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溫隊,車子裡面瀰漫着燻人的酒氣,初步判斷是司機或同乘人員飲酒過量導致了這起事故。”
一個穿白大褂的鑑識人員彙報一下自己的看法。
溫子曦看看被拖到一邊的轎車,輕輕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她到現場的時候就去過車裡了,時間過去那麼久,酒氣還那麼濃,說是別的原因引起的,估計是個人都不信。
所以又何必說?
她使勁捏了捏拳頭,帶隊收工,除了兜裡的幾個玻璃小瓶,她沒有帶走任何東西。
醫院裡,看着躺在牀上,依舊呼呼大睡的中年男人,溫子夜回頭,淺淺一笑。
“謝謝!”
笑容暖暖,語氣真誠,李青衫感覺全身毛孔都張開了,爽的不行,別管費了多少力氣,有這句就夠了。
“別客氣,都是我應該做的。”
可惜躺在牀上那位一直不醒,不然能刷多少好感度啊,沒準兒一激動還把女兒許配給他了!
嘿嘿!到時候有父母之命在,溫警官還能跑的了?
唉!
可惜現在只能想想……
好不甘心!
溫子夜似乎能看出他想法似得,笑容一下從臉上消失了,而且開始趕人。
“這裡有我看着就好,你有事就先去忙,等我父親沒事了,我再好好謝謝你。”
要是換個時間,李青衫估計會假裝聽不懂,嘴裡嚷着“我沒什麼事,閒得很。”,然後一屁股坐下來,死皮賴臉的耗到老頭醒過來不可,畢竟機會難尋,這時候不買好拉近關係——過了這村還有這店嗎?
可現在他任務在身,雖說可以輪休,這個點可以不在崗,可還是回去盯着更放心一些,所以他很痛快的揮揮手。
“那我就先回去了,咱們有空再聊。”
有一點他很肯定,溫警官早晚會找他聊聊的,而且時間不會拖太久,要不是身邊還有同事在,她只怕不會趕他走,還會拉着他不放。
知情人的待遇你們羨慕不來!
出了醫院,李青衫麻溜的趕回學校,把東西搬回宿舍,換了一身便裝,他就到外邊溜達去了。
不在工作時間,還是不要穿制服的好,不然會引起太多誤會的。
保護目標的位置,自然有人通報給他,但他也不會湊到目標身邊去,而是在外圍轉悠,有可疑人物就多瞅兩眼,鑑別一下,沒有可疑人物也就多瞅兩眼……
漂亮妹紙!
現在的大學女生越來越會打扮,顏值不夠,妝容來湊,引力不足,衣裳來誘,所以放眼看去,對不起觀衆的還真找不出幾個。
不過有點小小的缺憾,那就是看多了總讓人產生錯覺,以爲是置身於酒吧一條街,而不是大學校園。相比之下,學府路上那些愛心工作者,反倒是更加樸素清秀些,難道這年頭都流行玩角色扮演?
想不通啊想不通!
李青衫對着兩條大白腿大搖其頭,天都開始變涼了,還捨不得包起來,果然妹子纔是這世上最抗凍的生物。
“流氓!”
妹紙鄙視的看他一眼,給了一箇中肯的評價,然後邁着兩條白皙修長的大長腿,在他眼前緩緩走過。
“還看,再看人家就回頭踹你了。”
鄒小艾不知道什麼湊到他身邊,好心的提醒他一聲。
“這你就不懂了,我要是不看,她纔會回頭踹我。而我越是死盯着不放,她心裡就越是高興。”
“切,信你纔怪,人家剛剛都罵你流氓了。”
鄒小艾撇嘴表示不信,覺得他就是爲自己的流氓行爲找理由。
“唉,跟你這假小子說不明白。回頭多讀書就懂了……對了,先看一下天龍八部。”
“我早就看過,怎麼就沒看出裡面有什麼內容和現在有關係?”
鄒小艾打算和他糾纏到底,看他怎麼自圓其說。
“看看蕭峰的遭遇,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見她不開竅,李青衫只能點一下。
遇到漂亮妹紙,你要死盯着她不放,她頂多賞你一句“臭流氓!”,你要敢視而不見,忽視的徹底,嘖嘖嘖,那就等着慘不忍睹吧!
……
你當所有女人都是馬伕人啊!
鄒小艾恨不能踹他一腳,把女人都想成那樣,簡直太可惡了!
