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臺之上,一直處於下風的武驚雷忽然變得有如神助,不管不顧的向着對手發起了瘋狂的進攻。直把于傑逼得團團亂轉,應接不暇。
“魚鱗甲,想不到這個黑大個還懂這種武技,看來出身不凡啊。”一旁的三長老微微點頭道。
“魚鱗甲?這是什麼武技?”站在三長老身旁的古天疑惑的問道。
三長老笑着說道:“魚鱗甲乃是煉體流專屬武技,可以短時間提高防禦,使身體堅如磐石。不過對真力的消耗頗大。他二人孰強孰弱恐怕就要見分曉了。”
“防禦武技!”古天微微一愣。看來自己的卻是井底之蛙,對武學的瞭解實在是太少了,簡直就是個鄉巴佬。
果然不出三長老所料,時間不大於傑便被逼到了戰臺的邊緣,避無可避之下他不得不與武驚雷硬碰了一掌。這次交鋒武驚雷後退一步,而於傑卻是急退兩步,直接掉下戰臺。
好在戰臺不高,于傑穩住身形之後臉色一紅,對着臺上的武驚雷微微拱了拱手,退回人羣。
武驚雷將身上的甲紋緩緩退去,臉上顯出一絲疲憊之色。不過隨即他便舞動着雙臂高呼起來:“我贏了!我贏了!”
臺下又是一片笑聲。古天對這個直率的黑大個也沒有了心中的芥蒂,反而有些喜歡他的性格。
三長老也是面帶笑容,看了看臺下餘下的九人道:“你等可還有人要戰?”
這九人沉默半晌無人答言。被淘汰這十個人之中,只有于傑一個九品武士,其他都是八品七品,于傑都不是對手,其他人自然不會自討無趣。
“既然你們都選擇放棄,那麼今天的比武便告一段落。”三長老見衆人沒有異議,高聲宣佈道。
戰臺另一側有些人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都轉臉向這裡看來。
三長老領着十名獲勝者登上戰臺,對所有人說道:“今日的選拔到此爲止,還沒有登臺的明日一早繼續比武。我身邊這十人,便是今日決出的內門弟子人選。明日這百人隊伍中的前十名,可以獲得一次挑戰他們的機會。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知大家,這十人之中品級最低的是一個八品戰士,其他的都是八品之上,希望你們量力而行!”
“譁~”三長老的話在臺下引起一片喧譁。這些年輕人望着臺上十道挺拔的身影,無不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還挑戰個屁啊?這百人之中修爲最高的纔是七品武士,除非闖出一匹極其變態的黑馬,否則這十人成爲內門弟子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三長老揮揮手,止住衆人的議論,高聲道:“除了我身邊這十人,其他人隨王執事下山,到外門休息,明日到外門的戰臺繼續比武。”
原來在山下的外門同樣有着戰臺。顯然這所剩之人都將成爲外門弟子,如此以來他們就失去了出現在內門的資格。
衆人聞言,只得略有不甘的跟隨着那個紅臉的中年人下山而去。
見衆人遠去,三長老轉過身來對着剩下的十個人道:“你們隨我來。”
說着,三張老率先下了戰臺,向內門深處走去。
衆人趕忙跟上,古天擡起頭來,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已是黃昏。行出不遠,三長老在一片院落前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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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便是內門弟子居住之所,你等可隨意選一處無人的院落暫且住下。如果明日的比試不出什麼意外的話,這裡就是爾等以後的居所。明日午後,你等再到戰臺決出三甲。你們下去休息吧。”三長老指着眼前的院落對這十人說道。
這十個年輕人興高采烈的分散開來,開始尋找自己心儀的住處。三長老則帶領身邊衆人離開了此地。
古天獨自一人隨意的漫步在院落之間的小路之上,發現這些獨立的小院並不一樣。有的稍大些,有的則只有一間房,建築風格也是大不相同。有的古樸,有的別緻,有的清幽,還有的略顯簡陋。在院子的門上都有一塊木牌,有的上面寫着人的名字,有的則是沒有字跡。看來木牌上面的名字就是這就是院子主人的名字,空白的則是無人居住的空房。
