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罰歷一月五日,依然很廢柴的韓數臉部已經好了一半,爲了更好的恢復,他的生活已經被岳母大人和沐蟬包辦了。
一般只要戈蘭雲不去搗亂,這頓餐食就有百分百的成功性。
韓數就這樣開始了豬一樣幸福的生活。
外面的關係依然是那麼的複雜。
但是都在朝韓數有益的一方發展,韓數這幾天一直害怕天界造反,手裡的權力是越來越多,跟得了權力掌控強迫症一樣一絲也捨不得放手。
現在只要調動五十人的提案都要韓數親自過問,下面的官員不免處處掣肘,很多人都明白韓數在防着天界和黎明,可是這樣做就有點矯枉過正了。
而且韓數幾乎是拖着病體一直在死撐着。
可想而知韓數是有多怕天界,安全感幾乎爲零。
而初掌權的韓數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黎明根本不想見韓數,看見他就跟看見大青蟲一樣的噁心肉麻一般,都是躲着走。韓數也不想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從那天的交談後,黎明一次需要參加的會議都沒有參與過,重新過起了悠哉的隱士生活。不過也不和天界的人有來往,只有幾個遺老去看了他幾次。
李崇野正在申請把天界控制的艦隻整合成治安艦隊的陰謀,被人數佔多數的韓數一方一天內否決四次,然後被韓數把陸軍三個師給調走了。現在見到誰都跟欠了他二百五沒還一樣的臭臉。
今天請假去休假了。
守備艦隊在戴俊清走後由高行代理指揮,一直也沒有什麼事,今天也在外太空進行着艦隊的重組。
晴柏川中午來訴苦說紀律大隊缺員嚴重,很多都申請調到守備師去當大頭兵也不願意做特警。
中午的時候晴柏川以孟婧容不讓她回家吃飯爲由留下來蹭飯,顏漁就跟沒事人一樣的招待她。
只有韓數在看到岳母時不時意味深長的眼神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謀算。
韓數很後悔,那個時候不要再去招惹晴柏川就好了,現在只能淚目了。
顏漁對沐蟬也很客氣的樣子,特別是戈蘭嘉這個小少年跟沐蟬就跟親姐弟一樣的親密,弄得戈蘭雲羨慕不已。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家人怎麼跟戈蘭雲一樣突然寬容起來了。
韓數在餐桌上吸溜着丈母孃給他做的特別食品,一看就知道很特別,跟藕粉一樣稀稀的,很滑,但是不知道是什麼。
看着韓數問也不問就放心地吃着東西的放心樣子,顏漁還是很滿意的。
特別是韓數其實挺關心她們的,每天都要問候幾次,就連戈蘭嘉也覺得除了受傷的臉可怕了點,其實韓數是個好人這樣的錯覺。
韓數的事蹟也被當做新聞到處宣傳,搞得正是中二發作期的戈蘭嘉佩服不已,他和沐蟬的關係就是在談論韓數的戰鬥事蹟時突飛猛進的。
“哇!好好吃!”晴柏川呼呼喊着。
顏漁又把菜餚推了過去。
戈蘭雲很不滿意的哼哼着,顏漁像是沒有看見一樣。
“喂喂!太偏心了!難道她纔是你閨女啊!”戈蘭雲很不滿的嚷嚷着。
顏漁意味深長地看了女兒一眼:“晴柏大人終歸是客人,你難道不知道待賓的禮儀嗎?”
“哪像客人,我敢說這裡她比哪都熟悉。天天都要來一趟!哎呀!幹嘛敲我!”
這就是旁觀者清,顏漁對晴柏川越客氣,說明對晴柏川的威脅更重視,以溫和地態度就能把敵人逼走,這就是持家婦人的高明對策。
韓數喝口水清清口,向顏漁問候後就要出門了。
“我去大樓,要不一起去。”韓數向晴柏川說道。
現在韓數今天只上半天班,因爲他今天終於把李崇野的實力給削平了,心中得意給自己放了半天假。不過他早有安排。
其他的事都是戈蘭雲處理,不是很重要的文件沐蟬也可以代簽,全部籤後要留檔的,韓數明天要審查,也不怕誰做手腳。
韓數現在對誰都有着不信任感。
“好啊!”晴柏川向顏漁告禮後站起來。
看着一臉不高興的戈蘭雲韓數微笑道:“戈蘭,怎麼了?”
戈蘭雲賭氣道:“最後想起我了!真是的,總是這樣!”刀叉很是恨恨的切着已經空了的盤子。
“沒了,沒了,你連盤子也要吃啊!”韓數扶着戈蘭雲站起來,戈蘭雲像是示威一樣抓着韓數的肩膀,整個身體都要掛上去一樣。
今天的司機是沐蟬,這個女孩像是早就明白顏漁的目的一樣,在這個複雜的家庭中總是能夠保持很微妙的距離。
前面的位置是沒有人住的,居心不良的晴柏川和捍衛家庭的戈蘭雲將韓數夾在中間。
其實韓數幾乎每天都是這個時間出門,其中有一些很有趣的秘密。
車隊駛出別墅,在遠方的高樓中,隱蔽的窗口後一個穿着軍服的男子對對講機說道:“目標出來了,確認三個目標!”
