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小然說:“叔叔,這錢我是不會要的,這協議我也是不會籤的。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們呢?我要的是安定,不是錢。只要你們不來打擾我的生活,這事我就能忘了,我說到做到。”
高母問:“你是不是嫌錢少啊?那請痛快點,到底多少纔夠你說個數。”
邵小然火冒三丈地說:“我要一個億,你們給嗎?”
高母拍着桌子說:“邵小然,你成心挑釁啊?你也不拿鏡子照照,你值這個價嗎?”
邵小然說:“叔叔阿姨,該說的話我都說了,你們就別再逼我籤協議了,不然我可能就會反悔了,反正我媽待在拘留所裡是挺希望阿姨您進去陪她的。你們一家人慢慢喝咖啡,我就先走了。”
離開咖啡廳後文靜嫺說:“姐,我真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我以爲會幹上一架呢。”
邵小然說:“你是不是有日子沒打架手癢癢啊?這幾天咱進出警察局的次數還少嗎?再惹事就不用調解了,直接把我們扔監獄得了。”
文靜嫺問:“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明天把你媽接走就萬事大吉了,你倆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好日子肯定不遠了。”
愛默森笑着說:“靜嫺,那我就借你吉言了,哪天我和小然的好事真定下來了,我一定重謝你。”
邵小然瞪了文靜嫺一眼,然後扭臉對愛默森說:“你跟她瞎鬧什麼呀?我跟你能有什麼好事啊?”
文靜嫺調侃道:“姐,你給我裝什麼糊塗呀?這裡又沒外人,大家早就心知肚明瞭。反正你倆要是沒結婚,我肯定不會先結的,我還等着給你當伴娘,讓愛默森給我封一個大大的紅包呢。”
邵小然罵道:“兩個神經病。”
愛默森笑着說:“靜嫺,那個大紅包以後肯定少不了你的,而且我現在還有個大禮要送給你,拿着。”
愛默森說完,把一串東西丟給文靜嫺,正是他的車鑰匙。文靜嫺頓時兩眼放光地說:“哥哥,這不是你那大奔車的鑰匙嗎?你給我是幾個意思啊?”
愛默森說:“出車禍的時候車被撞得挺嚴重的,還在車行維修呢。今天一大早我打電話過去問,他們說還得一個星期,我是等不了了,明天晚上我就跟小然回北州了,所以車我就送你了。”
文靜嫺心花怒放地說:“哇塞,我沒做夢吧?怎麼一下子就步入白富美的行列了?我爸混了幾十年也沒開上大奔啊,愛默森,你這事幹得太爺們了。”
愛默森把發票遞給文靜嫺說:“還有這個,我差點忘了,維修費我已經付過了,到時候你直接取車就行。”
文靜嫺邊接過發票邊說:“雖然開上好車了,可你這車用的是什麼高檔油啊?我就是一無業遊民,沒準還養不起呢。”
愛默森爽快地說:“這好辦,我給你辦一張油卡,你想怎麼開就怎麼開。”
文靜
嫺欣喜若狂地說:“愛默森,你就是一大好人,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啊,思想覺悟太高了。看來我得改口叫你聲姐夫了。”
聽這話愛默森忙着偷笑,邵小然則火冒三丈地對文靜嫺說:“看來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訓你,你都不把我這姐當回事。”
邵小然說完追着文靜嫺打,文靜嫺邊跑邊扭頭朝邵小然做鬼臉,還調皮地說道:“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姐夫姐夫姐夫。”
午飯時間三人在一家西餐廳吃的,文靜嫺說:“姐,我舅媽明天晚上才能放出來,你也沒什麼事做了,乾脆去外婆家住吧。”
邵小然說:“我難得在南州,是該多去陪陪奶奶,可這幾天發生這麼多事情,還有我身上這些傷,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還是不去了。”
文靜嫺說:“隨你了,你倆難得清閒一天,好好浪漫一把。”
邵小然說:“你不亂點鴛鴦會死啊?別跟你媽看店了,做媒婆去得了。”
文靜嫺說:“你消消氣,我不說了,吃完飯我就回家去,不給你們當點燈泡了,明天晚上再來接我舅媽。”
下午邵小然和愛默森去醫院辦了出院手續,回到愛默森住的酒店,邵小然也開了間房,然後一直睡覺,睡到華燈初上愛默森來敲她門的時候。他倆上外頭的中餐館吃了飯,快吃完的時候愛默森問邵小然晚上有什麼安排。邵小然情緒低落地回答:“能有什麼安排?繼續回酒店睡覺,我媽還在拘留所受苦呢,我要是還去瘋玩,那也太不孝了。”
愛默森說:“你別鑽牛角尖嘛,很多時候也需要換位思考的,你不是想接你媽後回到北州開始新生活嗎?可你心裡頭還壓着太多事,怎麼重新開始啊?得先讓自己神清氣爽才行啊。”
邵小然問:“聽你這口氣,你有辦法?”
