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滿看到止血棉已經透出了隱隱鮮血,感覺再不進行縫合止血就女孩就會發生危險,心中哪裡還有半分猶豫,立即說道:“我來幫她脫衣服,大夫,你做手術。姑奶奶啊,你可別死了啊,我可不想娶陰婚。”
“你倆啥關係?”大夫立即準備着止痛藥和手術鉗道。這個時代的大夫和後代的大夫當然不能相提並論,後世人們都百姓都知道大夫們醫者仁心,然而這個時代思想保守,男女大防,別說在男大夫面前解開衣服,就算是男女牽手都是惹人圍觀。然而四五之後,中國思想開放,到國民黨時期思想開放程度甚至超過美國,中國人學西方好慢,學西方的壞快得很。
牛小滿只好苦笑了一下,一邊給姜小紅寬衣解帶一邊說道:“別開玩笑了,她要是沒死,就跟我沒關係。她要是死了,關係可就大了,我得給她配陰婚。娘,一幫傻老孃們,居然敢威脅我。我牛小滿怕過誰來着,再說這件事兒不是我的錯啊,怎麼找我身上了?我招誰惹誰了我?”
大夫打趣笑道:“兄弟,你還真別不在乎,我也是剛剛得知,這些女護士都是有身世背景的人。”
牛小滿吊着眼睛問:“什麼身份?再有身份敢來部隊抓人?”
大夫道:“那倒是不敢,不過他們要是鬧起來,咱們部隊上也很麻煩。所以你還是別惹事了,你是不知道她們的身份吧,剛纔罵你的那個,你知道她爹是誰嗎?”
“誰啊?”牛小滿冷笑道,“他爹不是李雙剛吧?”
大夫道:“她爹就是山東同鄉會會長孔祥茂。”
牛小滿撓了撓頭道:“沒聽過,我他孃的不認識他。對了,那這個呢,她爹是誰?”他指着躺在手術檯上的女孩問道。
大夫笑道:“她爹……我不認識,不過她跟孔大小姐是好朋友,估計身份也不簡單,要是她真的死了,估計你這陰婚還真逃不掉。”
“我日了鬼了我”牛小滿鬱悶地說道,一不小心在掀開肚兜的時候用力稍猛,結果露出了那少女全部的豐滿和堅挺,白皙堅挺的胸部剎那之間晃得兩個大老爺們都有一些眩暈。
不過大夫很快鎮定了下來,讓牛小滿只需要露出傷口就可以了,其他的部分蓋住就好,隨後大夫開始處理傷口。
牛小滿也連忙蓋住,腦子裡全都是那如同饅頭一樣的堅挺,他感覺自己呼吸急促,連忙轉過身去不看姜小紅。
戰爭時期野戰醫院人手也不足,有時候小手術一個大夫和一個護士就負責了,這種小手術大夫很快就做好了,甚至於不用進行縫合,只需要用止血粉止住血就好。
大夫叮囑了一下走了,牛小滿有些尷尬地給姜小紅穿衣服,恰巧此時姜小紅醒來了,見到牛小滿的雙手正在給自己解釦口子,頓時一陣羞怒,揚手一個巴掌直接將牛小滿拍到在地,然後指着牛小滿說道:“臭流氓,摸你娘去,我弄死你個的。”
“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象那樣的……”牛小滿尷尬地說道。
“老孃我……”姜小紅又急又氣,居然再一次暈了過去。
牛小滿無奈站起來幫着她扣好衣服,心想着怎麼解釋,我可真是好心好意,這事兒雖然是因爲我而起的,可是是你自己倒黴摔倒不是。算了,好男不和女鬥,幸虧你沒啥事兒,要是真死了,我可就慘了。別說娶陰婚,就是我表哥那裡,估計會把我直接發配到大山溝裡關起來吧。
姜小紅的衣服穿了幾層,牛小滿剛剛在解開的時候沒有注意,這會兒幫着穿上的時候才感覺到困難,他又沒有給女人穿衣服的經驗,只好笨拙地幫着她扣好釦子。
忽然之間,卻見到幾個人掀起了簾子衝了進來,爲首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粗壯漢子,一臉的絡腮鬍顯得無比彪悍,只見這大鬍子看到手術檯上的姜小紅之後高喊道:“閨女,大閨女啊,你不能有事兒啊你……你……你在幹什麼?”他手指着雙手放在姜小紅胸口在給她扣好最後一個釦子的牛小滿,叫道:“你這混蛋在做什麼?”
牛小滿心想我這是什麼運氣啊,我不過是看到天冷她衣服沒有扣好幫着她扣扣子,可是現在問題是,這大鬍子爹能相信自己的話嗎?於是他尷尬地一笑,說道:“這位大叔別生氣,我解釋一下,我說我在幫她扣扣子,你信嗎?”
“我信你姥姥個腿兒”大鬍子一腳踹過來,牛小滿連忙後撤,大鬍子一腳踹了一個空,怒道:“你他孃的還敢躲”然後衝上去又是一腳,牛小滿連忙抓住大鬍子的腳,叫道:“大叔,你聽我解釋,真是這會兒事兒,我沒做什麼。”
“你把我腳放開”
“我不放”
“你放開”
“你要相信我……”
大鬍子身後的一個三十多歲美豔的夫人上來抱住姜小紅就哭喊道:“我可憐的女兒啊,你咋就這麼走了呢,你一定是讓這個當兵的給害死了啊,我可憐的女兒啊,你的命咋就這麼苦啊……”
“她沒死,她是暈過去了。”牛小滿忙說道,大鬍子趁機忽然一腳踹在牛小滿肚子上,將牛小滿踹倒在一邊。
先前手術的大夫也走了進來,見到此情此景忙說道:“您就是傷者的父母吧,傷者是昏迷過去了,我這裡拿來了一點藥物,防止她醒來之後因爲劇烈疼痛而撕裂傷口的。”
大鬍子一手按着牛小滿,一手握着拳頭,擡着頭看着大夫,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可是我剛纔看到他在……在解我家小紅的扣子。”
“不是解開,是扣上。”大夫解釋說道,手上比劃着。
“哦……原來是扣上……”大鬍子這才高興起來,牛小滿剛剛要起身,卻見大鬍子忽然將他再一次按在地上大叫道:“那你的意思是,剛纔我閨女的衣服被解開了,身子被看光了?你倆王八犢子都看了?都看光了?”
那美婦人嚎啕大哭道:“誒呀我的女兒啊,讓人糟蹋了啊,以後還怎麼嫁人啊,誒呀媽呀,我也不活了,我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