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妮、楊宛如和馮婉怡三人坐在沙發上,視線直視着前方。她們視線的最前方不是電視,而是一個人,一個坐在小板凳上等待審訊的犯罪嫌疑人楊某。
“姓名!”楊宛如一聲嬌喝,拉開了這次對楊某的審訊過程。
“你們不是都知道嗎?”楊帆笑嘻嘻地說道,很顯然他並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峻性。
“嚴肅點!這裡是神聖的審判場,我們現在是在對你的種種不法行爲進行審訊。讓你回答什麼,你就回答什麼。記住,不要多一個字,更不要少一個字。你的言論都將成爲呈堂證供,供我們對你參考定罪。”林嘉妮板着臉說道,好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
“你們這在搞三堂會審嗎?要不要我給你搬一個虎頭鍘來啊?”楊帆不以爲然地說道。
“虎頭鍘就不要了,斬你何須用牛刀。我昨天剛買了兩把菜刀,放在廚房裡還沒有用過。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讓它爲你剪個彩。”馮婉怡淡淡地說道。
“我看還是不必了!”楊帆搖頭說道,心裡暗道:“小不忍則亂大謀!等過了這會兒,我略施小計,把她們三個各個擊破,看她們還敢在本少爺的面前拽不!”
“一切陰謀都逃不過羣衆雪亮的眼睛。所以,我勸你的腦袋還是少想點陰謀詭計,多想些如何坦白交代吧!”林嘉妮冷冰冰的話語無疑是一盆冰冷的涼水,把楊帆心裡僅有的僥倖瞬間也給澆滅了。
“姓名?”楊宛如又一次問道,聲音小了,氣勢卻更大了。
“楊帆!”楊帆無力地答道。可能任人宰割的牛羊就是他這個樣子吧!
“性別?”楊宛如繼續問道。
“男!”楊帆軟綿綿地答道,堂堂一個董事長居然會被三個女下屬當成犯罪嫌疑人來審問,想起楊帆就想買塊豆腐來撞死。
“豆腐我們沒有。不過,你可以直接往牆上撞。大不了,我們再請人重新粉刷一回。”林嘉妮淡淡地說道。
“這個丫頭今天吃錯藥啦?我想什麼她都知道。”楊帆不可思議地打量着林嘉妮,“沒有什麼不同啊!不會是被神仙附體了吧?”雖然楊帆是一個無神論者。
“你不需要知道我怎麼知道你心裡想的事情,你只要知道無論你的心裡想什麼,我都知道就行了!最後在友情提示你一下:腦袋裡千萬不要胡思亂想啊!馮姐買的菜刀可是很鋒利的啊!”林嘉妮**裸地威脅道。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虎落平陽,龍入淺海。楊帆面對三個大小姐的“欺負”,除了逆來順受之外,還能怎麼樣呢?不是有句話說得好:生活就像一場強姦,既然不能反抗,就應該好好享受。
“性別?”楊宛如又問道。
“男!剛纔不是已經回答了嗎?”楊帆不耐煩地說道。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我還以爲你不是男人呢!”楊宛如淡淡地說道。
“我抗議!剛纔那個明明是人身攻擊,侵犯我的**!”楊帆不滿地說道。
開玩笑!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也不能懷疑我的性別,當然更不能懷疑我的性取向。
“抗議無效,審判繼續!”馮婉怡懶懶地說道。
“我們先來審你第一件事情。時間:今日上午10點,地點:楊氏集團大廈董事長辦公室內,人物:我,林姐姐,婉怡姐以及公司的其他高層,當然也包括犯罪嫌疑人,也就是你。請你跟我們解釋一下‘我一人’‘四個人的保鏢’是什麼意思?”楊宛如神情嚴肅地問道。
“這有什麼解釋的?當時,我告訴徐蓉我一個人不可能同時保護你們三位大小姐和她吧!”楊帆淡淡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承認你是我們三個人的保鏢?”楊宛如不緊不慢地問道。
“沒有啊!我只是以這個作爲藉口來拒絕徐蓉而已。”楊帆不慌不忙地答道,想給我下套還要多練練啊!
“那你的意思就是爲了拒絕徐蓉,把我們三個人當槍使哦?”林嘉妮突然冷笑道。
“不是,我哪敢把你們三位姑奶奶級別的大小姐當槍使啊!”楊帆覺得一陣冷風吹過,脖子不由得冷颼颼的,急忙擠出笑容賠笑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給你一分鐘的思考時間。如果你的答案不能令我們三個人都感到滿意的話,你的第一項罪名便成名了。我可真像試試馮姐纔買回來的菜刀了。看看是否真的如包裝上寫的那樣鋒利無比。”林嘉妮冷笑道。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一向識時務的楊董在這句話的安慰下,最終屈服於三個女人的菜刀之下,成了她們免費的隨叫隨到的二十四小時貼身保鏢。
“你們的目的達到了,那我可以走了吧?”楊帆說着就準備起身,卻被三女喝了下去。
“楊董,難道你不知道你犯的事情不止這麼一件嗎?”林嘉妮朝楊帆冷笑道。
“不止一件?那你們接着問,我看你們能不能弄過莫須有出來。”楊帆重新坐了下去,冷冷地看着坐在沙發上的三個女人。三個女人一臺戲,倒要看看她們能夠唱出什麼樣的戲來。
“下面,我們來審審你另外的一樁公案。這次,我們就直接開門見山吧!”楊宛如說道。
“這樣最好!”楊帆點頭說道。
“時間、地點和案件的關係不大,所以我就略過了。犯罪嫌疑人楊某,我代表正義詢問你:那天沐沁雪回來後,爲什麼會一個人跑到樓上去?你上去叫她下來吃飯,爲什麼去了那麼久?小雪下樓來的時候爲什麼眼睛很紅腫?你對她到底做了什麼?”楊宛如越說越激動,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要不是被林嘉妮和馮婉怡攔着,說不準這裡又要上演一出刑訊逼供的慘劇了(前提是楊帆拒絕還手)。
“你一下子問了那麼多問題,你叫我先回答哪個問題呢?”楊帆苦笑道,自己能夠遇上這樣的審判官,是不是運氣來得不行啦?
