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黯的槍口,裡面的黑暗不僅僅來自光線的缺失,裡面存在的重金也有很大的影響。
戈蘭雲憤怒的吼叫還在繼續:“難道你以爲只剩下孤兒寡母的我們是那麼好欺負嗎?”
這句話說得韓數真是羞得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可惜別人羞愧是會臉紅,而韓數卻是挺着慘白的老臉。
“其實解除婚約對你也是有好處的!”韓數試圖說明,“我女朋友,就是還在內圈那個,是個醋罈子,要是讓她知道了這件事,我可能沒事,你就倒黴了!你打不過她的,她有屍士武裝的支持!你沒轍的!”
循循善誘,希望不要發生什麼事纔好!
一團亂麻的私生活,都是韓數的貪心惹的禍。
不過,一開始好像沒有把戈蘭雲計算在內。
但也不能成爲逃避責任的藉口。
戈蘭雲果然不吃韓數的這一套,什麼嘛?這麼容易反駁的事也能拿來當做藉口?
“晴柏川如何的藉口,那個沐蟬是什麼情況?難道是你那個醋罈子女朋友給你留着暖牀的?”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確實如此,這麼說吧!”韓數司徒找個合適的比喻,“你知道遠古時代有一種身份叫侍妾嗎?就是那種替女主家分擔妻子義務的人,身份低賤一直被惡毒的女主人虐待的設定。”
戈蘭雲的槍口沒有鬆懈,很迷惘地搖頭。
韓數一臉失望道:“知識文化很重要,要抓緊時間學習!”看着戈蘭雲鬱憤的眼神,韓數馬上轉回剛纔的話題,“反正在我女朋友眼中,她們就是那樣的身份!只是她不在我身邊的時候代替品,說穿了,在她心目中,川和沐蟬只不過是可以代替的物品。”
簡稱充氣式。
戈蘭雲終於明白,一臉鄙夷說道:“你居然喜歡這樣的女人,真是變態!”
我靠,再怎麼說,清子也是韓數的第一個女人,爲韓數做出了很大的犧牲的女孩。
“你也好不到哪去?”韓數一副譏笑的惡毒面孔。
戈蘭雲想了一會兒,很陰森地笑道:“我也可以同意這樣的設定,只要你和我結婚,我可以默許這兩個女人的存在,但是,我要封鎖躍遷門!”
看來清子所持有的屍士武裝有着很強大的威懾。
“不行!不能封鎖躍遷門,我已經通知海功難去接收躍遷門空間站,那邊的事你不用操心了!”
王八蛋!戈蘭雲以前所未有的怨毒目光瞪着韓數。
“那麼我怎麼辦?解除婚約這樣的事絕不可能,我們已經是名義上的夫妻了,你這樣做你的威信丟了也就算了,我的臉,戈蘭家的臉往哪放?”
原來是擔心這個。
“不要擔心啦,這件事就當做是我始亂終棄……”
“什麼叫當做?”戈蘭雲握槍的右手開始僵硬,並且發抖。
韓數居然還有臉覺得委屈:“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幹?”
戈蘭雲手中的手槍毫不徵兆的開槍了,帶着戈蘭雲的驚愕,一發小小的彈頭擊打在韓數身前急速展開的知由盾上被彈開了。
曾經,在伊甸園也擋過重金所制的子彈,當時差點就沒命了,幸好那顆子彈並不是純重金,在內圈,重金的稀有程度就跟能夠感應元素的念力者一樣。
現在戈蘭雲手中的重金彈頭,雖然是純重金,但是在防禦最強的知由盾面前,也是無可奈何的。
看着子彈被彈開,知由盾後面露出韓數驚魂未定的臉大呼道:“你幹什麼?真想殺人啊?”
戈蘭雲不好意思地說道:“走火了!”
“這槍要是打實了,我的提案就以最悲催的方式達成了。”
戈蘭雲一點沒有剛纔的緊張了,收起手槍道:“你就做夢去吧!我不會答應這麼丟臉的事!你忘了你當初是怎麼逼迫我答應這件事的嗎?”
“這明明是你的創意!”韓數反駁。
“我有說出來嗎?是你向我求婚的,還帶着我做了很多丟臉的事!現在你想不認賬嗎?”
“可是我真的什麼都沒幹!”
