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難道我分析的不對?”楊宛如白了楊帆一眼,問道。
“你分析的很對。那你既然能夠品出‘摯愛’來,爲什麼不把它喝完呢?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摯愛’最後的味道?”楊帆反問道。
“有些事結果早已經註定,又何必非要知道呢?與其最後得到一個苦澀的結果,還不如不知道結果。至少這樣還可以爲自己保留一絲希望。”楊宛如舉起酒杯,雙眼目不轉睛地注視着杯裡那還剩下半杯透明的液體說道。
楊帆點了點頭,苦笑地念道:“不知道結果至少還可以爲自己保留一絲希望?”
短暫的沉默後,楊帆對楊宛如說道:“現在已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好吧!”楊宛如起身拿起包包,跟着楊帆走出了包間。
……
有時候,人的運氣一旦好起來,就連逛街就會撿到裝着重金的錢包;而人的運氣一旦壞起來,喝口水都會被嗆着。楊帆的運氣不算最壞,至少他喝酒沒有被嗆着;可是,楊帆現在的運氣卻怎麼也稱不上好。在楊帆即將拉着楊宛如離開酒吧的時候,一夥拿着鋼管、砍刀的人從外面闖了進來,堵住了酒吧的出口。
“你們給老子聽着:老子是蛇頭幫的人。老子今天帶着百十號人來這裡不是來打劫的,而是來這家酒吧收賬的。你們這些人乖乖地給老子呆在角落裡,老子就不爲難你們。如果有誰敢報警的話,老子一定拿這個爆他菊花,**她!”爲首的大鬍子說着,還不忘把手上那根一米多長的鋼管拿出來展示了一下,證明他不是在開玩笑。
“那個人是誰啊?”楊帆拉着楊宛如的手走在汪小天的跟前問道。
“他叫胡無能,是蛇頭幫的老三。有勇無謀,空有一副肌肉,和他的名字倒有幾分相配。”汪小天答道,話語中透露出他對胡無能的鄙視。
楊帆聽後,沒有對汪小天的話做過多的評論,只是笑了笑,繼續問道:“蛇頭幫是什麼幫派?”
“蛇頭幫是這條大街一個比較大的幫會。幫主叫鍾康。傳奇酒吧剛建立的時候,蛇頭幫也來找過麻煩,只是麻煩被徐經理解決了。不知道最近有什麼勢力在支持蛇頭幫,近來蛇頭幫很狂很囂張。這幾天,他們總是來惹我們的麻煩。”雖然汪小天是在給楊帆介紹蛇頭幫的信息,可是聽起來卻像是汪小天在向楊帆彙報。
“這些人對於你們沒有什麼問題吧?你們一定不會讓他們影響客人?”楊帆問道。
汪小天聽到楊帆的話,自然明白楊帆話裡的弦外之音,恭敬地對楊帆說道:“楊先生,你儘管和這位小姐離開。我們酒吧的保安不會讓他們隨意亂來,傷害到客人。”
“那就好!宛如,我們走吧!”楊帆不等楊宛如反應,拉着她的手就朝酒吧出口走去,彷彿堵在門口的人只是一尊尊不能動的雕像。
“站住!”胡無能喝住了走在門外的楊帆和楊宛如。
楊帆聽到胡無能的吆喝,只是在心裡冷笑一聲,本來不準備停下的,只是一旁的楊宛如卻站住了,所以楊帆才無奈地停了下來。
胡無能看見那對男女站住,很滿意地笑着走了過去,對楊帆和楊宛如說道:“剛纔我叫所有的人都靠邊站。你們沒有聽見嗎?”