古天喜靜不喜鬧,找了好一會,終於找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小院。院子不大,青石鋪路,院中還有些花草。在小院當中有兩間磚房,青磚綠瓦,進到房間看了看,桌椅牀榻一應俱全,倒也簡單整潔。
勞碌了一天,古天也是有些乏累,從房間中取出筆墨,將門口的木牌寫上自己的名字,便回到房中一頭倒在牀榻之上,想着心事。自己是來求丹的,沒想到反而參加了雲臺宗弟子的大選。現在老武師生死未卜,急等着丹藥救命呢,只是不知這丹藥究竟能不能到手。
就在古天胡斯亂想的時候,院外忽然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古天心中好奇,起身來到院門向外觀看。只見一羣身着黃袍的雲臺宗弟子們由遠而近。這些人的是青春年華,最大的也就二十幾歲,一路之上有說有笑的向這裡走來。
“聽說今日十名內門弟子已經決出來了,不知道這新來的是個傢伙都是什麼來頭。”一個高個子青年道。
“我聽說這十人之中竟有兩個是煉體流,有點意思。”另一個矮胖子道。
“管他們是什麼來頭,我們可不能壞了規矩。”
“這是自然,教他們怎麼做人是我們這些師哥師姐的責任啊!”幾個人在一旁七嘴八舌的說笑道。
古天在院中聽得真真切切,不禁一陣苦笑。還沒有正式拜進山門,便有人等着收拾自己呢。看來這雲臺宗之內也並不平靜啊。
就在這時,從院子外面傳來一個聲音:“古兄是住在這裡麼?”
古天透過窗戶向外一看,只見院門外站着來兩人,一個溫文爾雅,一個身高體壯碩,正是武氏兄弟。
“原來是武兄,兩位請進。”古天一邊答話,出了房間一邊將兩人讓進了院中。
幾人在小院中的一處石桌之前坐下,古天笑着對武驚風問道:“武兄找小弟有什麼事麼?”
武驚風有些歉意的說道:“古兄,今日驚雷狗眼看人低,得罪了古兄,我這次帶這個不爭氣的弟弟就是來給古兄賠禮來的。”
說着,武驚風瞪了一眼低頭不語的武驚雷道:“還不向古兄道歉!”
“我。。。”武驚雷臉色漲得通紅,支吾了半晌卻沒有下文。
“你這個憨貨,再不言語看我怎麼收拾你!”武驚風大怒,盯着武驚雷惡狠狠的說道。
“算了。”古天笑着擺了擺手道:“武兄你就不要難爲他了。那點小事我根本就沒往心裡去。我不但不惱他,反而有些喜歡你弟弟的性格。這種心直口快的人比一些心口不一的人要強多了。”
聽古天這麼一說,武驚風的神色顯得輕鬆了許多,哈哈一笑道:“古兄說笑了,這小子只會到處惹是生非,能讓我有幾天的清靜,我就知足了。尤其是不能有人誇他,你這麼一說他又找不着北了,說不定又給我惹出什麼亂子。”
武驚雷聞言有些不滿的道:“哥哥看你說的,我哪有那麼不濟,你簡直把我說成市井潑皮了。”
“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武驚風喝道。
看來平日裡武驚風肯定將這個黑大個收拾得不輕,脾氣火爆的武驚雷被哥哥一喝,頓時便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古天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不由得微微一笑,話鋒一轉給武驚雷解圍道:“武兄,驚雷的年紀也不小了,我看你就不要對他過於嚴厲了。你們兄弟二人找到住處了麼?”
武驚風道:“方纔我二人倒是尋了一處比較滿意的住處,不過方纔我發現你的隔壁尚無人居住,不如我們兄弟就住古兄在隔壁,不知古兄以爲如何。”
古天自然沒有異議,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我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住到一起以後彼此也有個照應。”
武驚風聞言顯得很高興,又與古天閒聊了一陣,便領着武驚雷起身告辭。
古天將二人送到門外,這纔回轉到自己的房中。可是剛剛躺在牀上小憩了一會,門外又傳來一道呼喚之聲:“有人麼?新來的師兄是住在這裡麼?”
話語傳來同時還伴隨着扣打門環的聲音。聲音顯得有些稚嫩。
自己在雲臺山並無熟人,又是誰來找自己呢?古天不由得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