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神祇做交易什麼的對查爾斯來說是輕車熟路了。
他喝了一口漓泉純生，然後問道：“您想讓我做什麼？”
智慧之神說道：“幫我把現在的那些神官純潔一下。”
查爾斯靜靜地看着祂片刻，然後有些不滿地說道：“您想讓我在你們神殿裡搞肅反嗎，還不如把那些人叫去某個地方集中開會，然後一顆隕石砸死算了。”
“話說你們神殿主官魔法與教育這一塊，當年也是牛逼哄哄的，究竟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不但神官們烏煙瘴氣，以前就連神器的器靈姑娘都被抓去差點挨輪了。”
智慧之神有些好奇地對他說道：“看來你對我有些不滿呢。”
“是啊。”查爾斯點了點頭，“因爲艾達。”
智慧之神搖了搖頭，說道：“那個時候我被困住了，差點回不來，沒想到居然亂套了。”
查爾斯疑惑地問道：“哪裡可以困住你？”
智慧之神無所謂地說道：“從這次開始往前數第三次是我去你老家開卡車搖人過來，完事了到桂林住了幾年，南非世界盃的時候錢輸光了就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發現了有個靈魂在穿越到另一個世界，所以我一好奇就跟着穿過那道縫隙去玩玩。”
“沒想到那個世界裡法則的力量太強了，我被困在那裡，好不容易纔脫身。”
“我推測，戴安娜就是順着我回來的縫隙穿越過來的。”
查爾斯聽了把手中的酒瓶輕輕撞了一下祂拿着的酒瓶，然後喝了一大口，喝完了說道：“那我們商量一下砸人的隕石要多大吧。”
智慧之神也喝了一口酒，然後伸手捏了捏猹臉，說道：“不要老是這樣打打殺殺的嘛，就不能想個和平一點的辦法？”
“我可是智慧之神，用打打殺殺的辦法豈不是顯得很沒腦子？”
查爾斯聳了聳肩，說道：“那就慢慢來咯，要不扶持敏斯當教皇怎麼樣？”
“給她安排些偉光正的任務，您再不時出現身給她加獎金，讓那幫勾心鬥角的傢伙不得不和她一起建設新神殿。”
智慧之神立即把他給拉到懷裡蹭了起來，說道：“我想你已經有辦法了，那就按你想的去辦吧。”
查爾斯掙扎了兩下，結果沒能掙扎出來，只能無奈地說道：“不要一言不合就抱着我蹭啊。”
“辦事情是要很多很多錢的，這筆錢我出不起，你得想辦法。”
“而且你也知道我是什麼人，所以我辦事的時候肯定夾帶私貨，這點您看着辦吧。”
“如果您真要搞，只靠我和敏斯兩人是絕對不夠的，您的那些神僕都叫來幫忙吧，場地您也解決一下。”
雖說有些事情神祇可以辦，但祂們更樂意於把工作安排給凡人，辦事的同時擴大自己在凡人之中的影響力。
既然智慧之神找到猹某人，那麼他自然不會放過機會。
只是查爾斯提出的條件讓智慧之神有點意外，祂問道：“搞這麼大，說說你的計劃？”
查爾斯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認真地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很複雜的事情，不過是讓敏斯牽頭整合一下現有教育資源，把標準的小學教育和師範類學院在大陸上推廣開來。”
他說的東西對這個世界不是什麼新鮮事，且不說魔族和精靈族那邊，人類這邊就有五花八門的小學教育。
知識都市裡大一些的學院裡面就有挺正規的附屬小學，各地的神殿教堂也有啓蒙教育，城鎮裡也有面向平民的識字班算數班之類的。
但專門的小學除了史萊姆盆地和雷裡克王國王室領地之外是沒有的，因爲這不是賺錢的生意。
因爲小學教育有着全民性、全面性與義務性這三個特徵，且不說義務性，單單是“全面性”這一點就需要好幾個老師了，老師們可是需要吃飯買房的。
也就奧斯頓一世賣棉布和紀史軍賣亞麻布賺了很多錢，不然還真沒辦法在自己的地盤裡往這方面投入。
如果讓智慧神殿來搞這個，是否義務另說，起碼在專業上是對口的。
不過這個事業要搞起來是很難的，且不說場地與師資力量了，單單是合適的教材就足夠讓人頭疼。
而且這事還有個猹某人插手，過他手的教材裡面會怎樣，智慧之神不用想都知道。
師範類學院好一些，有人願意學點東西回老家開私人學堂的，這樣的學院有幾家，但也有限。
查爾斯繼續說道：“小學之後就是中學和技工學校，這裡搞九年義務教育不現實，孩子們在十二歲畢業後如果能繼續求學的就去讀四年中學，如果要工作的就去技校讀四年，這樣到了十五六歲就能帶着一技之長出來工作了。”
智慧之神用下巴蹭了一下查爾斯的天靈蓋，然後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得需要投入多少人力，合格的老師可不是一下子就能變出來……呃……好像還真能變出來啊。”
查爾斯一聳肩，說道：“具體細節就要你們去處理了，我只負責動嘴。”
“我估計到我當爺爺的時候這事基本上就成了。”
“一來您這邊有了廣大的信仰基礎，二來可以在推進的過程中純潔神殿隊伍，可謂一舉兩得。”
“我想到時候敏斯這功績當個教皇沒問題吧。”
“嗯……”智慧之神沉吟了一下，“你覺得敏斯這姑娘怎麼樣，可不可以……”
查爾斯臉一黑，用力掙扎了幾下，發現依舊掙扎無效後乾脆用傳送術把自己傳送到溫泉池子的另一邊。
鮮紅的血液瞬間將溫泉水染紅了一大片，他在傳送的時候被抱着的地方因爲受神力干擾出了點差錯，幾塊皮肉沒能和身體一起傳送過去。
查爾斯像沒事人一樣，沉聲說道：“如果你要把她當成交易物品，那這場交易就取消吧。”
溫泉池子裡安靜了下來，只有池子邊上添水倒空竹筒裡的水後復位時敲打石頭髮出的聲音。
智慧之神出現在查爾斯的身前，伸出雙手抱着他。
銀光一閃，查爾斯身上的傷口瞬間全部癒合如初。
“我不是那個意思。”祂柔聲對查爾斯說道，“我只是想問問你覺得她有沒有當教皇的潛力。”
查爾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是我太敏感了。”
他說完之後也伸出手抱了一下智慧之神，只是從對方背上傳來的觸感讓他一驚。
猹某人此前在泡澡的時候也抱過紫白菜、遼剋星敦祂們，前陣子在比羅鎮小樓裡的時候他在牀上睡覺時靈夢在旁邊通宵玩電腦，他偶爾翻身時會抱到祂，然後被扣一筆信仰之力。
就以往的經驗來說，神祇們的皮膚是很光滑的。
但是智慧之神的背上有很多的傷疤，很多凸起來的手指粗的肉楞可以說是縱橫交錯，很像是鞭子留下的。
“這些傷痕是怎麼回事？”查爾斯驚訝地問道，手上的力道不禁加重了幾分，發現這些傷痕遍佈後背與腰臀。
“沒事。”智慧之神鬆開手後微笑着揉了揉查爾斯的臉，“過去極久的事情了，那時我還是普通人，留下來只是做一個小小的記憶信標。”
然後祂把猹臉捧到自己的面前，說道：“你是個好人，希望你可以保持下去。”
“我先走了，你的辦法我批准了，我會安排下去的。”
說完之後祂親了一下查爾斯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