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些人真是給臉不要臉!”楊帆接着沐子航的話說道。
楊帆和沐子航的對話很大聲,在突然寂靜下來的會場裡,被在場的人聽得很清楚。
“什麼人在說老子?”小偷聽見楊帆和沐子航的對話後,臉色由剛纔的囂張變成了惡毒,朝楊帆三人吼道。
“我們說的是不要臉的小偷。你也知道是說你啊,看來你還有些自知之明啊!”沐子航笑道。
其他在場的人聽到沐子航的話,不覺鬨然大笑,笑聲一Lang高過一Lang。
小偷的臉再也掛不住了,大聲對着人羣吼道:“不準笑!誰再笑,老子待會兒就叫人捅了他。”
人羣被小偷突然的吼聲再次嚇得鴉雀無聲。
楊帆看着寂靜的人羣,心裡覺得這些麻木的人真是可悲,那麼多人卻被一個小偷嚇住。
站在小偷面前的楊宛如看見楊帆的出現,心裡頓時有了底氣,冷冷地對小偷說道:“一個小偷還那麼猖狂!你以爲你很拽嗎?”
“死三八,你敢這樣說老子!”小偷說着,從身上摸出一把兩寸長的匕首,“看你長得還不錯,小心老子找人**你。”
小偷一句話徹底把楊宛如惹怒了,紅着臉瞪着小偷,大有把他大卸八塊的衝動。
作爲楊宛如未婚夫的林嘉偉看着未婚妻楊宛如被辱罵,快步走過去護住楊宛如,對小偷喝道:“看來今天不教訓你,你就不知道這上海的天下事誰的?”
“好啊!居然來了一個出頭的愣頭青!”小偷說着,不斷地拿着匕首在林嘉偉面前晃來晃去。
幾個會場的保安本打算站在遠處看熱鬧,最後再出去做點形式工作。不想此時卻看見林嘉偉走了上去,擋在那個漂亮女孩前面,保安們心裡頓感不妙。萬一那個小偷瞎了眼,真用匕首把林嘉偉刺了,那後果就不是這些小保安能夠承擔的了。想到這裡,保安們的額頭上不斷有冷汗往外冒。不等小偷反應,幾個保安飛奔過去,一腳把小偷踹翻,把躺在地上還沒有緩過神來的小偷架起來,來到林嘉偉身邊,向林嘉偉請罪。
“林總,都是我們疏忽,沒有及時出手,讓林總受驚了。”領頭的保安小心翼翼地對林嘉偉說道。
“哼!你們的架子好大啊!如果我不出來,你們就一直疏忽下去?我的命差點就被你們疏忽了。”林嘉偉滿臉怒色地冷哼道。
保安們見林嘉偉這回真的動怒了,畏畏縮縮地站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好了!幸好沒有鬧出什麼大事,我也不再追究你們的責任了。免得人家看我們林家的笑話。”林嘉偉此言一出,保安們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
可是,林嘉偉接下來的話,又讓剛剛鬆口氣的保安徹底絕望了。
“你們的架子太大了,我們林氏集團可請不起你們。你們去結算一下這幾天的工資,下午就不用來這裡上班了。”林嘉偉冷冷地說道。
保安們本來還想說什麼,卻看見林嘉偉同楊宛如、楊帆、沐子航已經走出了會場,眼睛裡不禁充滿了絕望。畢竟在林氏集團的工作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工作,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保安。
剛剛外出的會場安全負責人一接到秘書的電話,說會場出事,林總髮怒了,趕忙開車回到了會場。負責人回到會場的時候,林嘉偉已經走了。負責人從秘書那裡瞭解了一下這裡剛纔發生的經過,臉上不禁露出了恐懼之色。沒有絲毫地停留,負責人果斷地按照林總的意思,一面開除了那些不盡責的保安,一面叫人把那個小偷送進了所裡。
林嘉偉爲了給楊宛如、楊帆、沐子航壓驚洗塵,更是爲了向楊宛如剛纔遇到的事情賠罪,邀請楊宛如、楊帆、沐子航三人去一家林氏集團開的高級飯店吃午飯。
用完中午飯後,楊宛如婉言拒絕了林嘉偉請自己參觀林氏集團的邀請,和楊帆一起回到了酒店;沐子航也以工作的藉口辭別了林嘉偉,獨自離開了。
“進來吧!”楊宛如打開了客房的門,一邊走進去,一邊叫楊帆走進去。
聽見楊宛如的話,楊帆自然不客氣了,沒有再猶豫,徑直走進臥室,四面朝天地往楊宛如的牀上一躺,嘴裡還不忘舒服地大叫道:“好舒服啊!總統套房的感覺就是爽!”