“按順序回答,先回答第一個問題:小雪那天爲什麼會獨自上樓。”林嘉妮冷冷地說道。
“這個問題嘛!”楊帆故意把聲音拖了拖。
“別給我們打馬虎眼。今晚你要是不把問題交代清楚了,我恐怕你連沙發也得睡啊!”馮婉怡冷冷地看着楊帆說道。
“不會吧?你們玩真的啊!”楊帆張着嘴巴,故作驚訝地說道。
“真是假時假亦真!如果你認爲我們再跟你開玩笑,鬧着玩的,你不妨可以試試嘛!我們絕不會攔着你。”馮婉怡冷笑道。
“啊!我想起來了。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當時,孔天宇對小雪說了一句什麼話,小雪的臉上頓時紅了。可能因爲害羞吧!就一個人跑上樓去了。”楊帆一臉真誠地說道。
“那句話是什麼?”楊宛如問道。
“我當時離得遠,沒有聽清楚。”楊帆不慌不忙地說道,心裡卻暗道:“如果我告訴你,孔天宇叫沐沁雪‘小大嫂’。今晚恐怕我才真的沒有地方睡了。”
楊宛如本來還要繼續追問下去,卻被林嘉妮制止了:“這個問題就到這裡。我們明天會去向孔天宇求證。如果我們發現你剛纔的話裡有一個字的謊話的話,那我們只好認爲你在說謊話欺騙我們。至於後果,我想只要你的腦袋還掛在你的脖子上,你就應該能夠猜得到。”
“當然!我可是一個老實人!”楊帆嘴上笑道,心裡卻在盤算如何給孔天宇透過風,讓他不要隨便亂說。如果讓這三個女魔頭知道孔天宇的話,真不敢保證自己和孔天宇的命還在不在。
“很好!那麼我們繼續下一個問題吧!你上樓叫小雪吃飯,爲什麼去了那麼久?據我所知,你那天一定用了二十二分鐘。如果按照每秒1.5米的速度,你可以來回上下樓二十餘次了。不要告訴我,沐沁雪這尊大神對你來說很難請。”林嘉妮冷冷地質問道。
“這個嘛!有一定原因。”楊帆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原因告訴給她們聽。
衆女聽到楊帆的原因都沉默了。尤其是林嘉妮,臉上漸漸地沉了下來,心裡充滿了對沐子航的愧疚: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這次就暫且饒了你吧!你今晚就不用試刀了。”良久之後,馮婉怡首先開口說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今晚就睡沙發吧!”
“爲什麼?我已經有幾天沒有睡我的房間了。”楊帆不滿地抗議道。
“抗議無效,維持原判。”楊宛如不給楊帆任何機會。
“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上樓了。”林嘉妮說着,站起身就準備上樓。
“等等!你們都坐下。你們的事情說完了,該我說了吧!”楊帆嚴肅地說道。
“你還有事情?”楊宛如一臉吃驚地看着楊帆。
楊帆認真地點了點頭。衆女見他這麼認真,誰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我們攻擊金家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只差最後的收尾了。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就要北上去見司馬國安,履行我和他之間的約定了。”楊帆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麼你……”楊宛如準備出聲詢問什麼,卻被楊帆阻止了。
“我走之前,會把我所有的股權轉讓給宛如,讓宛如來當董事長。”楊帆的話剛說出,立刻就遭到了楊宛如的強烈反對。
“你不是答應過爺爺,要照顧我一輩子嗎?”楊宛如兩眼含淚地哭訴道。
“宛如,我辦完事情就回來。之所以我要把股權轉讓給你,是因爲我擔心金家會利用這個做文章,對公司不利。”楊帆嘴上笑道,心裡也在疑問:這次我真的能夠順利回來嗎?
“還有,我準備讓婉怡出任總裁,嘉妮當副總裁,熒珊調任董事長助理,蘇茉兒繼續當董事長的秘書。其他的幾位高層暫時不變。至於熒珊空出來的位置,我會從分公司調一個人來。至於公司和你們的安全,我已經交給了孔天宇和張揚,你們不用擔心。”楊帆微笑道。
楊帆見衆女表情沮喪,開玩笑說道:“拜託!你們不用拿這種表情看我吧!我這是暫時交代,不是在立遺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