“收起你的歪理邪說,世上還是好女孩兒多。”
“我又沒說她們是壞女孩兒,在這個追求回頭率,比拼事業線的年代,色狼的目光,纔是最中肯最誠實的評價,她們稀罕着呢。”
李青衫堅持己見,目光依舊追隨着人家女孩兒的大腿前行。
“呸!流氓理論!反正誰要敢那麼看我,我一定把他揍得他媽媽都認不得。”
鄒小艾說着,揮舞一下拳頭,彰顯決心。
“你除了長的像女孩,還有哪裡和女孩一樣?所以啊,你的觀點作不得數……一邊玩去,別影響我看美女。”
李青衫開始趕人,鄒小艾站在身邊,既妨礙他欣賞美麗的景色,還給他拉仇恨值,還是轟走的好。
“趕我走是吧?那我把莫莫叫過來評評理。”
鄒小艾說着就要掏手機,有一點她看的很明白,莫莫雖然最好騙,可是某人最怵的還是莫莫。
換了別的女人,他連哄帶騙,連摸帶啃,一會兒就搞定,可遇到莫莫,他每次都可糾結可掙扎,是能躲就躲的。
……
就不能乖一點,聽話一點?
別老這麼鬧行不行!
李青衫哪裡敢讓她把莫莫招來,到時候就什麼也做不成了,所以手一伸,把她拉到懷裡抱緊。
“執行任務呢,有點大局意識行不行?”
給他緊緊箍住,別說打電話了,連呼吸都困難,鄒小艾瞪他一眼。
“快放手,不然我翻臉了!”
“隨便翻,就不信能嚇住我。”
李青衫是拿她當川劇大師了。
鄒小艾想給他一個膝撞,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追悔莫及,可腿剛一屈起,就給他夾住了。
“快鬆開,不然我叫人了,學校裡可是有很多熱血青年的。”
“你只要答應以後不胡鬧,我馬上就放了你。”
李青衫的要求也不高,關鍵他是真不想和“熱血青年”對上,荷爾蒙過剩,又一腦袋漿糊,誰遇到誰倒黴。
“我哪裡胡鬧了?”
鄒小艾不樂意了,覺得他是在污衊自己。
“咱們來這裡做什麼你不知道?你把莫莫叫過來,不是胡鬧又是什麼?”
有些事情,李青衫必須要跟她說清楚,把情緒帶到工作中,是很可怕的!
太多人的失敗,已經證明了這點!
“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看他一本正經的說話,鄒小艾心裡就怯了,再加上他說的有理,她也就只能承認錯誤了。
她這點就比別的女孩好,不會死不認賬,然後紅口白牙的胡攪蠻纏,非把錯的說成對的,黑的染成白的不可。
在她這裡,錯就是錯,對就是對,從來不會有中間地帶。
“這樣纔是好同志。”
李青衫說着,就把她放開,一點便宜都沒佔,不然他剛剛說的就沒有一點說服力了,小丫頭還會再犯的。
脫離他的控制,鄒小艾一點喜悅之情都沒有,遇上這流氓,她是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人家想怎麼收拾她都行,就是哪天獸-性大發,把她XXOO了,她都只能閉目享受……
誰讓她無力反抗呢!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日子不能過!
“渣叔,我怎麼才能打的過你?”
奈何她的想法雖然很對,可惜卻找錯了詢問的對象。就像一個女孩跑去問流氓,“流氓流氓,我怎麼才能避免被你騙啊?”
你們覺得流氓會怎麼回答?
可能過程很難猜,不過結果肯定是女孩兒眼淚汪汪的說,“我知道了。”然後抱起流氓兒子餵奶去了。
“你回去閉關四十年,待你出關之日,就是虐我之時。”
李青衫就要比那種流氓厚道多了,最起碼現在就給了答案。
“啊?要那麼久!到時候我就是能打過你,又有什麼用?有沒有見效快,用時短的方法?”
鄒小艾纔不想用這麼不靠譜的法子,到時候渣叔都變成渣爺爺了,她要敢虐待老人,分分鐘上熱搜。
臭名傳萬里!
她纔不要!
“見效快的也有,你回去捏個麪人,在上面寫上我的名字,就可以隨心所欲的搓扁揉圓了。”
李青衫的主意是張口就來,而且一個比一個更不靠譜。
……
渣叔!
你要是怕了就直說!
我不會笑話你的!
“渣叔,你是不是怕我厲害之後天天欺負你?要真是這樣,我就不問了。”
鄒小艾開始用激將法。
李青衫看她一眼,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告訴她。
“不要用這麼拙劣的激將法,連中二青年都激不動,更何況叔已經是老油條了,不是一般的皮實。不過叔大方,還是要教你點東西。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敵人,都要以己之長,攻彼之短。醫生講究對症下藥,咱們習武之人更是如此,只要摸清對方的弱點,揪住了狠狠揍就對了。”
“對症下藥?攻彼之短?”
鄒小艾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然後上上下下打量了某人一番,最後義正辭嚴的宣佈。
“想讓我犧牲身體,門都沒有,你個無恥大流氓!”
……
能不能別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