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躍第二次納妾,自然懂得許多納妾的規矩了,古人規定妾不能穿紅霞鳳冠,故而只能篡霞蓋頭しw0.所謂一龍一鳳,除了正房其他人是絕不能帶鳳冠的,而紅色也代表尊貴和正妻,作爲妾是絕不能趲越穿戴的.後世少女喜歡的粉色,在古代恰代表着小妾小老婆的意思,大戶人家很少會有粉色的東西,也只有在青樓裡才明目張膽地擁有粉色裝飾.古代一般大戶人家女兒家裡的顏色都是白色的,偶爾有翠綠,南方人家的小家碧玉裝飾顏色較多,但也極少有粉色.北方女兒家裡本來顏色就很少,大多數以藍色黑色白色爲主.曹躍身份不同,作爲當朝一品大員,曹躍的新娘子可以穿紅霞不帶鳳冠,披着蓋頭.
另外娶妾的時候是不能走進正門的,必須從偏門進,娶親的嬌子也不能使八擡大轎,只能是四人小轎,但是這一切都無關緊要了,畢竟大官納妾的隆重程度遠超普通人娶妻.賓客來者如雲遠超常人,儘管曹躍起初只安排了200個座位的20桌酒席,可是不斷拜訪主動賀禮的人絡繹不絕,200人哪裡夠,足足來了4000多人.
這一下卻忙壞了何順,因爲曹府地方本來就不大,賓客又來了這麼多,一下子承接不過來了.在何順的協調努力下,從鄰居以及附近借來了桌椅板凳盤子碗等等,而且附近的廚子全都被請到這裡來,酒樓裡的酒宴不斷地送過來.
雖然曹府被強塞進了100張桌子,但是也只能留下2000多客人,此時曹躍有點後悔,家好像是小了點兒嘛.
曹躍不是一個喜歡住在大房子裡的人,小小的家裡哪裡塞得下4000賓客,所以許多官銜低的賓客來後只能擠一擠,喝了幾杯酒水之後就走了.而且因爲正門擠進來的人太多,這些人走的時候還不能走正門,免得擠不出去.何順於是將還禮直接安排在側門了,五十多個人在側門送別客人們,贈送謝禮金.
與現代人爲了賺禮金舉辦宴會不同,古人在各種婚喪嫁娶送走客人的時候,必須要送給客人不少於送禮的還禮,客人送的禮物價值1000元,可能還禮就是1500元左右,如果窮人家,還禮也不會少於1000元.真有客人隨禮,臨走的時候不還禮的,將來這戶人家必定被人瞧不起.因此古代人很少出現百年之後的那種送去請柬受邀的人不來的情況,如果真的有人不來,那也是因爲自己因爲拿不出賀禮,免得讓別人比下去,自覺得自尊心受不了躲避的.
比起後世巧立名目收取各種禮金,甚至結婚的時候請十幾年不聯繫的同學參加婚姻,人不到還要把禮金匯過來的惡劣,古人無疑要比現代人要臉的多.(感慨一下,西門就遇到過這種同學)而這種隨禮與謝禮金的傳統,現在依舊在南方少部分地區保留着,絕大多數人都只知道婚宴要隨禮,不知道要謝禮.而辦宴會等着收隨禮比較猖獗的地方,以東北農村爲甚,有不要臉的會巧立各種名目收受禮金,其他人爲了免得入不敷出,也競相舉辦各種宴會,喜事要辦,喪事要辦,生日要辦,小孩滿月白天週歲都要辦,家裡蓋房子搬家裝修要辦,開業要辦,倒閉也要辦……毫無疑問,越辦越窮,越窮越辦,最終導致大量東北人口因受不了這種惡俗而外流.
但是清末,許多禮節尚未受到民國與共和國兩場文化大洗禮,保留着許多";封建";傳統,例如謝禮金這種事兒.而古人舉辦宴會並不多,儘管大戶人家有實力辦事兒,可是舉辦一場也要陪不少錢.更何況小門小戶家裡本來就不富裕,基本上只辦婚禮和喪禮,免得辦了一場婚禮之後家就空了老底.還怎麼生活.
對於曹躍來說就不需要考慮這麼多了,曹躍給的謝禮金基本上是按照禮金的雙倍來還的,客人們臨走的時候還充滿着遺憾,只能來得及喝上一口酒,甚至當曹躍的面說上一句都沒資格.但是能夠在曹府喝上一杯酒,就已經足以跟其他人吹上一圈了,畢竟咱也是給曹中堂碰過臭腳的人.
此外,納妾還有一個講究,就是納妾的婚宴只能一天辦完,絕不允許拖幾天.而娶妻則不然,甚至爲了表示自己的財大氣粗和孃家的地位,主人能辦一個月的流水宴.流水宴越久,越是顯示女主人的地位和孃家的地位,其隆重程度也不言而喻,女主人的地位也彰顯出來.
一般人看來,藍祺兒嫁給曹躍的確是有一緒了,只能擺一天宴席.作爲大清朝的格格,給曹躍做了小妾,也虧得皇族的人只派了家人過來祝賀,沒有一個人主動登門拜訪.
