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閃不及,眼看就要被打中了,突然身後有人踢了我一下膝蓋後關節位置,我一下跪倒在地,躲過了周蘭金的那一拳。
踢我的人正是穆城,他冷麪注視着我,大聲喊道:“撿起匕首,然後沾上你的血刺進他的身體,快!”
我聽了穆城的話一愣,然後隨即倒地撿起了地上的匕首,用力向胳膊一劃,鮮血瞬間浸染了整個刀身。
“我要殺了你給我爸媽償命!”我拿着匕首就朝着周蘭金的方向刺去,可是周蘭金的反應不慢,他見勢不好向後一退便躲過了這一下。
等我擡起頭來的時候,卻發現邢斌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站到了周蘭金的身邊,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我喊了一嗓子便衝了過去,可是還未等我跑到周蘭金面前,突然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邢斌竟然一躍而起,順着周蘭金的身體爬了上去,然後雙腳踏在周蘭金的肩膀處,也不知邢斌手裡拿着什麼,他突然將手摁向了周蘭金的眼睛位置,瞬間兩股黑眼從周蘭金的眼部升了起來。
“趁他看不見,快刺他!”邢斌衝我大聲喊着。
看到這一幕我愣住了,邢斌難道是倒戈了?怎麼突然會對周蘭金下手?
不過戰情緊迫根本容不急我多想,我上前兩步直接將那個帶血的匕首插進了周蘭金的心口,頓時周蘭金哀嚎不止,然後向後重重躺了過去,沒過多久便成爲了一灘黑漆漆的血水。
“還有你!”
我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一把衝鋒槍便瞄準了邢斌,可是就當我要扣動扳機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指伸進了扳機空擋位置。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轉過臉去看着身後的穆城說道。
“沒什麼意思,只是不想讓你錯殺了好人。”穆城冷冷說道,然後一把將我手中的衝鋒槍給奪了過去。
“他是好人?你知道他殺了多少人嗎,我今天必須讓他……”話還沒說完,我突然愣住了,此時的邢斌突然右手一擡,然後順勢一落,竟然變了一個人,一個俊秀的男子,可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
“我要不是好人,那哥哥你說這世界上還有好人嗎?”那個男子一邊說着一邊走到穆城的身邊,嬌媚的看着我笑着。
“你……你是小白?那邢斌呢?”我看着面前的男子目瞪口呆的問道。
“早就被我打暈藏起來了,哥哥這招還真是妙。”小白一邊說着一邊嫵媚的看了穆城一眼。
“好了小白,現在他父母剛去世,還是不要玩鬧了,邢斌就在高臺後面,你想怎麼處置隨你。”穆城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走向了高臺的位置,此時邢斌還在昏迷着,我將他拖拽到我爸媽的身前,然後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匕首。
“爸、媽,我現在就爲你們報仇!”
話音剛落,我便將匕首劃入了邢斌的皮膚之中,一刀下去便是一塊血淋淋的皮肉,幾刀之後他疼的醒了過來,可是剛醒我又將他打暈過去,直到他身上的皮肉一塊一塊被我割下。
我不知道割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割了多少塊碎肉,我心裡想的只有被邢斌迫害的那些人,那些我曾經熟悉卻又永遠失去的人。
直到森森白骨我才停下了手,我看着身邊的穆城和小白說道:“今天謝謝你們了,我想帶我父母回去,你們能幫幫我嗎?”
穆城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車子就在門外,我會派人將你父母送到醫院的太平間,還有這裡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會找人處理掉的,不過你要記住,今晚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說,至於我之前說的那個奇怪東西,如果有下落一定要告訴我,畢竟這關係重大,”
我答應了之後便離開了那裡,一晚上的時間我都在太平間裡面陪着我爸媽,我始終不能相信他們已經離我而去的事實,而且他們還給我留下了太多未解的謎團。
眼淚不爭氣的奪眶而出,我從沒想過我一個平凡的人竟然會捲入這麼一場風波,這一切好像並不是突然發生的,而是早有預謀,從手串開始,然後到穆城的出現還有爸媽留下的秘密,這些都不是無中生有的事情,似乎他們之中好像存在着什麼關聯。
想的越多我的頭越痛,不知不覺間我就慢慢睡了過去,只是在夢中我好像夢到了一個場景,夢到我爸媽當時還是年輕的時候,他們手裡捧着一個木質盒子,臉上滿是驚恐,可是當他們打開的時候臉上卻由驚恐變成了喜悅和激動。
就在他們要將盒子裡的東西拿出來的時候,我突然被搖醒了。
“先生醒醒,你已經在這裡睡了很久了,這裡溫度太低,如果你再在這裡呆下去的話會被凍死的。”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護士,她一邊對我說着一邊手裡拿着一個毯子樣的東西。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我突然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冷,我低頭一看,此時我的手臂上已經結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噢好的,我現在就出去。”我一邊說着一邊用手在身上不停搓凍着,好讓那個自己暖和一點。
那個護士將毯子遞到我手裡說:“你先拿這個蓋在身上吧,你跟我出去,至於這裡的屍體具體事宜明天再說,你不能再在這裡呆着了。”
我接過毯子然後說了一聲謝謝,就跟着護士走了出去,臨出去之前我回頭看了爸媽一眼,他們似乎笑了,笑得很開心,就好像是這二十多年來曾經對我的陪伴一樣,不過我知道,那只是我的幻覺罷了。
從醫院出來之後,我便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漫無目的的遊走在大街上,我不知道我要去哪裡,我就是一個沒有人要的孩子,雖然我有房子,可是沒有了父母哪裡還能算上一個家,現在我真的跟方毅一樣了,變成了什麼都沒有的孤兒。
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街道上除了紛飛的落葉再沒有一個人,路燈昏黃拉長了我的影子,可是影子雖然無時無刻不在陪着我,但是又怎麼能夠聽我傾訴呢。
不知走了多久,我突然被路邊的一陣吵鬧聲給吸引了,那是一所名叫凌薇的酒吧,此時裡面依然是歌舞昇平、燈紅酒綠,或許現在真的只有酒才能夠消愁。
進入酒吧之後我發現裡面的人依舊不少,絢爛的燈光在肆意的投射着,各個搖頭晃腦的男女青年在舞池裡面跳着激情的舞蹈,可是現在我不想跳舞,我只想買醉。
“先生,你想要點什麼?”一個調酒師站在吧檯裡面看着我問道。
“要你們酒吧最烈的酒,能讓我喝醉就行。”
“我們這裡最烈的酒是幹味馬天尼,先生您稍等。”調酒師說完便轉身而去。
我從口袋中拿出一支菸點燃,一邊吞吐着雲霧一邊看着舞池裡面跳舞的人。
這時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走到了我的身邊,她身着紫色包臀裙,下身是黑色絲襪,她用嫵媚的眼神看着我,然後說道:“先生,你不請我喝一杯嗎?”
一邊說着她一邊用她的纖長性感的腿在我大腿上摩擦着,我腿上本來就有傷,經過她這一弄,我感覺傷口好像又開始疼痛了。
我惡狠狠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說:“滾。”
那女的不知是沒有聽到還是故意裝傻,她腿上的力氣用的更大了,而且此時她已經將她的胸脯貼在了我的身上。
我突然感覺大腿根處一股熱流涌出,我心上一急一把就將那個女人給推開了,然後喊道:“我說了讓你滾,沒聽到嗎!”
那女的被我一推,然後摔倒在了地上,這時他身後一個健壯的絡腮鬍男子便走到了我跟前,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別給臉不要臉,今天這杯酒你請也得請,不請也得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