韓數這幾天的作息實在太過規律,一直想要找到機會的人已經注意到了這點。
“活捉嗎?”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男子回頭,念力籠罩範圍並沒有人!
“不需要,擊斃。”冷漠無情的聲音回答。
沒有人!對講機呼叫,被屏蔽了!
想起這幾天莫名失蹤的同僚,逃走!
強烈的氣浪衝擊,衝碎了窗戶上的硬化玻璃,正要跳出去!
槍響!
身後念力盾展開牽制!
但是一顆黝黑的子彈穿透了樓上混凝土加特種鋼材的樓板,指頭一樣大小的小洞,強力的衝擊後,子彈帶着來不及散去的塵土尾巴直直撞在念力盾上,薄冰被尖銳的鐵鎬鑿擊一樣,瞬間破碎念力盾。
子彈沒有一絲停滯鑽進了男子的身體,受傷了,但是並沒有死亡的威脅!
男子的逃走動作隨之一頓,身後的門被撞開,幾個身穿黑色裝備的人衝進來,一隻二指寬的黑色長錐射過來,徑直穿透了男子的身體。
長錐穿過身體後像是雨傘骨架一樣的快速展開,後面猛力的力量一扯,男子躍出一半的身體像風箏一樣被拉了回來。
垂死的念力者想要展開攻擊,但是沒有辦法凝聚精神力。插在身體上的黑色金屬是重金!
“不要浪費子彈。”聲音不知是誰發出的。
一個黑色的身影從腰際拔出一把一米長的刀,並不是全黑的刀身,只有鋒刃的部分是細細的一條黑線。
刀起刀落,插進眉心的刀被拔起。
看着一動不動的屍體,刀在找着什麼,然後再刺入,手指攪了攪。
“沒有找到!”
穿透了。
“弄個設備來慢慢找!”聲音似乎很苦惱,“我就說了擊斃,爲什麼要開槍啊?”
無語。
“龍隊長,應該沒事吧?”小心地詢問。
“回去你跟她說?”
退走了。童萌對於重金就是守財奴一樣的吝嗇,現在少了一顆彈頭,說不準把他們發配到行星帶去挖礦。
“下次來找吧。”龍浩然喪氣地說着摘下頭盔。
左臂的徽章上:節度府特別憲兵。
不能用電力和火藥激發的重金彈頭,只有使用很複雜的方式激發出來。
原理就是接力一樣的撞擊,電磁先作用能夠作用的小不點金屬柱,強力合金的金屬柱以極大的作用力撞擊前面的重金彈頭,撞擊下金屬柱一般都會碎裂,但是力量將重金擊發出去,重金彈頭其實是重新排列了分子結構的合金。
但是對於任何物體都很強的穿透性的重金,這樣囉嗦的擊發方式威力依然不可小視。
照童萌的說法,重金具有對物質的結構進行干擾破壞的特性。
這個東西只有童萌會弄,時時抱怨累人的童萌對於浪費了一顆寶貴的重金彈頭的事可能會很計較。
龍浩然其實並不是正式的軍人了,只是這幾天實驗兵器才臨時被拉來的。晚上還得很苦命的回去寫實驗報告。
想着這些,龍浩然是一點幹勁也沒有了,特別童萌特別的不可愛。
向韓數報告了這裡的情況後,龍浩然領着提着屍袋的部下們走出房間。
車隊中。
“身份啊!這個傢伙真是的!身份!我要知道他們的身份!”韓數看着暴跳如雷的戈蘭雲往旁邊挪了挪,和晴柏川擠在一起。然後晴柏川很不客氣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不停的用自己的身體擦着韓數。
戈蘭雲想幹什麼呢?韓數直接下達給龍浩然的指示是擊斃一些的可疑分子。
爲的就是不讓戈蘭雲抓到不利於天界的證據,現在李崇野可能正在暗暗謀劃着什麼,但是直接動手卻是不明智的。
特別是沒有艦隊的支持根本不可能成事。
韓數的心態也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現在整個崑崙所有的調動都要經過韓數的確認,韓數漸漸把自己搞成了死抓權的獨裁主義者。
晴柏川貼着韓數。
擦擦。
韓數在晴柏川挑逗下哭笑不得,晴柏川這幾天老是很主動地做出很奇怪的舉動,搞得韓數心癢難耐又淚流滿面的力不從心。
“誰教你的?”韓數偏着頭問晴柏川。
晴柏川耳朵被韓數的氣息弄得癢癢的,把小耳朵在韓數的身上擦了兩下說道:“我嫂子,她說一看你就是僞君子,要是我有了你的孩子,那麼,”晴柏川臉部的溫度急速上升,“不管怎麼說,那個時候你也就收心了吧。”
收心什麼啊?真是的,這個女人亂教些什麼?還把晴柏川天天趕到家裡來吃飯,居心叵測啊!