“是呀!可是誰相信,你現在出去問問,你說我們什麼都沒幹,在房裡幹什麼?”
“爲什麼這個臺詞這麼熟悉?”韓數無語。
戈蘭雲把手槍重新塞回帽子裡,戴在頭上。韓數回想着剛纔的走火事件,說道:“你就不怕走火,來個莫名其妙的爆頭什麼的?”
戈蘭雲將自己梳成兩束的長髮攏了攏,說道:“有保險的,現在我們真正的來場傾心之談!”戈蘭雲看着韓數,“你到底要幹什麼?爲什麼突然說出這種事?”
爲什麼?
因爲韓數又讓一個女孩子受到了沉重的傷害,爲了彌補太多的虧欠,韓數認爲只有把自己賣了才能賠得起這場債務!
真是的!瞭解情況的戈蘭雲悶悶不樂說道:“韓數,你是因爲這種事纔要和我解除婚約的話,就太傻了。你要知道,在不能讓強大的天界干預的前提下,能夠真正強大起來這樣的組合,只有我們兩個!現在你掌握着崑崙,是因爲支持我的艦隊都在前線的原因,不然你以爲你能做到哪一步?”
確實如此。
但是晴柏川怎麼辦?看黎明恨不得把罪魁禍首的自己給槍斃的陰森眼神!難道他才晴柏川的真愛?
不過,照孟婧容的性子不太可能!
但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和戈蘭雲的聯姻是能夠在邊緣站立起來的最佳組合。
但是這樣一來,是否太過分了一點,佔着坑不用的傢伙就是自己也會深深的鄙視過去的。
“晴柏川這個女人可是非常的通情達理的,只要你表現出了爲大義這樣的表演,她一定不會反對,再說,你是否太噁心了一點,是個女人就要沾上關係!”
戈蘭雲繼續着其腹黑的誘導。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呢?”韓數感覺戈蘭雲的動機越來越奇怪了。
戈蘭雲躲開韓數投射過來的目光,大聲辯解道:“哪有的事,只是覺得如果你讓我來修改某些人的記憶,比如像晴柏川啊,沐蟬啊,那麼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煩惱啦!你說是不是好主意!”
原來如此,在這等着自己呢?
韓數輕笑,在戈蘭雲的小小謀算中翻着白眼說:“你還真是能想啊,這樣的事怎麼可能?就算她們不喜歡我了,控制不住喜歡她們的我該是多可憐。”
“所以說你是個混蛋,難道你不覺得就是因爲你太貪心了,才造成了如今的結局嗎?”戈蘭雲一副我爲你着想的寬容模樣。
那是不可能的,不過,說到修改記憶,韓數手裡倒是有一個很棘手的人物可以試上一試!
但是有求於人就得有所表示,這樣一來,和戈蘭雲的婚約勢必不能取消。
想着,韓數的眼睛不禁直勾勾看着戈蘭雲,戈蘭雲紅暈染紅着雙頰,惡狠狠地回道:“看什麼?”
韓數馬上換上狗奴才的嘴臉,說道:“那個,是這樣的,我有點事請你幫我。”
呃!有機會!
戈蘭雲很苦惱地說道:“剛剛無恥的某人,逼着我這個沒有爹的女孩解除婚約呢?”
“這麼想嫁給我?那今晚就別走了,我們提前預習一下新婚之夜如何?”
“無恥!”戈蘭雲摘掉眼罩,幽藍的眼睛看着毫不退縮的韓數,說道,“你不害怕?我可是計劃着和你上牀的時候再度修改你的記憶,讓你成爲傀儡呢!”
這個啊,已經有所覺悟了。
韓數低頭沉默半晌,幽幽說道:“新婚之夜最好不要這樣的陰暗,留不下美好記憶。”
戈蘭雲在不受控制的藍色念力流流出眼眶時戴上了眼罩,臉色奇怪,看着韓數說道:“你現在的狀態好奇怪!爲什麼對於我這麼的期待?剛剛的鎮靜都是假裝的吧?”
不單單是對於你,要不是黎明來得快,面對臥病在牀的晴柏川,韓數差點就犯下了悔恨一生的錯誤。
現在的韓數與其說是在處理政務,不如說是在借繁忙的工作來麻痹自己的慾念。
“一直都是很奇怪的狀況,已經持續很長時間了。”韓數隱喻地說明了自己爲什麼一直坐着不敢起身的理由,站起來就太尷尬了。
“晴柏川沒有和你說過這種事嗎?”戈蘭雲到底是未經人事的女孩,潛意識中有閃避的想法,不自主的轉到桌子前面去了,這樣就看不見了吧?