換上拖鞋的楊宛如走進來,看見楊帆正躺在自己的牀上翻滾,臉色頓時青了,大聲對楊帆咆哮道:“楊帆,你給本大小姐起來!”
楊帆一看楊宛如的架勢,知道這聲吼出來,沒有100分貝,也是99分貝,急忙擡起手捂住耳朵。可是,楊帆還是不幸地晚了一步,楊宛如的吼聲已經如一根飛出去的弓箭刺進了楊帆的耳朵,讓楊帆感覺耳朵裡有無數只蜜蜂在嗡嗡地飛。
“不就是睡一下你的牀嘛,有什麼大不了的,至於用你的獅子吼嗎?”楊帆雖然很不服氣,但爲了耳朵着想,還是乖乖地爬起來了。
“曉得我的獅子吼厲害,就不要惹本大小姐生氣嘛。”楊宛如得意地說道,跟着也像楊帆那樣往牀上一躺。
坐在牀邊的楊帆看見平躺在牀上的楊宛如。由於上身穿的體恤有些短,楊宛如性感的小肚子不禁暴露在了楊帆的視線裡。看着楊宛如比牛奶還白、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肚子,楊帆不禁猛吞了一口口水,不禁有種撲上去的衝動。
躺在牀上的楊宛如忽然覺察到什麼,一看楊帆,竟然盯着自己的那裡,臉上突然變得比成熟的番茄還紅,急忙從牀上坐了上來,一直玉手很熟練地在楊帆的腰上做了一個轉體720°運動。別看楊宛如手小,手勁可不小,擰得楊帆瞪眼咧嘴,大吸了一口冷氣。
“你擰我幹什麼?”楊帆摸着被楊宛如擰得紅紅的地方,不滿地說道。
“**,你還敢說!本大小姐沒有戳瞎你的狗眼,就是對你網開一面了。你還覺得委屈呢?”楊宛如給了楊帆一個白眼。
“這能夠怪我嗎?”楊帆無辜地說道。
“**,不怪你怪誰?”楊宛如問道。
“怪你嘛!”楊帆說道。
“我?”楊宛如徹底無語了。自己被他佔了便宜,居然還怪起自己來了。
“當然啦!首先,你長得那麼好看,就是不對;還有你長得那麼看見就算了,居然還誘惑我。要不是我的控制力好,我可就吃虧了。”楊帆說着,還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楊宛如這會是徹底無語了!看過臉皮厚的,但還沒有看過比楊帆臉皮更厚的人。
“怎麼樣?是不是現在很佩服我啊!”楊帆得意地看着楊宛如笑道。
楊帆還沒有笑完,楊宛如實在忍無可忍了,順手抓起一個枕頭朝楊帆劈頭扔來。
楊帆看着枕頭飛來,感到大事不妙,趕忙閃開,可是還是慢了,飛出去的枕頭準確地砸到了楊帆的臉上。
楊帆見楊宛如要發飆了,不顧臉上的疼痛,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剛準備撒腿要走,不想卻被早有準備的楊宛如攔住了。
“打也打了,擰也擰了。小姐,你還有什麼事啊?”楊帆無奈地說道。
“麻煩你在小姐前面加一個‘大’字,免得引起誤會。現在本大小姐喊你坐下!我有事跟你說!”楊宛如唬着臉,不容反駁地說道。
楊帆沒有辦法,只有坐下,誰讓我們的楊帆同志那麼服軟呢。
“楊帆,我問你,你老是把我推給林嘉偉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認爲我在你眼裡很討厭,還是你沒有打算認真地履行對我的承諾,以爲那承諾只是說起好玩的?”楊宛如委屈地看着楊帆說道,淚水不禁在那雙大眼睛裡打轉,看得楊帆心裡一陣痛楚。
“宛如,你怎麼會這麼問呢?”楊帆一看苗頭不對,急忙出言安慰道。
楊宛如聽到楊帆這樣說,覺得更加委屈了,撲在楊帆的懷裡,眼裡噙滿的淚水如瓢潑一般傾瀉而下。
“宛如,別哭了啊!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你給我說,我改還不行嗎?”楊帆愛憐地摸着楊宛如柔順的青絲,溫柔地說道。