“聽到如何,沒有聽到又如何?”楊帆冷冷地問道。
胡無能色迷迷地盯着楊宛如的眼神讓楊帆心裡感到十分不爽。如果不是楊帆爲了不想暴露身份,恐怕胡無能現在的襠部早已是血肉模糊了。
“聽到如何,沒有聽到又如何?小子,你很狂啊!”胡無能的話儘管是對楊帆說的,但貪婪而**的視線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楊宛如飽滿的胸部。
“老汪,你看老大的眼神!我跟老大這一個月來還沒有看到老大的眼神這麼冰冷過。就算老大和別人決鬥的時候,老大的臉上都是面帶微笑,眼神都沒有這麼冷過。看來那個叫什麼性無能的大鬍子這回是在劫難逃,神仙也救不了他了。”屁孩對汪小天說道,對楊帆的可怕依然心有餘悸。
“哎!那個大鬍子的運氣實在不好,居然惹上了楊先生。如果我要是他,寧肯去摸老虎的屁股也不會惹楊先生,更不會對楊先生旁邊那位美麗的女士不敬。”汪小天說着,朝胡無能走了過去,心裡卻不住地爲胡無能嘆息。
楊帆沒有回答胡無能的話,反倒是站在一旁的楊宛如緊鎖眉頭地說道:“他狂,你可以扁他。但是,你必須把你的狗眼收好。到時惹得姑奶奶不高興,小心你的狗眼。”
“喲!姑奶奶?我倒要看看你的奶奶到底有多大,敢在老子稱姑奶奶。”胡無能yin笑着把粗大的鹹豬手伸向了楊宛如的豐胸。
胡無能的動作徹底把楊宛如激怒了。雖然楊宛如的身手不算一流,但畢竟學過幾年跆拳道,和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還是有區別。所以當胡無能把鹹豬手伸過來的時候,楊宛如並沒有閃到楊帆,而是看準時機,朝胡無能的襠部直接踢了過去。
“啊!”隨着一聲慘叫,胡無能捂着他的“小鳥”,痛苦地倒在了地上。看來,這回胡無能真要成爲“性無能”了。
楊帆惋惜地看了一眼被手下從地上扶起來的胡無能,拉着楊宛如朝酒吧外面走去。
“你他媽的暗算完老子就想跑?兄弟夥給老子抓住他們兩個,老子今晚不把那個**幹得喊‘親哥哥’,老子就不姓胡。”儘管襠部的劇痛讓胡無能冷汗直流,但胡無能捂着襠部,依然不忘找回場子。
楊帆冷笑一聲,閃電般轉身一腳,準確無誤地踢在了胡無能的小弟弟上。這回胡無能連叫都沒有叫一聲,就直接暈了過去。從胡無能的襠部流出一灘血水,不時還發出一股難聞的惡臭。在場的人都不禁捂住鼻子,一些女人甚至還忍不住嘔了出來。
“這裡噁心,我們走吧!”楊帆拉着楊宛如大搖大擺地朝外面走去,好像胡無能的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胡無能的手下見自己的老大被楊帆一擊便斷了下半身的幸福,無不驚訝得張大了嘴巴看着楊帆。此時他們見楊帆和楊宛如要走,儘管心裡懼怕楊帆的身手,但還是朝楊帆走了過去,想要捉住楊帆,拿回去向幫主和二當家交差。畢竟自己的老大被廢了,如果不把兇手抓回去,又怎麼能夠交差呢?
他們動了,可是有些人比他們動得更快。只見一些穿着保安服裝的酒店保安突然冒了出來,整齊劃一地以令人吃驚的速度向胡無能帶來的人出手了。不知是酒吧的保安太過厲害,還是胡無能的手下太過無能,只有一個回合,他們就被那些保安輕而易舉地制服了。
楊宛如回過頭看到這一切,臉上寫滿了驚訝,不覺轉頭看向走在旁邊的楊帆。楊帆卻是一臉平靜地朝前面走着,似乎剛纔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幕早已錄好了的電影,根本不用去看就知道結果。
“走吧!”楊帆淡淡地朝楊宛如說了一句,然後走進了車裡。
……
車子飛馳在環行路上,兩旁的路燈飛快地往後退。楊帆駕駛着車子,楊宛如則坐在了旁邊的位子上。
“你太監了蛇頭幫的三當家,居然一點也不擔心?”楊宛如朝楊帆問道。
“我爲什麼要擔心?”楊帆反問道,區區一個小幫會的小頭目好像還不足以讓自己擔心。
“你的確不應該擔心,因爲他們會爲你收拾殘局。”楊宛如淡淡地說道。
楊帆淡淡地笑道:“你怎麼以爲他們會幫我收拾殘局?”
“因爲你是他們的老闆,他們是你的屬下。哪有屬下不會替收拾殘局的呢?”楊宛如認真地說道,“你該不會跟我說,你不是他們的老闆吧?”
“你怎麼看出我是這家酒吧的老闆?難道一開始你就已經知道了?”楊帆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不過,楊帆問出的問題卻包含了楊宛如想要的答案。
“沒有!我一開始只是以爲你是那裡的常客而已。紙袋汪小天用不可思議的速度把面端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纔開始懷疑你是酒吧的老闆。而後來你的行動卻證實了我的懷疑。”楊宛如摸着下巴說道,此時的樣子和柯南推理案子的樣子像極了。
“沒看出來,你還有做偵探的潛質。”楊帆笑道。
“以我們的關係,你既然是那裡的老闆,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算半個老闆?”楊宛如對楊帆說道,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
“我們的關係?兄妹?戀人?好像無論哪種關係,都應該算吧!”楊帆不太情願地點了點頭。
“那我再問你:你去酒吧喝酒付過錢嗎?”楊宛如問道。
“沒有!”楊帆搖頭說道。
“那就好!”一絲得意的笑容出現在楊宛如的臉蛋上。
“好什麼?”楊帆不解地問道。
“我以後去酒吧也不需要付錢了。你說不好嗎?”楊宛如說完,開心地笑了。
楊帆聽完,也笑了,只不過是一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