具高揚着頭，像是把一個自認爲成爲“功臣”的人，一腳踹進即將被絞刑的罪犯堆裡，警察局長臉上那份不敢置信能讓他愉快一整天。
黑麪具的臉轉向了李祖，或許那張黑色的面具下的人，突然對李祖充滿了“興趣”。
他走到了李祖面前，
黑色的面具遮擋了他的所有表情，只露出一雙眼睛。
“你就像一個老朋友~”
他伸出了右手，似乎想和李祖握手打招呼，但這個動作只保持了一秒鐘，下一刻他就收起了手，並從口袋中抓出一把手槍。
看得出，他更喜歡這種打招呼的方式。
槍口指着李祖的腦袋：“有興趣一起工作嗎？無論是財富，女人，還是恐懼，這裡應有盡有~~”
忽略指着李祖腦袋的手槍，他勉強能認爲，這是黑麪具拋出的橄欖枝。
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腳踝發青的李祖看起來並不像高手，甚至他手中抓着的玩具鋸肉刀，讓他更像一個精神病患者。
所有人都對黑麪具的這次邀請感到好奇，只有李祖沒有。
可能，在他眼中，黑麪具這種會提早下場的可憐蟲，沒有什麼值得好奇的地方。
他總是懶得記住不重要的“配角”，即便這個配角現在看起來，無限的風光。
這只是個“配角”，而“配角”爲什麼要做一件事，他懶得去思考。
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小命在這個“配角”的手中。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什麼？”
李祖提問時雙眼轉向了後方正在苦戰的蝙蝠俠身上。
“沒錯~”黑麪具拍着李祖的肩膀，證實了他的猜想：“加油，期望能迅速聽到你的好消息。嘿嘿~”
黑麪具迅速離開，留下無論怎麼看都很單薄的李祖來阻攔蝙蝠俠。
這是個玩笑，
一個惡俗的玩笑。
或許黑麪具離開時，面具中隱藏不住的“嘿嘿”怪笑聲，就是因爲想到了李祖這瘦削的身影，被蝙蝠俠打的遍體鱗傷的模樣。
誰能指望一個又瘦又抖的亞洲人，打得過哥譚的都市傳說？
與其指望這，不如期待哥譚從未出現過蝙蝠俠。
……
蝙蝠俠，
遠遠看去，他只是一個人形大蝙蝠，只出現在深夜中，出現在罪犯的身側。
帶來恐懼。
就在今晚之前，甚至有很多人認爲他並不存在，只是虛構的。
戰鬥的號角已經吹響，裹着羊毛絨材質囚服的罪犯們，迫不及待的對着蝙蝠俠揮舞起自己的拳頭。
正印證了之前獄警對李祖說的內容。
能來黑門監獄的人，誰會心平氣和呢？
蝙蝠俠迅速的揮舞着斗篷罩住了其中一個打手的腦袋，並用連續的快拳將對方放倒。
四五個人圍攻，從大吼着示威，到倒在拳頭下，不到三十秒時間。
很快，黑麪具的“手下”，只剩下李祖一人還站着。
蝙蝠俠的目光也自然挪到了他身上。
剛纔蝙蝠俠可不能假裝沒看見他們兩個的交談。
“如果你現在追上去，肯定能抓到那個戴着沒品面具的傢伙！”李祖舉起自己的雙手，並指着不停涌進來寒風的樓梯口。
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攔住蝙蝠俠。
他和這個世界的蝙蝠俠無冤無仇……至少現在看起來是這樣。
“黑麪具爲什麼發生暴動？他想要什麼？”蝙蝠俠沒有從懷中掏出手槍指着李祖的腦袋，而是舉着拳頭威脅。
只要李祖給不出滿意的答案，他一定會揮舞拳頭。
這是他眼神中透露的信息，很堅定。
“我只是剛纔被迫入夥的，不過……約瑟夫肯定知道，如果你能找到他，而且他還沒有被人分屍的話”
李祖看似很用腦的在思考。
他這麼做，也只是想突顯自己合作，免得惹來蝙蝠俠的重拳。
就算把手槍換成了拳頭，估計也沒人想平白無故的挨一頓打。
“恐怕他也不知道”聽蝙蝠俠的意思，他好像已經和約瑟夫監獄長聊過了。
在離去時，蝙蝠俠的右手還按着耳朵，他在用隱形耳機和誰對話。
“我需要黑門監獄的詳細資料……”
……
李祖抱着肩膀，在寒風中看着蝙蝠俠朝着樓上追去後，他選擇了朝回走。
大冷天，就這麼直接衝出去可不是個好選擇。
黑門監獄已經被暴動霸佔。
黃色囚服的罪犯們，把獄警關在監牢內，他們瘋狂的咆哮。
抓着槍胡亂的掃射。
又或者打架，拳拳到肉的打架。
即便李祖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把四個人變成了玩具，把兩個倒黴蛋用鋸肉刀砍成了碎塊，甚至用他最不熟悉的手槍打傷了些人。
這羣人的兇性卻沒有消失。
還有人破口大罵着撲向李祖。
失控的黑門監獄，已經成爲了這個城市，甚至是這個國家最危險的地方。
這是一次狂歡，就算不能離開黑門監獄，他們依舊能從其中得到快樂。
玩具鐵欄，依舊屹立在監獄內。
斜對角的牢房內，肌肉光頭混蛋倒在血泊中，失去了生息。
李祖來到了獨眼男人所在的房間。
“帶我離開這裡”他言簡意賅。
“你能出多少？”獨眼中年男人罕見的轉頭看向李祖，似乎只有賞金才能激起他心中的興趣。
“我身上一美分也沒有~”李祖拍了拍大腿兩側，示意他口袋空空。
“等等！”
看獨眼中年男人又準備躺在牀上裝睡，李祖補充了一句：“黑麪具這個傢伙有錢嗎？我們去搶劫他！搶的錢全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