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沒有去拍婚紗照,沒有帶她挑戒指,什麼都沒給她。
是的,連新婚夜都沒給她。
他就想看看,這個虛僞的女人能不能受得了,又或者他想從她那雙愛笑的眼睛裡看到失望和難堪。
這是他的惡趣味。
因爲每一次他看到她時都會想到機場那一幕,抱着別的男人哭成那樣。
那個女人好像也沒在意,依然會在家等他吃飯,會給他做早餐,儘管他根本不會吃。
他過生日的時候,她做了一桌菜,等了他一晚上,他也當做不知道,跑去酒吧喝了一夜酒。
有一天晚上喝醉了,他回了宋宅。
那個女人大概是剛洗完澡,吹乾頭髮準備上牀睡覺。
她可能是沒料到他會回來,穿了一件淺紫色吊帶絲綢睡衣,睜大眼睛驚慌地看着她,立馬就去衣櫥找外套準備披上。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那樣子的她,還挺……性感。
她那雙慌亂無措的眼睛看着他,就像是被驚擾的小鹿。
沒等她拿到外套,他就扣住她的手把她壓在了牀上。
他親了她。
她大概是根本沒有準備好,着急推他,可他的手卻從她的睡衣裡伸了進去。
她的那雙眼睛很容易讓人犯罪,倔強裡帶着慌張,水汪汪的,總能扣響他心中的那根弦。
他想,他肯定是喝多了,不然爲什麼親她的時候好像也沒那麼反感。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動作更加粗暴。
寧安掙扎得厲害。
他惱火,明明有一個交往多年的男朋友,還貞烈得跟個處女似的。
事後他才發現,還真是處。
大概多了點歉意,他那晚上沒走,第二天早上也沒立即去公司。
她被他欺負得眼睛都紅了,第二天早上眼睛還是腫着的,脖子上都是他留下的吻痕。
他破天荒地陪她吃了早餐,她一聲不吭,一句話都沒說,只低頭默默吃盤子裡的早點。
他當時還在心裡冷笑,夫妻之間這種事不是正常麼,她怎麼就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她又沒吃虧,她是第一次,他難道不是?
大概也是腦子抽了,他坐在她對面盯着她的眼睛看,不知怎麼的就來了一句:“還疼啊?”
一剎那,寧安從臉紅到脖子根,擡頭瞪着他,真得是很兇狠地瞪着他。
他被她看得心虛,倒默默低下頭去。
也許男女之間做過那種事後關係會變得欲說還休,曖昧不清。
自那之後,他倒是上了癮,晚上會經常回去,也不說太多的話,壓着她就做那種事。
那段時間,顧迴音恰好生了一場病,動了一場手術。
顧迴音在京城孤單一個人,她進手術室的時候不知道找誰就給宋邵言打了電話。
宋邵言心裡還是清楚自己結婚了,如果跟顧迴音再有糾葛,等於出軌。
顧迴音在醫院養傷的時候,他以朋友的身份來看過她幾次,給她買過幾次早餐。
每一次,顧迴音都會有意無意提起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