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公司飽受欺凌 財迷色鬼不鬆口,醉翁之意在小妞
郭副縣長看牛大叉憨厚,便笑着追問道:“老牛啊,那你說那些地方的姑娘們,會不會是你們桂花村嫁到外面去的小媳婦呢?”
“小媳婦有可能。”牛支低着頭算是認了賬,想想又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孃家就管不了那麼多了。不過,不過……”牛大叉湊到郭詠耳邊低聲說:“縣長,破瓜之後,那地方就不香了。”
“哈哈,你是怎麼知道的?”郭副縣長打趣道。
“我怎麼不知道呢?”牛支梗着脖子剛想解釋,卻把嘴閉住了。
鄰村的支指着牛大叉的鼻子說:“哈哈,縣長,他老牛能不知道嗎,桂花村的姑娘,他老牛一個個都檢驗過了。”
牛大叉大怒,這種鳥事能在縣長面前隨便說麼?他站起來揪住鄰村支的領子,黑着臉罵道:“日你娘,你以爲老子是配種的公豬啊,這種缺八輩子大德的事你也敢編排到我老牛身上,信不信老子用叉子叉了你。”
看着牛大叉鉢子一般的大拳頭,鄰村支嚇得連連告饒,幸虧溫鄉長及時地一聲斷喝,牛大叉才罵罵咧咧的鬆了手。
周邊幾桌的食客鬨堂大笑,有個縣上的男幹部剛把一個鵪鶉蛋送到嘴裡,聽到這句調侃,撲地將嘴裡的蛋噴了出來,正落到某女幹部的褲襠處,她驚叫一聲,跳起來問道:“誰的蛋,誰的蛋掉我褲襠裡了?”
衆人又笑翻了一回,就連一向嚴肅的老縣長也實在憋不住,莞爾一笑了。
後來,老縣長將這個真實的笑話帶到了省城臨江市某次會議的飯桌上,三傳兩傳就離了譜,追香逐臭之輩層出不窮。從此,臨江市各個娛樂場所的從業人員,除了喜歡冒充大學生、甚至碩士生之外,也多半要號稱自己是桂花村的姑娘。
聽了郭詠的故事之後,後來賈明鎏還在花狐狸那裡得到了過證實。
將名士休閒中心轉讓給花狐狸經營的協議簽完之後,賈明鎏故意裝着神神秘秘地問花狐狸,你這裡有沒有桂花村的香丫頭?花狐狸假裝生氣,緊繃着的臉上白粉撲啦啦地直往下掉,她嗔道:賈總,你這麼問,還不如直接扇我兩嘴巴子好了,沒有幾個桂花村的姑娘,能出來混嗎?
此時的賈明鎏捂着嘴偷樂,罵道:靠,你花狐狸糊弄別人行,可糊弄不了我賈明鎏。你知道嗎,我可是望江縣的人。桂花村姑娘那個地方的香味破瓜之後就元氣盡失,早如一股青煙飄飄渺渺飛到了九霄雲外,能聞着濃香的時機也只在破瓜的一瞬間,稍縱即逝。娛樂場所的小姐們即便有出自桂花村的,也早已不是處子之身,還有什麼狗屁的香味。
花狐狸聞聽,對賈明鎏伸出了大拇指:“賈總,果然是見多識廣。”
去桂花村的路上,溫鄉長當着周茵茵的面,又把牛大叉的笑話講了一遍,看周茵茵羞澀地抿着嘴,還故意猥瑣地放聲大笑:“這個牛大叉,哈哈,他祖傳的那把叉子真是了得,小媳婦大姑娘,是人見人怕,又愛又恨。這桂花村的男女老少個個都刁蠻得很,也只有老牛這把叉子能管得住。嘿嘿。”這話說的很曖昧,很露骨,賈明鎏暗暗罵道:媽的,一對色鬼。怪不得網上對鄉長村長們有個調侃,說他們“天天做新郎,夜夜入洞房,站在村頭望一望,家家都有丈母孃。”
經過江北新城項目附近的公路時,賈明鎏指着不遠處的菜地說:“鄉長,就是那邊……”話還沒說完,賈明鎏傻了,一夜之間,原本空曠的菜地上,憑空冒出了衆多新栽的小樹苗,一排臨時搭建的豬窩,幾間新壘的矮磚房,暮色中隱隱綽綽的像是還有人在忙乎,這些迅成長起來的雨後春筍,有如一隻只吸血蟲一樣瘋狂地撕咬着賈明鎏的心,它們“長”起來容易,但是要把逐個“掐掉”可是要付出血本的。
賈明鎏的心忽悠了一下:誰這麼快就泄露了消息?要把樹苗栽下去,豬窩搭起來,磚房壘建好,可不是一兩個小時能搞定的事,從現在的規模來看,桂花村的村民們昨晚上就已經動手了。
溫鄉長看着賈明鎏緊張的表情,馬上明白了這是村民們要藉機財,嘴角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笑。他一個電話接通了牛大叉,生氣地訓斥道:“老牛啊,你們桂花村是怎麼回事,菜地裡亂搭亂蓋,誰同意的?……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還有沒有一點法制觀念……少他媽給我廢話,你馬上到村口公路邊來,我不去村委會,就在這裡等着你。”
