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夏凡的是之前那個元嬰中期的聯絡使者，雖然容貌一般，但那雙眼睛卻彷彿有魔力，能看穿人心一樣。
“不知你們那位聖王，到了沒有？”
話是對夏凡說的，可目光卻盯着旁邊的風瑤。看的她莫名其妙。
原本她提到聖王，夏凡還緊張了一下，可隨後認錯人，又把這絲緊張打消了。或許在她看來，風瑤看起來毫無靈力，可那些元嬰後期也無法用神識探知她。還一幅盡在掌控的樣子，更像是個幕後BOSS。
至於這個一直說話的，應該是個面首或者傳聲筒。
“別看她了，我就是。既然你們能知道聖王，應該知道我說的真假。”
那女子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無妨。可你們，剛纔說的並不是全部實情，這讓我們很不放心。”
“說完了怕嚇着你們。”
女子被噎了一句，也迅速調整。
“既然聖王快人快語，我等也不瞞着了。此次，諸多元嬰修士的心頭警召，與靈族並無關係。是聖王陛下搞的鬼吧？”
幸好夏凡煉了這麼久，臉皮也到了一定的程度，毫無異常的迴應道，“爲什麼這麼說？”
“妾身是聖靈殿的修士。我宗大長老，便是靈族。”
怪不得她的衣服和其他七家都不一樣，夏凡迅速思考着她的話。這麼說，那個聖靈殿應該就是七聖宗的幕後黑手了。
“那，貴宗的大長老還說什麼了？應該不是讓你們在這兒吵架給我看吧？”
“閣下還真是心急。看來，還是不死心呢。”女子展顏一笑，卻不是那麼誘人。”也罷，若是不說明，恐怕聖王陛下要一直鬧騰呢。“
說完，眉心顯現出一個晦澀複雜的符文，開始發光。
身後那十幾位元嬰後期的修士還坐在桌邊，見到這個發光的符文後，慌忙跪倒，連帶着板凳也倒了不少。
“聖靈大人有令。任何試圖踏足王都的修士，殺無赦。但這位聖王不知情，允許其返回。今後，除七聖宗外，其餘地方，皆可自由活動。但，再次踏足之時，便是對我等宣戰。若有不解，可面談。”
說完，眉心的符文消失。女子飛舞的頭髮和衣角也落下。後面跪着的一羣元嬰後期戰戰兢兢的爬起身，連灰都不敢拍。
“這是你們那位聖靈大人的意思？”
“不錯，大人還讓我轉達，天道輪迴，掙扎只是徒勞。閣下也可永享萬世壽元，何苦？至於您放在天上的小玩意兒，還請收回去吧。不過留着也沒什麼，如果您也願意在頭頂懸掛一些那樣的東西。”
“我明白了。”夏凡點點頭。帶着後面衆人準備離去。
“等等。”女子又叫住了準備出門的夏凡。“與王都對應的地方，是界面通道。聖王不妨去碰碰運氣。”
“這也是聖靈說的？”
“不，這是我個人的忠告。”
“好，多謝了。”
夏凡點點頭，喚來所有合成人，一起離去。
既然這個自稱聖靈的傢伙只想呆在這兒過自己的日子，不讓自己踏足王都，那也不能強求。至於邀請自己見面，在沒有掌控全局的實力前，還是不冒險了。
只是他不讓自己踏足聖都這一點，卻是絕對不能聽從的。
其中詳細，也只能回去再思考。
反正這一路的中轉站都修建完畢，下次再來，一路傳送陣加投送，十分鐘就到了。
至於他提出的劃界，在沒有戰勝的實力前，還是聽從比較好。反正七聖宗的幾塊大陸也不大，基本都在相當於地球北極圈的位置，保護着北極點的王都。
這一個劃界，等於把這顆生命之心中，80%的地盤都交給了夏凡，也算是誠意十足。
如果夏凡只是一個普通的穿越者，沒準兒就接受了。
一個比地球大幾億倍的地盤隨意揮霍、至高無上的財富和權力、還能永生……
可夏凡從小看着天塹、聽着閉關鎖國的故事，那種焦慮感幾乎是銘刻在基因中的。
就算這裡極爲廣大，可還是一個密閉的地方，而且，還有那個聖靈壓在頭上，讓夏凡覺得很不舒服。
不過那個使者說，南極點有出去的通道，是不是值得去看看？
打不過的BOSS，先去刷刷副本，提升等級再回來打，不丟人。
一路的胡思亂想，很快就回到了飛船中。
“都怪奧莉不好，沒有偵測到那裡有一個甦醒的靈族，讓您這麼冒險。“
“不怪你，這次去就是爲了探路。我們現在就先把手邊的事情做好。”
“好的，請您吩咐。”
“首先把系統鋪開，讓這個生命之心中，所有人都用上。不過撕破臉之前，不要越界。然後，雁玉靈學的怎麼樣了？”
“已經基本可以操控一些物質。但是她也需要能源才能發揮。前任調整裝置積累的能源都被抽空或者消散掉了。我們還得重頭再來。”
“不着急。錢到用時方恨少，也不是一兩個人會面對的。可以讓她先學學怎麼製作反應堆。還有怎麼調動空氣中的靈力。”
“好的，對了，雁玉靈在讀取記憶的時候，發現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麼？”
“在這兒，您看。”奧莉扯出一塊光幕，上面顯示着一些跳動的火焰，和密密麻麻的文字。“這是之前那個調整裝置，拿人祭天的一些資料。他似乎並不是惡趣味，而是在蒐集願力。”
“願力？不是說只有聖人後裔才能產生嗎？”夏凡也一直惦記着那塊需要願力才能打開的數據核心，可它一直沒反應。
“青冥前輩休眠太早，可能不知道這些後來聖人們的研究。我們在天痕谷裡得到的資料，其實也提到過，願力只是靈魂層面的能量，聖人和後裔只是比較強大，容易識別。但普通人也是可以產生的。或許數十萬人，也無法和一位聖人後裔相比擬。所以只能通過拆解靈魂，來進行殺雞取蛋式的操作。”
“那沒啥。青冥城一萬多億人在休眠，堆數量咱不怕。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怪不得歐洲的宗教都喜歡火刑祭天，動不動就要燒女巫。“
“可……您真的準備把他們都燒掉嗎？如果您同意的話，青冥前輩應該也不會拒絕的。”
“不至於吧？”
“至於。不過我們也可以改進一下這些功法。或者讓他們對您極端信仰，也能產生足夠的信仰之力。”
“那就先試着改進吧。我去南極點看看。如果能出去，我們就拓展一下地盤。如果不行，我回來我們再仔細研究這個。”
“好的，南極點比較近，我們投送一批合成人，修建一座中轉站就夠了。”
“嗯？等等。”
奧莉趕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怎麼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之前去北極的時候，先投送到範圍的最北端，然後搭建投送裝置，再次投送。這樣一路複製不就行了？爲什麼要跑過去？”
“這個……之前以爲您要出去散心呢……所以就沒說……不過，風瑤飛行的速度還是很快的，投送裝置的搭建又很慢，等投送裝置搭建好，您也飛出了投送範圍。”
“好吧，把關於願力的資料都拿過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