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林焱凝神。
這些年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般話語。
老者噙着笑意,沒有讓林焱繼續追問,而後道:“這樓閣內,此等畫像乃是血殺宗歷代殺手,他們曾讓一個時代聞風喪膽。而樓閣內還供奉着歷代殺神,只是這等畫面只有血殺宗宗主可見,老朽是無法看到的。”
“這閣樓,也正是叫殺神閣!”
“殺神閣,供奉歷代殺神?”林焱的眼瞳凝聚,感受着此等閣樓。
這……方纔是血殺宗的根本吧?
“血殺宗,存在久遠,出自神女傳承。神女爲花,花開花謝兩百萬年。其花的一顆種子,便可成萬古傳承一方大道,無論是血殺宗亦或是南海的傳承,實則只是神女花上的一顆種子而已。”
老者緩緩道來。
這是血殺宗的古老秘辛,此時被這老者講出。
“神女,萬古之尊,古今第一女子。在她所存的那個時代,神便是萬物之靈。並非是如今天亙界域內渡神境的神,而正是因爲此等緣故,每一代血殺宗的宗主,都被外界稱之爲殺神!”
“如今大時代在這天亙界域內出現,血殺宗的根基也被老朽從天玄大陸挪到了這天亙界域之內。”
老者的聲音顫抖不已,但一言之下,卻讓林焱愕然。
一力之下,將整個血殺宗搬了過來?
這是何等的實力?
幾乎是難以想象!
畢竟,這片區域內,可是蘊含着萬古殺陣!
“接下來,宗主是否能看到歷代殺神,便純粹依靠你自身了。”話語落下,一道光芒閃爍,這老者出手之下乃是一道‘殺符’。
符文之中,林焱凝神,瞬間參悟。
他驟然出手,也是凝聚一道。
只是這符文之下,根本看不到任何變化。
不過林焱突然想到在那紫金權杖之中,似也有這般殺符,因此他將那紫金權杖拿出,而後將參悟的殺符落在其上。
譁!
林焱的眼眸內,瞬間變化出一片迷濛之地。
仍舊是這樓閣之內,但其他的畫像已然消失,只剩下幾個風姿絕代的存在。
第一個畫面,其內是一個女子。
這女子,出塵絕豔,不似人間之女。
她只是站在那裡,便有着亙古威嚴!
林焱凝神,他明白,這便是神女!
那個傳說中的存在,真正的古今第一女子!
因爲並非是畫像,而是畫面,其上有玄妙光芒流轉,霧氣氤氳,越發的讓神女神秘起來。
直到現在,林焱都未曾看清她的真容。
隨後,第二位畫面中,是一位老者,其身軀枯瘦,但可以看得出他的眼眸如同老鷹一般銳利。
一身殺氣內斂,只是一眼,便讓人覺得恐怖不已!
但在其身上,也有大道流轉,其衣衫之上,書寫着兩字:“石雲”。
這便是他的名字!
一代殺手之神,石雲!
隨後林焱一轉,畫面內,有着另外一道身影。
這一道身影,與神女一般偉岸,黑髮如瀑之下,彷彿輪迴在其髮絲之間,這是一個強大到了極致的身影。
這身影,林焱萬分熟悉!
林旭!
“殺神,也稱之爲殺手之神,乃是殺手界最爲榮耀與一身之人。沒有殺手之神完不成的任務,一旦殺手之神誕生,時代都要驚顫。我自石雲手中得紫金權杖,爲新一代殺手之神,而你既接任下一代殺手之神,莫要玷污此名,定要讓‘殺神’之名傳蕩天地。”
林旭之音,縈繞林焱耳畔。
這是上一代殺神對下一代殺神的囑託。
更是一種儀式!
林焱的神色都隨之一變,他真的沒想到,林族林旭,這是他的先祖,竟曾也是一代殺神?
嗡……
這一刻,林族的古籍光芒閃爍,關於血殺宗的一切記載也是顯現而出。
林焱手持這古籍,頓時打開。
其內的記載,讓林焱愕然。
曾經時代,神女降下殺術,化爲傳承,使得世間擁有着殺手無數,但殺神卻只有一人。這一人不屬於任何勢力,不屬於任何宗門,只是一脈單傳而已。
殺手之神,修煉神女真正古老的傳承血殺術,更手持紫金權杖,權杖一出,可號令整個殺手界。
自神女而傳,後經傳承,於兩百萬年前落入石雲手中。
再度傳承,落入林旭手中。
後林旭整頓一切,將殺手界化爲血殺宗,使神女爲開派先祖!
這一字字一句句,皆是萬古秘密,讓人震驚!
光芒閃爍,這幾道身影頓時消失。
但這一刻,林焱能夠感受到紫金權杖的變化,他將權杖拿出,其上那古老的紋路匯聚,化爲一個‘殺’字。
這使得其權杖的殺意,竟是隱隱間有着噴薄而發的趨勢。
只是,其內的力量雖在剛纔孕育了一些,但依舊是極少。
這紫金權杖到底怎麼了,林焱也難以說清。
四周的畫像,也是變化。
這裡,一切恢復如常。
那老者,繼續擦拭着畫像。
只是這一刻,他驟然停了下來,看向林焱,尤其是看着那凝聚着‘殺’字的紫金權杖,旋即跪拜在林焱面前道:“恭喜宗主,成爲我血殺宗新一代殺手之神!”
“前輩請起!”林焱開口。
老者緩緩起身,將一炷極粗卻沒有點燃的香交給了林焱,道:“宗主,爲這些人,上一炷香吧,他們曾爲血殺宗做了太多。”
林焱點了點頭,旋即用天火而凝,點燃了一炷香,放在了樓閣內的鼎爐之內。
那一炷香散發出的氣息,神奇的縈繞在每一個畫像之上,使得這畫像很是神秘。
“前輩,我曾在無極墓地內見過軒轅方,他還沒死,只是……”林焱開口,只是那等決然神色,或許此生難見了。
“小方啊……”老者也是看着那畫像,微微一嘆,似想起了往事。
這讓林焱眼眸一縮!
“前輩,可否告知存在與何等時代,名諱是……”林焱問道。
“有些久遠,老朽記不起了,還望宗主見諒,至於我的名諱,我不過是血殺宗的一位僕人而已,哪有什麼名諱,只還記得我姓陳!”老者抿了抿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