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公司飽受欺凌 自作孽,不可活
這人要倒黴的時候總是那麼湊巧,如果這個時候莫小力能適可而止,兩人穿起衣服回去值班,或許還和過去的幽會一樣,萬事大吉,鳥事沒有。
顧國平夠了,又來搶自己的褲頭:“好了?我可以穿衣服了?”
“不行,你打完了,我還沒打呢?138**,你拔。”莫小力說,爲了以示公平,她把她的手機扔給了顧國平。
顧國平皺着眉頭,哭着個臉,幾下拔完了號碼又把手機遞還給了莫小力。
“何大壯,你好啊,知道我在什麼地方嗎?”莫小力上來就問。
“誰知道你在什麼鬼地方?”對面的何大壯根本沒好氣,本來嘛,都好說好散有些日子了,還鬼鬼祟祟地打電話,劈頭蓋臉就讓人家猜在什麼地方,這不是閒得蛋疼太無聊了嗎?
“你猜。”莫小力今天像是神經了,唯恐天下不亂。
“上班唄。”何大壯估計還在忙手頭的活,隨後答道,這個時候,不上班能幹什麼?
“不對,上班還要你猜呀,再猜。”莫小力繼續與前男友逗悶子,顧國平在一旁聽着,直替她暗暗着急,比比劃劃地讓莫小力快點結束。
“猜不着,猜不着,我這還要上班呢,哪裡有閒功夫陪你開心。”畢竟只是前男友,何大壯不耐煩了。
“笨蛋,我在屠宰場。”莫小力咯咯地笑。
顧國平不住地用枕巾擦汗,這小娘們光着個身子,笑得花枝亂顫的,讓顧國平心神不定,聽莫小力說什麼屠宰場,彷彿有了不祥的預感。
“屠宰場?你跑到屠宰場去幹什麼?”何大壯傻了,連忙問。
莫小力看顧國平擦汗,越得意,繼續沒話找話說:“呵呵,和一個朋友一起,突然心血來潮,想看看褪光了毛的豬是什麼樣的?”
“那能是什麼樣?光溜溜地等着被宰唄。”何大壯自然覺得很沒勁,可莫小力看看自己又看看顧國平,忍不住又咯咯地笑,好不容易把笑止住,莫小力又問:“大壯,你還沒下班啊?不回家啊?”
“快了,馬上就回去。”何大壯說。
“我剛纔一個朋友啊,在屠宰場裡給他老婆打電話,說天下雨,讓她回家路上小心點,我就想起你來了,你路上也小心點啊。”莫小力真是無聊透頂了,顧國平乾生氣,沒辦法,只不停地示意她快點結束。
何大壯一愣,這莫小力今天突然這麼關心自己,是不是可以重溫舊日好時光啊,於是他也拿出了紳士風度,溫柔地說:“小力,那你路上也要小心。”
顧國平撲過來,恨不得要搶電話了,莫小力只得邊躲邊說:“拜拜。”
“拜拜。”那邊的何大壯跟着說。
“剌激,好玩。”莫小力關了手機,把手機扔在牀上,笑得在牀上打滾,顧國平繼續用枕巾擦汗。
“我給我前男友打電話,你緊張什麼?”莫小力問顧國平。“我不緊張,我緊張什麼?好了?”顧國平回答道,還是來搶褲頭。
莫小力當然不依,她把顧國平的褲頭壓在了自己的屁股底下,接着提議道:“怎麼就好了,這才玩了一半呢,你都說了不緊張,我們繼續玩,太有意思了,太剌激了。”
“電話打完了,你還要幹什麼?”顧國平開始吹鬍子,瞪眼睛。
“還打電話呀。”莫小力正開心着呢,一點不害怕,很認真地說。
“還打電話?給誰打?”顧國平聲音就有點大,莫小力將手指擱在嘴邊上,噓了一聲,接着說:“你給我前男友打,我給你老婆打。”
“小力,你今天是不是瘋了?變態你,我給你前男友打,說什麼?”顧國平壓低着聲音罵道。
“膽小鬼,不會讓你出事的。只是玩玩。你給我前男友打,你就說,喂,是趙總嗎?他肯定說你打錯了,你就說,對不起,打錯了。我給你老婆打電話,我就說,喂,趙小姐嗎?你老婆肯定說我打錯了,我就說,對不起,打錯了。這會出什麼事呢?”莫小力編的一套一套的。
“你瘋了,我不打。我們得趕快回去值班,別鬧出麻煩來。”顧國平畢竟還是知道這種時候,大意不得。
如果這個時候能收兵,穿上衣服回到值班帳篷,至多隻是擅離職守,事情不會展到後來不可收拾的地步。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啊。
“你打不打?你不打我今天就不讓你回去。”莫小力又開始撒嬌。
“小力,爲什麼要這樣呢?這樣有什麼意思嘛?”顧國平這回事真的不耐煩了,他擡起手又看看手錶,馬上快要下班了,接夜班的人來了,沒看見我們的人,怎麼好解釋。
莫小力滿不在乎地說:“有什麼不好解釋的,夜班不就是人力資源部的小王嗎?平時見了你那回不是乖乖兒一樣,你還怕他不成?”一席話說得顧國平啞口無言,看來今天莫小力是玩瘋了。“拔,138**。”莫小力命令道,顧國平只得拿起牀上的手機,開始拔號。
接通了,顧國平就問:“喂,是趙總嗎?”