曹躍這一天只顧着忙招待客人了,還被客人灌酒,幸虧有李寧在一旁替他擋酒,到最後李寧也頂不住頻頻上廁所.曹躍只好換上其他手下替他擋酒,但是很快都被灌得趴在地上了.
曹中堂的喜酒,誰不想來喝一杯,誰不想親近,別說朝廷中的大小官員了,就連外國公使們也親自來恭賀.其中日本公使宇多一郎和俄國公使卡西尼親自到來,更是給足了曹躍的面子.可有心人卻看出來,這兩夥人涇渭分明,站在宇多一郎身邊的除了日本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外,還有英國德國奧地利的代表們,而站在卡西尼身邊的則有法國的朋友們.
日本和俄國都知道,日俄之間的戰爭避免不了了,這時候誰爭取了中國的支持,誰就掌握了戰場的主動權.只不過對此,日本政府是先知先覺,而俄國則是後知後覺,還帶着傲慢,俄國甚至認爲中國幫助俄國是俄國看得起他們,比起日本人的急切,顯然沙皇尼古拉二世還沒有意識到中國人的作用.
結束了一天酒宴,曹躍終於送走了所有客人,可以洞房了,不過按照規矩,曹躍先要去髮妻陶悅的房間坐一會兒說一會兒話,才能來到藍祺兒的房間.
但見陶悅和胖丫逗弄着麒麟兒和小仙兒,其樂融融,麒麟兒已經會說話了,見到曹躍之後奶聲奶氣伸手地說:";爸爸,爸爸,抱抱,抱抱.";曹躍哈哈一笑,連忙將小傢伙抱了起來,妹妹小仙兒見狀也叫了起來喊道:";爸爸,我也要,抱抱.";曹躍帶着父愛地笑容,將他們兩個小傢伙抱了起來,轉了一圈,說道:";好不好玩?";
nbsp;兩個小傢伙拍着手大笑大叫,陶悅心疼地說道:";放下,放下,你看你都喝醉了,萬一摔着他們呢?";
";不要嘛,要抱抱,要轉轉.";麒麟兒抱住曹躍的脖子祈求道,小仙兒看哥哥抱着,連忙也抱着曹躍的脖子,結果兩個小傢伙爲了搶奪曹躍,拼命地勒緊他免得被對方搶去地方.好麼,曹躍差點讓這兩個小傢伙勒得翻了白眼,只好拼命轉了兩圈,兩個小傢伙哈哈大笑.
曹躍將他們放在陶悅的懷裡,惹得兩個小人兒好大不高興,曹躍只感覺對孩子們虧欠的很,溺愛地看着他們.
";你去吧.";陶悅說,";別讓妹妹等急了.";
曹躍點了點頭,用手輕輕拍了拍兩個小傢伙,在兩個小人兒大惑不解的眼神中走了,在他們心中尚且不能理解爲什麼父親要離開母親去其他地方睡覺.
來到藍祺兒的屋子,丫鬟們忙打開門,曹躍走進之後卻問道一股子酒味,他仔細看看,原來一瓶合歡酒,居然空了大半瓶,頓時忍俊不禁,直接掀開紅蓋頭,說道:";格格,你喝醉了吧?";
此時的藍祺兒臉頰微紅,微醺的模樣讓本來美若天仙的她更加嬌豔動人,天然的微醺妝是女人最強烈的信號,表示着此時的她準備好了接下來的一切.
她此時咬着嘴脣,低下了頭,說:";請夫君憐惜奴家.";
曹躍道:";你是小說看多了吧.";
";討厭.";藍祺兒嬌嗔道,給了他一記白眼,說:";你真不懂氣氛.";
";我一直以來都比較簡單粗暴.";曹躍哈哈一笑,直接將她橫身抱了起來,說道:";直接拿下,絕不拖泥帶水!就趁現在!";
紅牀搖曳,紅燭閃動,一聲輕嚀,一席紅芳.
(此處省略三千字……)
事畢,曹躍喘着粗氣,他口乾舌燥,連忙倒了一杯茶,大口地喝了一口茶才恢復了一下體力.一回頭,這才注意到身邊的藍祺兒悄然哭了,曹躍走過去,靠在牀頭,藍祺兒順勢靠在他的肩膀上,撒嬌地說:";曹郎,我現在是你的人了,全都給你了,你這輩子,都不能不要我,好嗎?別不要我,行嗎?";
曹躍笑道:";你說什麼話呢,我怎麼會不要你呢.";他拍了拍她的,笑道:";沒想到你還有力氣,身體着實不錯,屁股大,生兒子.";
";討厭呢!曹郎,你發誓,你這輩子都不能不要我.";藍祺兒望着曹躍的眼睛,渴望着從他那裡得到迴應.
也許這是少女破瓜之後的一種渴求,渴求着被保護被包容,所以曹躍重重地點頭,說出了那一句讓他十八年後後悔的話:";除了你想殺我,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