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貨都死了,教廷有很強的人?”
“這無關實力,有時候,數量是可以彌補實力的強弱的,一個人再強,永遠抵不過一羣人。菲利克,我覺得你要好好反思反思,你有時候對自己的力量太過自信,上次沒有艾麗莎,你就死在薩克姆了。
你應該好好用你的腦子,而不是靠你的拳頭。”克勞迪婭告誡道。
克勞迪婭這句話,讓菲利克相當不滿。
他反駁道:“有個智者說過,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無用的。”
克勞迪婭眉毛一挑,發出一聲極爲不屑的輕笑,讓菲利克心裡更鬱悶了。
“誰告訴你這句話的?哪個智者?”
她似乎想要好好鄙視說這句話的人一番,而菲利克也準備好維護自己心中的經典名言了。
他理直氣壯道:“是我以前在一本書裡看到的。”
克勞迪婭點點頭。
“那個智者說的非常好。”克勞迪婭贊同地點頭。
對方的態度讓菲利克愣了一愣。
克勞迪婭美眸眯起,嘴角勾着一抹戲謔笑意,看向菲利克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滑稽的小丑:“但這位智者唯一的失誤便是沒講清楚,讓你這種笨蛋產生錯覺,把稍微有些力量當成絕對的力量。”
菲利克沒話說了,他感覺從辯論開始前自己的立場就是錯的。
“額……不聊這麼沉重的話題了,我們還是睡覺吧。”
聞言,克勞迪婭皺起眉頭,站着居高臨下,眼神帶着慍怒,盯視菲利克:“現在我遇到了點麻煩,你身爲荊棘家未來家主的丈夫,必須幫我父親解決這個麻煩,況且你還是血族和帝國的中間人。跟我回聖地一趟吧,現在元老院亂透了。”
怪不得克勞迪婭進來時表情就便有些不對,原來是奧古斯都碰上一些麻煩。
奧古斯都幫奧傑莉亞做了個身體,現在還沒提要求,趁此機會還了人情吧。
第二天菲利克就出發了,前往那傳說中的聖地。
血族聖地的轉移機制還是令菲利克難以捉摸,這一次他甚至沒去多遠,就在新都外的一片郊外,從一塊石頭進入了聖地。
而在新都陰暗的地牢中,多伊爾透過監獄的鐵窗往外面看去,陽光從外面照進來,一道溫和的光束中,灰塵靜靜漂浮着,她皺着眉頭,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多伊爾的牢房很整潔,說是牢房,不如說是簡陋的房間,相應的佈置一應俱全。
她坐在牀邊上,一隻腳踩着牀沿,自己一根一根拉着頭髮,眼中光芒黯滅不定。
“現在,巴格應該已經要對我判處死刑了吧。”多伊爾喃喃自語道。
只見她又靜靜思索了會兒,便站起身,走到柵欄旁,朝不遠處的獄卒叫了一聲。
“我能和陛下見一面嗎?”多伊爾問道。
結果當然是獄卒馬上就去稟報上司,上司一路往上報告,最終,半天沒到,巴格便來到了監獄中,多伊爾敏銳地察覺對方還帶了七神之一的加百列。
“多伊爾。”巴格隔着鐵柵欄,低聲開口。
“陛下,我知道你沒得選擇。”
多伊爾的話讓巴格心底一顫,看着眼前熟悉的陌生人,巴格內心感慨萬分。
是的,他根本沒得選擇,多伊爾的歸路只有死刑臺。
“陛下,我只是想跟你說……我已經不恨王族了。”
多伊爾的這句話,讓巴格不知如何迴應,他想稍微說些什麼,但覺得並無必要。
看着欲言又止的巴格,多伊爾露出一聲苦笑,嘆道:“我說完了。”
原來如此,把我叫到這裡來,僅僅是想說這句話,巴格看着背過身去的多伊爾,內心百味陳雜,他嘆了口氣,轉身帶着加百列復又離去。
多伊爾坐在牢房中的椅子裡,雙手交疊,支撐下巴,目光如炬,冷靜思索着什麼,此時的多伊爾沒了當初束手就擒時的悲涼與無奈,瞳孔深處那冷靜思索的東西,讓人捉摸不定,沒來由的害怕。
“應該在他心中種下種子了吧。如果沒有的話,那就只有那麼做了。”多伊爾喃喃自語道。
……
在另一邊,血族聖地中,菲利克已經大致明白髮生了什麼糟糕的事。
其實說到底,還是要歸咎到“要不要和帝國真誠合作”這個主題上。
奧古斯都是想好好和帝國合作的,但現在元老院主張的擴張方式卻有些太過分了,偏偏大多元老還挺支持這種擴張方式的。
本來這也只是元老們內部的矛盾,克勞迪婭之所以能知道,那是因爲她是奧古斯都的女兒,但這件事本不應該告訴菲利克,因爲菲利克並不是血族的人,雖說將來可能會是,但至少現在不是。
元老們如此機密的擴張計劃,尋常血族都不知道,更何況他這個外人了。
但克勞迪婭和奧古斯都倒不這麼想,兩人似乎非常信任自己,菲利克覺得克勞迪婭信任自己理所當然,但奧古斯都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這個千年腹黑男對他未免有點太好了。
不管是最初幫他擋下克拉拉的爲難,還是之後的重塑肉體,支持帝國聯盟,他看似有自己的目的,但菲利克纔是最大受益人,而且自己身爲人類,奧古斯都竟然允許他和克勞迪婭在一起,雖然……是入贅。
“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血族的擴張方式確實有點過分了。”菲利克在聽完克勞迪婭的描述後,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血族的擴張方式很簡單,就是大量製造血僕。
要是以往,爲了不暴露,那血僕的素質要求是很高的,求精不求量,但如今血族和帝國聯盟的事,帝國上層已經知道了,就不害怕暴露了,只要管好新生血僕的嘴就行。
帝國雖然知道血族基本的生活特點,但卻並不知道他們有製造血僕這種手段,於是乎,製造血僕也變得極其容易,一瞬間血族的人手就得到了大量補充。
最重要的是,人類對長生的畸形渴望,讓這件事變得愈發不可收拾。
“血僕,具體是什麼樣的?”菲利克問克勞迪婭。
“就是你第一次殺掉的那種,大致和血族差不多,怕光,有驚人恢復力,但並沒有正常血族那般強悍,被砍成碎片能恢復一次就已經很不錯了。”
“原來就是那個,也要喝血啊。”
“也不是都要喝血,這關係到製造血僕的具體做法。”
“誒?還有具體做法,簡直就像製作道具。”
克勞迪婭翻了翻白眼:“否則你以爲呢?”
“那……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