“你打錯了。”估計要下班了,何大壯氣很衝,大聲說。
“對不起,打錯了。”顧國平很快就關機,把手機扔在牀上,又拿枕巾擦臉上的汗。空調吹着呢,今天怎麼像是虛得很,不停地冒汗呢。
“你老婆號碼是多少的?”莫小力問顧國平,她看顧國平提不起精神,就偎在他的身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135***。”顧國平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說。
莫小力用自己的手機拔號碼,開始是忙音,再撥就通了。
“喂,喂,喂,講話啊。”他老婆說。
莫小力偏不說話,把兩條腿擱在顧國平的腿上,望着他做鬼臉。顧國平還在用枕巾拼命地擦汗。
“喂,怎麼不說話?”他老婆說。“你誰啊,是趙小姐嗎?”莫小力說。
“你打的電話你問我是誰,是不是打錯了。”他老婆說。“大姐,別生氣嘛,打錯了,對不起。”莫小力笑嘻嘻地說。
這一次次地打電話,胡言亂語地時間一耗就是個把小時。
兩人正嘻嘻哈哈地玩遊戲,外面突然響起了重重的敲門聲。
“壞了。”顧國平跳起來,從莫小力的屁股底下搶過褲頭穿上,還焦急地催促莫小力:“快,快,快穿衣服。”
莫小力臉都嚇白了,她哆哆嗦嗦地抓起衣服就穿,慌亂中把胸衣都忘了。
顧國平手忙腳亂地穿完了,又看了看牀上牀下,然後把牀邊的套套用腳扒拉到牀底下,看莫小力穿得快差不多了,才急急忙忙地回答,一副生氣的口氣:“來了,來了,胖頭魚,你找死啊。”
門開開,胖頭魚苦着臉站在門外,旁邊還站着好幾個陌生的面孔。
顧國平陰沉着臉,罵道:“你他孃的胖頭魚,這是怎麼回事?”
胖頭魚癟癟嘴剛想解釋,來人中一個領導模樣的中年人先開了口:“我們是省防汛指揮部的,請問,你是不是機電總公司的顧總,顧國平。”
“哦,你好,你好。”顧國平習慣性地熱情地要跟人家握手,人家卻沒把手伸出來,他只好尷尬的收回手,人卻堵在門口不讓這幫人進去。
中年人探頭朝屋裡看了看,問:“顧總,就你一個人嗎?”
顧國平汗又下來了:“嘿嘿,這個……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不必了,我們接到了舉報電話,說機電總公司的值班人員擅離職守,值班時間在江鮮閣喝酒睡覺。”中年人嚴肅地說。“省指揮部領導指示,讓我們過來落實一下,我們剛纔已經去了你們公司的值班點,果然舉報屬實,值班的是江鮮閣的夥計,他們就把我們帶到這裡來了。顧總,不好意思了,麻煩你跟我們回一趟省防汛指揮部,把有關情況向領導說說清楚。”
“別,別,別,這位領導,有話就在這說,就在這說。”顧國平拉着來人的手,臉上的笑容非常僵硬。
“那好,那我們進去說。”來人笑了一下,就往裡闖,剛進門,就迎面看見躲在牀角落邊的莫小力,眼色只一瞟,立即看見了一隻胸衣還掉落在牀頭的地上,中年人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回頭轉向顧國平,說:“顧總,我看就在這裡說也不太方便,我們還是回指揮部說,在這裡說,嘿嘿,恐怕你我更說不清楚。”
顧國平狠狠地瞪了莫小力一眼,嘴裡罵道,麻辣個巴子的,玩,玩,玩,這回玩大了。說完,灰溜溜地跟着來人走出了房門。
衆人剛出門,莫小力在屋裡嚎啕大哭,她不住地扇着自己的耳光,恨恨地哀叫:“我傻啊,我非要玩什麼狗屁遊戲啊,5555,老顧啊,是我害了你呀。”
胖頭魚守在門外不知所措,半天才醒過來,跟在後面看顧國平跟着來人上車走了,又急急忙忙跑回房間,好說歹說把哭天搶地的莫小力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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