楊宛如沒有理會楊帆的話,在楊帆的懷裡哭得更大聲了。楊帆胸前的衣服都已經可以扭得出水了。
楊帆知道楊宛如這是再發泄心中的壓力,索性沒有再說話,靜靜地抱着楊宛如,任憑她的淚水打透自己的衣襟。
良久,楊宛如的哭聲終於停頓了,擡起小腦袋看着楊帆。
“怎麼停了?”楊帆笑着問道。
“我愛哭就哭,不哭就不哭!你管得着嗎?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楊宛如恨恨地說道,手也趁機宰楊帆的腰上來了一個大回轉。
“你是什麼動物哦?來不來就擰人。”楊帆一面搬開楊宛如放在自己腰上的小手,一面不滿地對楊宛如說道。
“哼!我不僅要擰你,還要咬你!”楊宛如說完,沒等楊帆反應過來,櫻桃小嘴狠狠地咬在了楊帆握着楊宛如小手的手背上。
“啊!”楊帆急忙從楊宛如的嘴裡把手抽出來。
楊帆看着手背上那清晰的血紅牙齒印,生氣地對楊宛如說道:“你有病啊!沒事學狗咬我幹嘛!”
“什麼叫沒事?你不得罪我,我怎麼要咬你?你以爲你的肉很香嗎?我咬了你還害怕中毒呢!”楊宛如嘟着嘴說道。
“我怎麼惹到你啦?”楊帆心裡想了想,除了剛纔用眼睛佔了楊宛如的便宜外,好像沒有做什麼得罪她的事。
“自己做的事都忘了。那好,我就提醒你一下。今天上午,小偷就在我的身後,想用刀片劃我的包,偷我的東西。你看見了,爲什麼不提醒我?”楊宛如看着楊帆,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看是看到了。只是你那個包有防盜功能嘛。還需要我出手嗎?”楊帆一邊看着手背上的血紅印子,一邊答道。
“好!就算我包上有自動防盜功能,你是不是也應該提醒我一句。你居然和那些可惡的保安一樣,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小偷劃我的包。這些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最讓我傷心的是後面,我和小偷對峙的時候,小偷拿出匕首威脅我的時候,你也沒有動。你知不知道我當時多麼害怕?多麼希望站在旁邊的你能夠跑過來保護你。可是你呢?”楊宛如說着,剛剛平靜下來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還沒有幹完的臉龐再次被眼角流下的淚水打溼了。
楊帆看見楊宛如又哭起來,也顧不上會不會再被楊宛如的皓齒咬上,走過去摟着楊宛如,安慰道:“宛如,別哭了。上午的事是我的不好。當時我本想過去,可是林嘉偉他已經過去了嘛!我怎麼還好意思過去呢?”
楊宛如一聽,哭得更兇了。
“你還說!你是不是很討厭我?”楊宛如帶着哭調的聲音說道。
“我怎麼討厭你呢?”楊帆說道。
“那你爲什麼總是喜歡把我推給林嘉偉?”楊宛如不滿地問道。
“他是你的未婚夫。他要討好你,我怎麼好意思攔住他呢?”楊帆苦澀地說道。
“未婚夫?”楊宛如冷笑道,“你知道我有未婚夫,某人難道沒有未婚夫嗎?”
楊帆一臉疑惑地看着楊宛如,心裡卻很明白楊宛如話中的潛臺詞。楊宛如口中的那個人指的就是林嘉妮。
“你別揣着明白裝糊塗。如果當時的那個人是林家大小姐的話,你就不會等着沐子航過去,你自己就先過去了吧!”楊宛如冷笑道。
“怎麼可能?”楊帆苦着臉,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心裡卻在想:“如果那人真的是林嘉妮,自己會第一個衝上前去嗎?我會比林嘉妮的未婚夫沐子航,林嘉妮的親哥哥林嘉偉更擔心她嗎?管它呢,反正這些都不會是真的。我又何必傷腦筋去想呢?”
