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神光的黃色繩索驟然飛來，捲住了戰神蝙蝠俠的脖子，繞了三圈後猛地勒緊。
他喉嚨裡的氣被勒出來“呃……”的一聲，對方的力量很大。
這是等待已久的奇襲，只求一擊成功。
“戴安娜……”他掙扎着，真言套索或許讓他回憶起了舊人。
真言套索緊緊捆縛住住喉嚨，神力讓其難以掙脫，無形的力量更壓迫着他跪在地上。
“我不是”女人聲從其背後傳來，從聽到的聲音分辨，她一定是個英姿颯爽的女戰士。
李祖看向繩子的“主人”，笑起來。
紅短裙，幹練的短髮。
她右手手持真言套索，左手虛按，掌心彷彿拿捏着一座山的重量，在她五指分開的巴掌微微往下壓時，戰神蝙蝠俠所在的地面也開始下陷。
但這力量應用並不簡單，看得出她用了很大的代價，她甚至已七竅流血，面容因疼痛扭曲，但她卻不停增加力量。
愛麗絲，不對，應該稱她爲艾麗西亞，亦或者新神。
她是T病毒的完美之作，不過在最後接受了艾麗西亞的記憶，艾麗西亞從出生，到成年時的所有記憶，十幾二十年，而愛麗絲身爲複製人那簡短的一年記憶根本不可能佔據主導。
在艾麗西亞的真正記憶中，更多藏着的是那個新神。
一個來自五十年後，追尋李祖，現在卻只是記憶苟延殘喘下來的戰敗者。
“這是我們之前說好的”李祖強撐着站起來，往回走，同時說道：“他現在是你的了。”
似乎，他早就知道戰神蝙蝠俠會出現，也爲此做好了準備，如果受傷不是他刻意爲之，那麼這場戰鬥能到現在，也算僥倖。
真言套索的力量與戰神蝙蝠俠體內的神力僵持，但很快，奇特的能量從其背後涌入。
“你想奪走這個頭盔？”戰神蝙蝠俠跪在地上，聲音雖然低沉，卻充滿力量感。
他並未失敗，哪怕繩索的一端拴在自己脖子上，另一端被那個陌生女人抓着，那又如何，力量的差距無法彌補，只需輕輕鼓動神力，主次便會輕易調轉。
他會殺掉背後的女人，以及前方，越走越遠的玩具人。
戰神，無人可擋。
“很高興能再見到你，布魯斯·韋恩”她的聲音小到只有蝙蝠俠一個人能聽到。
“你做了什麼……你是誰？”
……
李祖走了兩步，身體力量被掏空，乾脆的轉身坐在地上，一仰又躺在地上，這樣似乎恢復體力更快些。
這場戰鬥波及範圍越來越遠，現在能停留在李祖視線中的，除了漫天閃爍的黃點和孤獨的綠點外，也只有遠處的愛麗絲兩人。
一切，還要從蒼老閃電俠，將阿爾弗雷德帶回時說起……
蝙蝠俠坐在牀邊，苦守着牀上的阿爾弗雷德，眼眶深陷的老管家只剩半口氣，精神上的痛苦比肉體的折磨還要嚴重。
終於，在一天一夜的沉睡後，老管家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第一眼看到了蝙蝠俠。
恐懼……沒錯，恐懼，老管家大聲尖叫，蜷縮在牆角的一側，抱着腿瑟瑟發抖。
沒有貴族優雅，也沒有韋恩家族管家的穩重高傲，只剩下驚弓之鳥的姿態。
“抱歉，阿爾弗雷德”蝙蝠俠走了過去，擡手摟住了老管家，肩膀上微微用力便控制住了老管家的掙扎。
蝙蝠俠將其抱在懷裡，手輕輕拍打着阿爾弗雷德的後背，同時也不停的重複着那句話：“抱歉，阿爾弗雷德，真的很抱歉。”
道歉，重複，就像安慰焦躁不安的嬰兒，老管家的精神勉強穩定下來。
他並非這個世界的蝙蝠俠，他只是對受傷的阿爾弗雷德道歉。
“少爺”阿爾弗雷德說出了那個他更爲熟悉的稱呼。
聲音顫抖，內裡的恐懼減少了許多，也許他現在終於能稍微的鬆口氣了。
“我不是他”蝙蝠俠放開了阿爾弗雷德，但對方卻反而抱緊了他：“謝謝。”
蒼老的聲音，讓蝙蝠俠身體顫抖着，平靜下來。
“真感人”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
“玩具人”
蝙蝠俠轉過頭去，瞪着不請自來的人，他顯然不適應這種“親暱”的場面被人撞破。
但他也知道，還有正事。
“請允許我先自我介紹，先生……”李祖走到阿爾弗雷德窗前，微微欠身：“玩具人，也許你曾聽說過我。”
“那個聖誕夜，少爺他”阿爾弗雷德看了一眼眼前的蝙蝠俠，他清楚眼前的並非他的那個布魯斯·韋恩：“他說過，你讓他印象深刻。他……”
阿爾弗雷德看着蝙蝠俠，顫抖着問：“他還有救嗎？”
“……”蝙蝠俠沉默。
李祖卻代替了蝙蝠俠，率先說道：“怎麼處置他，我們尚未商量好，不過我們首先第一步是打敗他，能講一講他最近幹了什麼嗎？”
看他隨意的模樣，似乎他們在討論的事情並非拯救世界，而是超市買菜，突然聊起了酸奶打折。
阿爾弗雷德轉動了眼球，眼白中爬滿了血絲。
他用乾澀的說着：“他在找蝙蝠俠”
“這個我們知道，那一整個蝙蝠洞的蝙蝠俠屍體。”李祖點點頭。
阿爾弗雷德低聲說道：“我見過他們活着的每一個，他們出現時都會在蝙蝠洞，那一切，只用了一晚上。”
“等等，你是說那裡的屍體，全都是一晚上堆出來的？”李祖驚訝的打斷阿爾弗雷德的話。
“可他們看起來腐爛程度不同對不對？因爲他並未殺死所有人，他想要更多志同道合的蝙蝠俠，而不是一堆屍體。”
李祖這才點頭：“所以他們每個都被打了個半死，答應入夥的走人，不答應入夥的就在裡面等死，這很……小丑。”
“很小丑”他想了個還算合適的詞來形容。
願意加入的離開，不願意加入的會死在蝙蝠洞中。
比起有多少擁有特點的蝙蝠俠存在，李祖更感性的是狂笑之蝠如何讓受重傷的蝙蝠俠們，無法逃離蝙蝠洞。
用阿爾弗雷德的話說，只要在他們脖子上植入一枚微型炸彈，離開範圍就會爆炸。
負責這一切的也是一個蝙蝠俠，他就像鋼骨，精通一切科技。
李祖盯着阿爾弗雷德問道：“那麼，你見過的這羣黑暗騎士男團裡，一共有幾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