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幫您推掉,就說您已經閉關,不能去?
這次嘴撇的太明顯,連風瑤都看出來了。
“不至於,來都來了,去看看吧。也體驗一下這些修真界底層修士的生活,磨練心境。“說完站起身,朝外走去。
還沒走出小院,外面雁公子的聲音就傳了進來,邀請他同去。
雖然對這種自來熟不怎麼感冒,可人家這麼倒貼上來,也不好拒絕。而且夏凡也不認識路,只是知道大概方位。這一路上的守衛、禁制,正好也可以交給他來打點。
這位雁公子確實符合一個世家子弟的形象,溫文爾雅,言語有節,而且對自稱散修出身的夏凡也表現了很多拉攏的意思。
夏凡覺得要是自己真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手,或者是個小迷妹的話,可能還真扛不住。但他給自己留的第一印象並不怎麼好,而且自己也不需要像散修一樣找個大家族作爲靠山和大腿。
還有什麼大腿能比系統粗呢。
就這麼心思各異的來到了一個小湖前。小湖中靈氣盎然,算是個不大不小的靈脈。上面飄着幾十間大大小小的房屋,正式那位名義師尊的洞府。
因爲系統還沒蔓延到這片大陸,所以這裡的金丹修士還是比較少見的,一個金丹初期的洞府,單單房屋佔地就有幾平方公里。
所以夏凡一看到那個洞府,神情明顯的凝滯了一下,因爲這放在金丹多如狗的雙月大陸,連那幾個金丹十層的峰主,現在都沒這麼大的排場。而且,那個歐陽家的太初殿,好像也是類似的結構?
而落在雁公子眼裡,就是另一個意思了。他還以爲這個凡人富豪出身的散修,雖然家底厚實,有點小錢,但見識有限,肯定沒見過這種金丹級的大場面。可是基本的涵養讓他也不會把這種輕視放在臉上,而是摸出了一塊毯子,伸展到兩米方圓才停下。
“夏公子,這是陸行毯,可以載我們過去,請吧。”
“飛毯?”夏凡饒有興趣的坐了上去,還摸了下這飛毯的毛色。上次見這東西,還是在地球上看電影,所以產生了一絲親切的感覺。
要是再來個神燈,就更搭配了。
雁公子依然以爲是他沒見過這種高階飛行法器,一邊操縱,一邊細細的解釋起它的來歷。
可是,煉氣一層的靈力有限,他自己使用還差不多,現在多帶了一個人,比騎自行車帶人還要困難得多。剛飛到小湖上空的房子附近,靈力幾近失控,在夏凡的幫助下才沒栽下去。
“多下夏公子,否則,可就在師尊面前出醜了。”
“無妨無妨,還要感謝雁公子載我過來。”其實剛纔讓奧莉趕製了一個類似但是等階更高的飛毯,準備拿出來刺激他。可現在他已經出醜,那就沒必要再拿出來。跟他“父慈子孝”的客套一番就好了。
“你倆倒是兄弟情深,可要再不進去,師傅可就生氣嘍。”
一個清靈的聲音傳了出來,和剛纔傳音符中的聲音一致。話音落下,前方的禁制纔像水面一樣波動,走出一個綠衣少女。
“快進去吧,師傅等着呢。九彌師伯也在。莫要失言哦。”
夏凡剛想回禮,卻被雁公子搶先說了一堆,逗的少女咯咯直笑。
可少女一直沒有再打開禁制,笑了幾聲之後,意味深長的盯着夏凡,
“九彌師伯聽說師傅收了個天靈根弟子,非要來看看。他可是掌門弟子,雖然和掌門有些隔閡,可小師弟若是想奔個前程,師傅自然也不會攔着。”
“我知道了。”夏凡心裡嘆了口氣,怎麼又成網紅了?不過掌門弟子的話,應該更容易套取情報,接近那個元嬰中期的掌門。
如果他真是雷決仇人那一脈,沒準兒綁起來交給雷決就行了?
少女看他露出了思索的表情,還以爲動心了,神色複雜的轉過身,偷偷給雁公子使了個眼色,纔打開禁制,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夏凡剛想跟進去,就被雁公子一把拉住,“小師弟,慎重,那位九彌師伯可是掌門幾名男弟子中的佼佼者!”
男字加了重音,弄得夏凡一頭霧水。
雁公子卻很滿意他這迷茫的表情,搶先走進了禁制中。
隔閡,男弟子,佼佼者?好像有宮斗的劇情在裡面,就讓他們鬥去吧。
管他什麼陰謀詭計,大不了掀桌。
經過一個碩大的花園,才走到一個宮殿前,綠衣少女又交代了幾句禮節,才把兩人引到宮殿中。
“拜見師尊,拜見九彌師伯。”三人剛進門,連頭都沒擡,就齊聲喊了一句。
話音剛落,一個酥媚至骨的聲音響起,比鑽研媚術的離婷婉都不遑多讓,“果然是玉靈妹妹的弟子,一個比一個水靈呢,快擡頭讓本宮看看。”
嗯?夏凡疑惑的擡起頭,怎麼又多了一個女的?
可是主坐上,右邊是自己名義上的師傅,號稱玉靈上人。左邊是一個粉色宮裝女子,極其妖嬈,和旁邊清冷的玉靈形成了非常強烈的對比。
夏凡這才明白剛纔他們爲什麼眼着重強調“男的”這個詞,瞬間也是一陣惡寒。沒想到這大佬居然是個女裝大佬。之前聽名字,還以爲是個威猛壯漢呢。
可他的養氣工夫還算過關,並沒有讓這兩人看出異常,那位九彌師伯輕輕站起身來,腳下出現一朵雲,衣袂飄飄,飛到了夏凡面前。
“你就是夏凡吧?果真靈根上等,姿色也非凡物,可願隨姐姐去昆彌宮修行?這吃的,穿的,人呀,物呀,定然可着你的心呢。”
言語間還用了點媚術,玉靈在旁邊看得出,可也沒辦法。
夏凡只覺得體內的惡寒更重了,如果說剛纔是夏天吃雪糕的感覺,現在簡直就是冬泳。雖然對同性之間的愛情接受並祝福,可放在自己身上還是算了。
更重要的是,隨着她的靠近,夏凡終於確定了她的性別,不是騙人的,真是個純爺們。
這九彌師伯看到夏凡猶豫,還以爲是礙於面子,就伸手想摸摸他的臉。
可她的手指像烙鐵一樣,還沒碰到,夏凡就往後躲了一步。
“多謝九彌師伯好意,只是,一飲一啄皆由天定,得遇師尊已屬人生幸事,不敢再求天賜。”
類似的話,小說裡見多了,搬出來自然不費事。
可在場的幾人,卻思考了一會兒,才明白這半古不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