“別聽她的,我可是結了婚的人,我還想把你調到第四哨所讓你冷靜一下好好想想清楚。這幾天你越來越過分了啊!別的不行,我現在體力可是恢復的差不多了,在這麼亂來,小心我剋制不住。”
韓數雖然捨不得,但是外面的傳言實在有點可怕。
晴柏川掐着韓數的手背肉,生氣道:“要不是我的勸和,我哥早就過來找你算賬!你就這麼狠心把我調走!”
看了一眼已經開始注意這裡的戈蘭雲,韓數說:“戈蘭老媽跟我暗示幾次了,你這樣也要注意影響啊!”
說完韓數就坐直了,目不轉睛看着前面。
戈蘭雲拉着韓數另一邊肩膀,把他拉到自己身邊:“我媽說了,想孫子了。”
晴柏川馬上把視線投過來,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板着臉的韓數伸手把戈蘭雲扶正,像是被折磨了一個月的黑窯工一樣的疲憊,喪氣道:“我說你們能不能別這樣,現在實行的可是一夫一妻制。川不要老想着歪門邪道,戈蘭也不要弄得跟護食的小動物一樣。我知道我錯了,我現在連街上的女孩子都不敢看一眼!這陰影得多重!”
前面開車的沐蟬微微一笑。
晴柏川慫恿道:“稱帝吧!那樣就可以了不是嗎?”
又是這種餿主意!前幾天龍浩然也提到一次,現在崑崙主要的勢力是韓數和天界,但是也有很多的一批人處在觀望的位置。
這些俗稱騎牆派的傢伙也是很有實力的一批,現在很多效忠韓數節度的年青軍官很多都是他們的子侄輩。
說到底就是韓數的根基不穩,害怕天界一鬧,或者戈蘭雲出了什麼問題韓數跑都沒得跑。
完全的君主制能避免很多問題,貴族階層的向心力可是很大的,只要韓數明確了與這些高幹的利益關係,那麼勢力就能凝聚成一塊鐵板。
以韓數的武功還有幾次穩定了局勢的說起來都害羞的文治,騙騙老百姓的崇拜情結也很容易。
不過,韓數始終不能邁過忠義這個坎,雖然忠義說起來很可笑,而且好像韓數也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詞,不過一直接受的都是憲政民主的教育,忠義的對象就是人類統一政府(THG)。你讓這樣的人做皇帝,難道不怕出什麼事嗎?
“你的腦瓜子怎麼想到這種事的?”韓數很奇怪地問。
晴柏川扳着手指頭說道:“你這個傢伙貪心得不得了,而且很虛僞。這幾天一直想拆李崇野的三個師,美其名曰調度就是證據。心狠手辣,卑鄙下流!死抓權,什麼芝麻大的事你都要過問。跟一朝掌權的招生辦主任一樣的貨色。你敢說你沒有想過當皇帝。”
韓數吞了吞口水,怎麼人生這麼悲催呢?哭笑不得問道:“又是孟婧容教你的?”
點頭。
你學壞了!你還是來跟我一起住吧!
“你被她洗腦了?她說的就是真理?你越來越腦殘了,你也應該自己思考下哈。”
晴柏川想了一會兒:“可是她說的都是事實。你除了這些還有一丁丁點的突出點嗎?”
想了想,很悲哀的發現確實是這樣,但是這跟做皇帝有什麼關係?
古代聽說有個叫亂世的地方,那裡的實力者是誰先做皇帝誰先領便當。
和藤原家不能比啊!清子她爹在伊甸園經營了十多年,做着名義上的總督,實際上的皇帝,位置說給閨女就給閨女,你說這個人要到什麼時候纔到那種境界。
沒有注意到的是,經歷了很多事的韓數其實真的是一個害怕權力流失的集權份子。
因爲本來可以很正當收權的韓數偏偏搞政變上臺,現在就怕別人也搞政變弄自己。
保命!
前方像是玩具一樣被掀翻的保衛車隊回答了韓數爲什麼這樣做的原因。
像是經過了龍捲風一樣,車隊被強大的力量拋向了空中。
“已經殺了三個都不見動作,今天是吃了什麼藥這麼猛?”失重!然後地震一樣的震動,韓數乘坐的車輛也被掀了起來,羽毛一樣的在空中浮動。
“重力裝置被關閉了,是十秒之內的事。人家等這一天很久了!”戈蘭雲不分青紅皁白瞪着晴柏川。
晴柏川反瞪:“李崇野一直被你們監視!根本不可能!”
“也不一定是李崇野,說不準是某個天天在外面晃盪的傢伙呢?”
晴柏川正要反擊,韓數分開兩人道:“得得,兩位,想想現在怎麼逃吧!”
刺殺,就在這一家人囉裡囉嗦的情況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