掛了電話,溫鄉長還在嘟囔:“真是無法無天了,這些菜地是省城裡的菜籃子,怎麼隨便說毀就毀了呢?”賈明鎏開始還以爲溫鄉長要幫自己的忙,現在聽來,已經上升到菜籃子工程上來了,看來這公關的難度還真不小。
不一會兒,一個五十上下的漢子氣喘噓噓地跑來了,魚眼,大嘴巴,身材魁梧,滿臉的絡腮鬍子,跑到車邊圍着車子叫喚:“鄉長,鄉長。”
溫鄉長懶得搭理他,故意不做聲,周茵茵坐在前排,她搖下車窗,嬌滴滴地喊道:“牛支,溫鄉長在車上呢,上車。”
牛大叉猛然看見一張精巧的臉蛋,大嘴岔子咧得像個瓢:“呵呵,好漂亮的女秘。”說着,拉開後車門,樂呵呵地對溫鄉長說:“鄉長,又換女秘啦?比我桂花村的丫頭還水靈啊。”
溫鄉長板着個臉,罵道:“牛大叉,閉上你那張臭嘴,你以爲鄉里幹部是你們村裡的菜地,想怎麼換就怎麼換。這兩位可是郭縣長的朋友,你少胡咧咧。”
牛大叉忙點頭哈腰:“對不住,對不住,我這是牛眼昏花,看糊塗了。”
“你說說,那邊菜地是怎麼回事?你這個支還想不想幹了?”溫鄉長嚴厲地問。
牛大叉嘻皮笑臉地解釋:“鄉長,我正在那邊調查呢,你的電話就來了,這幫傢伙們太不像話了,根本沒把村委會放眼裡,媽媽的,老子馬上回去叫他們扒了。”
溫鄉長還要作,被賈明鎏制止了,他們戲演得差不多了,該自己說話了:“鄉長,請牛支上車,我們進縣城邊吃邊聊。”
溫鄉長沒說話,只衝牛大叉一擺頭,牛大叉鑽進車裡,一溜煙又進了縣城,進了縣城裡最高檔的江鮮大酒樓,周茵茵早把包房訂好了。
分賓主坐好,周茵茵忙着點菜點酒,賈明鎏忙着自我介紹,和郭詠的那層關係只是一帶而過,重點講了講要從桂花村租借一條通道,拜託鄉村兩級領導幫忙做做工作。
溫鄉長率先表態,賈總開口了,路肯定是要借的。
牛大叉忙說,那是,那是。不過……那菜地裡還種着菜,邊上住着四戶人家,還有那一大堆的樹苗什麼的?
賈明鎏笑道,該付的青苗補償費,搬遷費,租借費,我們公司一分也不會少,大過年的了,也不會讓兩位領導白辛苦。賈明鎏對農村基層幹部還是有些瞭解,和溫鄉長、牛支之類的人物打交道,不把好處說前頭,別指望他們能痛痛辦事。
心裡有底了,溫鄉長就給牛大叉下死命令,新近冒出來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負責剷除了。
牛大叉臉上的橫肉扭成了麻花狀,叫苦連天地說,鄉長啊,你把我這個支的帽子摘了算了,天天鄉里鄉親的得罪人,我的祖宗三代都要被他們從墳堆裡罵出來了。
溫鄉長無奈,就拿眼睛看賈明鎏。
周茵茵忙乎完了,拎着酒瓶子倒了四杯,笑吟吟地說:“兩位領導,喝酒,喝酒,邊喝邊商量。”
喝起酒來,溫鄉長和牛大叉比說正事痛快多了,只不過,賈明鎏頻頻向兩人敬酒,兩人似乎興致不高,而是將酒杯不斷的朝周茵茵的方向舉起。酒至微醺,那兩人望着周茵茵紅撲撲的臉蛋和迷離的眼神,牛大叉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溫鄉長的眼珠也快轉不動了,那貪婪和好色的神情簡直無法用言語能夠形容。
賈明鎏心想,這兩人一狼一狽,都畜生,就你們這副德行樣,還惦記上了我的公關部經理了。
酒一瓶又一瓶地喝,但無論賈明鎏和周茵茵如何繞來繞去,溫鄉長和牛大叉硬是不接話,每每說到點子上了,兩人就色迷迷地向周茵茵勸酒,周茵茵越是可憐兮兮地推讓告饒,他們就越是放肆地開着葷素搭配的玩笑。
賈明鎏見狀,心想這兩個傢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醉翁之意根本就不在酒上頭,再這麼無聊地喝下去,別說自己和周茵茵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也把不住他們看不到好處在哪,故意自己把自己灌多了,那就白費了這一天的功夫,什麼事都談不成了,還不如趁早單刀直入,投其所好。
於是,賈明鎏將自己杯中倒滿,站起身來……
財迷色鬼不鬆口,醉翁之意在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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