看着羞紅臉頰,更顯可愛的戈蘭雲,韓數渾身的燥熱有着上升的趨勢。
到底是喜歡純潔型的女孩,韓數的口味實在是有點小清新的感覺。
面對這樣的話題,韓數根本沒有害羞的意識:“說過,她曾經告訴我是因爲暗元素對人性腐蝕的結果,不單單是這種慾望,還有殺虐,權利慾等等,但這種慾望是最明顯表現出來的,我的一個前輩最誇張,一天需要數千的女人才能滿足。”
戈蘭雲不自禁地退了一步,小心地說道:“你不會也會成爲那樣的人吧?”
看着怯生生的可愛模樣,韓數只能把頭抵在桌子上,眼不見還好吧!沮喪地說:“我想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比我更適合練童子功的人了,你要知道,和清子,就是我女朋友的一宿後,這種控制不住的慾望越來越強烈,但是一直都沒有碰過女人。我到底是個人,做不出到處交配的事!只能藉由繁忙的工作來淡化那種感覺。”
這個也會是韓數的優點吧,對於女孩子從來不抱着只爲某種不純潔的目的去交往的想法。
“這樣一直剋制不會有什麼事?”到底不是古代的某個國家,THG的教育可是全方位的。對於這種事,戈蘭雲多少還是能夠理解的。
“我怎麼知道?”韓數都要哭出來了,“你要麼留下來陪我,要麼快走,我的剋制一直很辛苦的!”
“哦?哦!”戈蘭雲馬上就回答,“好的,我知道了。”
回想剛纔距離韓數那麼近,實在是太危險了!
就要打開門離去的戈蘭雲,聽到韓數弱弱的聲音:“你真走啊?能不能盡一個未婚妻的責任?”
還有臉提?你的臉到底有多厚!
戈蘭雲咬着貝齒恨恨道:“你剛纔還逼我解除婚約呢?”
“你一天到晚忙着謀算我,像是個未婚妻的樣子嗎?”韓數不服氣的反駁。
“那你想怎麼樣?我們的婚姻可是說得很清楚,只是利益的交換,不包括這種事!”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戈蘭雲才完整的說完這段能夠傷透自己內心的話。
有如一盆冷水迎頭澆下,在巨大的打擊下,韓數冷靜了幾分。
揮着有氣無力的手,韓數說道:“走吧,我知道了,確實是我太過分,剛纔的事對不起,這種要求是在太過無恥。”
戈蘭雲手放在門把上,平靜着自己的心緒,沒有回頭說道:“韓數,你真的認爲我們有那種可能嗎?你對我真的沒有一絲心中產生的感覺?不是那種慾望。”
應該不是吧?戈蘭雲沒有到來之前,韓數心裡想得最多的,是曾在韓數精神體刻下所有者名字的清子,然後是晴柏川,之後是沐蟬。
戈蘭雲?好吧,確實有,不過意淫無罪。
“你給我找個付錢就可以的行不?”韓數腦袋短路說出了讓自己後悔的話。
面對戈蘭雲熊熊燃燒的怒火,韓數縮着身體道:“剛剛那句話能收回來嗎?”
“混蛋!”戈蘭雲大力關上推門,聲音還在回想,“你個混蛋靠你的雙手解決吧!”
韓數已經傻眼。
“能不能不要在打開門的時候宣傳這種話。”連自己也聽不清的話,韓數緩緩說出。
外面面對一直在等待的衆多士兵,戈蘭雲薰紅着臉容,一聲不吭就在衆人讓出的通道中快速離去。
戈蘭雲帶來的班長正在和白以交流着哪個製造工廠出品的香菸口味純正,看着風風火火離去的戈蘭雲,抱歉道:“先走了長官,以後再聊啊!謝謝你的香菸!”
“嗎的,那是我從內圈帶來的稀有品,就這麼沒了?”白以小聲罵着,看着戈蘭雲一行人走進電梯。回頭看着韓數的辦公室,抹着冷汗說道:“將軍還真是不能揣測。”
雙手?解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