愛默森回答:“當然有了,吃完飯我就帶你去個地方。”
愛默森說的那個神秘的地方竟然是拳擊館,這挺讓邵小然驚訝的,她一個女人來這種地方做什麼?別說打拳了,這項野蠻的運動她連看都不敢看哪。愛默森解釋說:“每次我心裡鬱悶都會來這種地方,打一場拳心裡就舒服多了。”
邵小然問:“那你帶我來這地方做什麼?”
愛默森說:“來拳擊館當然是打拳了。”
邵小然說:“我哪會打拳啊?再說了我還渾身是傷呢。”
愛默森說:“你不會我可以教你打,你身上那點傷也不算什麼,沒準打完一場出一身汗,感覺還痛快多了呢。”
邵小然還在猶豫,愛默森接着遊說她道:“別顧慮那麼多了,不就打場拳嗎?來,我給你套上拳套,你什麼都不要想,把你的煩惱統統發泄出去。”
邵小然豁出去了,想不到打拳的感覺還挺好的,她越打越起勁,一場下來果然跟愛默森說的一樣,冒出一身汗,心裡也痛快了。
離
開拳擊館後,兩人去露天咖啡廳喝咖啡。一邊喝咖啡一邊吹着晚風一邊欣賞夜景,那感覺真挺棒的。愛默森說:“小然,你對南州應該挺熟的吧?你奶奶家在這兒,你戶籍也在這兒。說實在的,我在這兒呆的時間不長,可都快愛上它了。南州雖然小,但挺美的。”
邵小然說:“其實我很還沒讀完小學的時候就跟着父母搬去北州生活了,因爲我爸在北州買了房。他忙着他的公司,我媽忙着她的工作,誰也不願意回南州了。我爸媽還沒去北州之前我們家日子過得不算富裕,可我還是希望他們根本沒離開過南州,因爲到了北州後,他們就經常吵架,然後我爸就有外遇了。也許他倆就屬於那種能一起共患難卻不能一起享福的夫妻。”
愛默森說:“說實在的,我挺佩服你媽的,她爲了你連婚都不結了,現在還幫你養四個孩子,這母愛真是太偉大了。”
邵小然說:“所以說我挺對不起她的,她這次進拘留所也是爲了我的事。我以後一定得加倍對她好才行,不想再讓她那麼辛苦了,應該由我來挑起家裡的大梁了。”
愛默森說:“可你畢竟是個女流之輩,很多時候就別太勉強自己了。其實你只要找一個靠得住的男人,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邵小然警覺地問愛默森:“你到底想說什麼呀?”
愛默森說:“我知道這種時候重新表白有點趁人之危,但小然你應該清楚,我對你的感情一如既往,甚至是更愛你了。我不想趁人之危,只想讓你堅定對未來的信心,不管你怎麼難,都別忘了,身後還站着一個我。”
邵小然說:“你的話令我感動,可你別忘了,咱倆當初的約定你還沒實現呢,所以不管你在什麼情況下跟我表白,不管你表白多少次,我都沒法給你答案。”
愛默森激動地問:“你就那麼在意我媽對你的看法?”
邵小然堅定地回答:“當然,在感情的道路上我走得比你長多了,我結過婚也離過婚,還經歷過一段刻骨銘心的初戀,這些讓我明白了感情真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事,必須讓兩個家庭的每一個人都舒坦了,這段感情才能走得長遠。”
愛默森說:“行,既然你那麼在意我媽對你的看法,那我也有義務讓你安心,回去以後我會努力勸她的。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以後要做什麼重大決定一定得跟我商量,不能瞞着我。就像這次打算復婚一樣,當初你要是跟我說一聲,至於弄得像今天這麼悲劇嗎?”
邵小然嘆氣道:“人無完人,也許衝動就是我的缺點吧。我已經得到教訓了,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第二天晚上,愛默森和邵小然早早地來到拘留所,當然文靜嫺也來了,三人坐在拘留所的大廳裡,等着葉芳辦好手續出來。
葉芳出來的時候黑着一張臉,竟然沒跟管教道別。管教把人交給邵小然後,搖着頭進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