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氣,想讓自己放鬆下來,然後又仔細看了一遍手掌,上面的東西的確是血跡,可是空調外機上又怎麼會出現血跡呢?難道說是哪個同學沒有踩好摔倒受傷了,所以將傷口的血跡留在了上面?
我心裡一邊想着一邊自己嘆了口氣,最近應該是太過於緊張了,所以纔會胡思亂想,肯定是同學不小心受傷了。
想到這裡我心中稍微平靜了一些,我拿起手機向着寢室的四周照了照,寢室沒有什麼變化,看來這段時間沒有人進來過。
這時我將目光看向了劉鵬曾經住過的牀鋪,除了枕頭和被子外,就再沒有別的東西了,我慢慢的坐在了他的牀上,然後轉過頭來看着桌子上的半瓶酒苦笑了一下。
一瓶酒沒喝完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剩下的這半瓶,喝完真希望就能了結了,我拿起那桌子上剩下的半瓶酒就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真希望醒來是一個新的開始。
喝完之後我就感覺有些頭疼了,酒精麻醉着我的神經讓我有些眩暈,我暈暈乎乎的就一下倒了下去,倒在了那個劉鵬曾經睡過的牀上。
這一夜我都睡得很香,或許是因爲酒精的原因,我沒有做夢也沒有半夜驚醒。
早上吃過飯之後我就直接去了電子閱覽室,畢竟我還是要考研的,平時的複習也不能落下,可就在我查詢資料的時候突然一條消息推送引起了我的注意。
上面標題是淘寶店主意外家中死亡,死相恐怖原因不明。
本來我對於這種新聞都是不關注的,可是自從發生了劉鵬的事件之後我就慢慢開始關注這些信息,我總想通過這些事情能讓我對劉鵬的事件有一個新的認知。
打開新聞頁面之後是一篇文字報道,新聞上說一個網名叫後海不是海的淘寶店主昨天在家中發現死亡,報警者是死者的鄰居,因爲死者是搞網絡營銷的,所以需要整天去快遞公司發貨,可是這幾天都沒有見到他出門,所以引起了鄰居的懷疑,然後報警了。
警察經過調查死者的信息,發現死者是從南方過來工作的,本地並沒有什麼家屬,所以打電話徵得了他家屬的同意後,便對他家實行破拆。
可是當進去之後發現當事人已經死了,而且死相非常恐怖,眼睛睜得很大,而且眼中充滿了紅色血絲,舌頭外露,下巴似乎有被火燒過的痕跡,除此之外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家中的一切也保存完好,而且現金手機等貴重物品也沒有丟失。
這件案子非常蹊蹺,臨死之前死者的周圍還有一些沒有來得及封上的包裹,至於是自殺還是他殺還沒有一個詳細的定論,不過警察調取過小區監控,可是經過法醫的檢測之後發現死者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個星期,所以已經沒有監控視頻資料,一切具體情況還需要等法醫解剖屍體之後再做結果。
看完新聞之後我就把頁面關掉了,這個案子有些奇怪,死者看樣子應該是被嚇死的,可是爲什麼下巴上卻有被火燒過的痕跡,這點是不會致人死亡的,而當事人身上並沒有傷口,也就是說他並沒有反抗,那麼火燒下巴的舉動應該是在當事人死亡之後才做的,可是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當事人家中並沒有丟失東西,只是當事人死了,可他又是被什麼嚇死的呢,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能夠把人活活嚇死嗎,我是想不出來。
想到這裡我有些頭疼,可能是昨天的酒精還沒有完全揮發掉,我剛想關上電腦休息一下,可是這時突然我想到了什麼,那個淘寶店主的名字好熟悉!
我趕緊打開網頁想繼續尋找剛纔的信息,可是無論怎麼樣都找不到。所有的頁面都是信息已刪除,我在網絡上搜索那條新聞的有關信息,可是沒有一點有用的東西。
很明顯剛纔的那個新聞被人刪除了,而且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這明顯是有目的的,裡面肯定有問題!
我趕緊關上電腦,然後回到了宿舍,當我打開門的時候發現昨天晚上的那個味道更加的濃重了,可是我環顧四周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也就沒有再去管。
我走到放書的櫃子那裡找到了那個裝着手串的包裝盒,包裝盒裡面還放着一張快遞單,我這個人有一個習慣,就是所有買過的東西發票收據都不會扔掉,因爲說不定什麼時候東西就會出現問題。
我打開那張皺皺巴巴的快遞單,上面發貨人的地方清清楚楚的印着後海不是海幾個字,我看的愣住了,難道說死亡的這個淘寶店主跟我買手串的那個淘寶店主是一個人!
這是巧合還是什麼?可如果是巧合的話那麼這個店主的死亡消息爲什麼這麼快就被刪除了,這裡面有什麼關係呢?
一邊想着我一邊看了看我手上的手串,手串還是像剛買來那樣,依然散發着淡淡的香味,每次我聞到之後都會感覺安心很多,換句話說我似乎已經對它產生了一種依賴,已經離不開它了。
“這肯定是巧合,手串怎麼會有問題。”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將那個盒子放到了櫃子裡面,看來最近是有些神經質了,什麼事情都會跟劉鵬聯想到一起,再這樣下去非瘋了不可。
中午吃過飯後休息了一會,然後我想到劉鵬的事情還沒有跟老師說,於是便去教學樓想找我們的大三的輔導員說一聲。
我來到教學樓三層,走到老師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便走了進去,此時輔導員好像在批改什麼東西,見我進去便笑着問道:“桐雨,好長時間不見了,你找老師有什麼事情嗎?”
我們輔導員姓方,是個五十多歲的女老師,主要教的是計算機,也是信工那邊的老師,所以劉鵬她是認識的,這件事告訴她相對來說是比較方便一些。
“方老師,我想跟您說一下關於劉鵬的事情。”我並沒有說什麼客套的話,而是直接開門見山。
方老師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劉鵬怎麼了,上午我在教學樓下面還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