楊帆想着想着,自己卻笑了。
楊宛如見楊帆有心思發笑,生氣地哼道:“哼!人家的眼睛都哭紅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你哭難道就要我陪哭嗎?好像就是三陪也只是陪吃陪喝陪睡,也沒有陪哭吧!”楊帆的話立刻又惹來楊宛如的一個大白眼。
沉默一會兒後,楊帆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信誓旦旦地對楊宛如說道:“宛如,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事一定會幫你做到。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丟下你。”
剛纔楊帆的那幾句話說得楊宛如心裡感動不已,眼裡再次噙滿了淚水。
“真的嗎?”楊宛如含情脈脈地看着楊帆問道。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楊帆以發誓的口吻說道。
“嗯!人家相信你!”楊宛如激動地撲進了楊帆的懷裡,一行幸福的淚水從微微發紅的眼眸裡流出。
楊帆默默地抱着楊宛如的嬌軀,感受着楊宛如散發出的體香,心裡面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柳清雅。曾幾何時,楊帆也曾這樣地摟着柳清雅,感受着她特有的芳香。可是,當年的天長地久如今卻是天涯相隔。故人相見不相識,楊帆想起了北京相見的情景,身體不禁一顫。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楊宛如感到楊帆明顯顫動了一下,以爲楊帆身上哪裡不舒服,從楊帆懷裡擡起小腦袋,焦急地問道。
“沒事!只是想起了以前的往事有些感傷罷了!”楊帆心不在焉地說道。
“哦!”楊宛如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心裡卻知道楊帆又想起了他的初戀。楊宛如雖然有時候比較任性,但絕不是一個愚蠢的人;楊宛如雖然愛吃醋,但絕不會亂吃醋。所以,楊宛如只是靜靜地靠在懷裡,沒有說一句話。
“對了!宛如,我有件事要跟你說。”楊帆突然想到了上午和林嘉偉、沐子航談論的事情,覺得很有必要將柳家的事和楊宛如說一說。畢竟楊宛如是公司的楊副總,公司的直接管理人。
“什麼事啊?”楊宛如見楊帆一本正經,知道一定有什麼重要地事。
“是關於柳家和我們八大世家的事!”楊帆把今天上午談話的內容簡單地給楊宛如說了一遍。
“你是想問我,我們楊氏集團是該幫柳家渡過難關,還是趁火打劫,撈上一筆吧!”楊宛如從楊帆的懷裡坐起來,擡頭微笑着望着楊帆。
“知我者,宛如也。”楊帆笑着,用手輕輕地敲了一下楊宛如的小腦瓜子。
“哼!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楊宛如得意地說道。
“我當然知道我的宛如最好啦!”楊帆討好地說道。
“好了!你怎麼也學得油嘴滑舌啦!”楊宛如嘴裡雖然這麼說,心裡卻相當受用,“其實這件事很簡單。柳家地處長江流域,我們楊家則在香港。從地理上就決定了我們楊家還是不要過多涉足柳家的事。當然,如果有機會,我們能夠分一杯羹的話,我們楊家也不能拒絕。所以,我認爲我們最好的做法是按兵不動,盡觀其變。”
“嗯!那好吧!我們先準備明天的會議吧!”楊帆說道。
“嗯!”楊宛如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現在離晚飯還早,我們先去逛街吧!”
“可以不去嗎?”楊帆苦着臉說道。
“不行!”楊宛如繃着臉一口拒絕道,沒有給楊帆說話的機會。
隔了一會兒,見楊帆臉上不樂意,楊宛如剛纔繃緊的面馬上又是笑盈盈,對楊帆撒嬌道:“陪人家去逛街,好不好嗎?人家順便給你選件衣服,明天開會好穿!乖!笑一個,不要苦着臉嘛!難道陪人家這樣的大美女逛街很難爲你嗎?”
楊帆在楊宛如的軟硬兼施下,只能咧着嘴笑到。
“我怎麼覺得你笑得比哭還難看呢?”楊宛如不滿地看着楊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