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訊逼供這東西雖然不人道，可卻是好用。
尤其對象是這種吃人的種族，更是一點壓力都沒有。簡單幾個小法術，就逼問出了他知道的所有情況。
據這個傢伙說，他們弄來的活人血食，並不是當食物自己吃掉，而是全部送到了祭壇處，要獻祭給他們的海神。
海神是個什麼樣他也沒見過，只知道那位神全知全能，而且他們這一支海族每個個體，都是由那位神創造的，就像他們所有人的爸爸一樣。
“聽起來有點像邪教啊。”夏凡把這個海族收了起來，暗自思忖道。
“艦長，其實……還真有可能。”
“說說？”
“好的。因爲剛纔我檢查了一下您捉到的那些海族，發現他們都沒有生殖系統，而且，好像沒有性別之分。您看。”
說完又是幾張圖傳了過來，都是剛纔那些海族不穿衣服的樣子。確實全身上下都是光禿禿的，沒有什麼突出器官。
“會不會是收起來了？像狗一樣，不用的時候縮回去？”
“不會的，我已經全身掃描過了。他們並沒有複製自己基因的能力。所以我猜想，這些海族，會不會是格式塔意識形態？就是類似於螞蟻，或者蜜蜂那種組織形式。一個蟻后蜂后負責繁殖，其他的工蟻工蜂負責幹活。這些普通的海族，就負責給那位海神蒐集食物。”
奧莉又發了許多剖面圖過來，詳細的標註了這些海族的內部結構，還有各個器官的作用。確實沒有任何類似下蛋，或者製造“生殖細胞”的地方。
“有可能，看來這什麼海神，還真有點東西。對了，之前抓的那個海族，不是說他上有老下有小嗎？”
“是的，所以建議您不要去冒險了。不僅危險，而且收益不成正比。至於家小這個說法，應該是騙您博同情的。”
“危險倒是沒啥。而且這些海族和人類形態、基因都這麼相近，肯定有些關聯。總不會也是抄襲起家的吧。”
“抄襲也是一種能力嘛。”
“對，所以更得去看看。”
奧莉也不再多勸，開始調動衛星，調查那個祭壇的情況。
剛纔的那個海族，吃了兩個小火球之後就把祭壇位置說的清清楚楚，離這裡也不遠，大概一個小時的路程。可現在水晶球已經進入了冷卻充能期，重新充能需要大概三個小時左右。
爲了保險，還是要等充能後再過去。一般蟻后的身邊都會有很多護衛，這位海神，應該也不會例外。
這空餘的兩個小時幹什麼呢？反正儲物袋裡還有很多位置，乾脆再多抓幾個海族，也算是爲民除害。
而對這些海族來說，簡直是天降橫禍。人在家中坐，袋從天上來。本來都在忙着各種事情，眼前一黑，就被裝到了儲物袋中。
雖然有些殘忍，不過夏凡只是想強行幫他們搬個家，然後改改這吃人的毛病。自然也不會去關注他們那一臉茫然的小表情。
可抓一個動物，比殺一個動物要困難的多，沒有反虛境界的加持，這些海族住的地方又比較分散。兩個小時過去了，夏凡也沒抓到多少。
“一共是693751個海族。您要湊個整嗎？”
“不用了，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是什麼呢？”
“如果我直接把那個蟻后抓了，這些普通海族會不會直接跟着走？”夏凡惦着手中的儲物袋，有些懷疑自己。
“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會一鬨而散。您看，這些海族的個體智商，比螞蟻高多了。到時候，也不至於一無所獲。”
“也是。走吧。”夏凡也知道這只是個安慰，不再管剩下的那些小房子，向着祭壇的方向飛馳而去。
祭壇的位置在一座海底山脈中的洞**。這山洞的出口並不算明顯，也只有不到三十米方圓、如果不是附近有很多金丹期的海族守衛，絲毫看不出什麼異常。
這些海族守衛，自然也成了儲物袋中的一員，只有那個穿的最華麗，修爲也最高的海族，被抓到一旁問話。
可詢問的結果也是相似的，他只知道那位海神就在裡面，所有的海族都是從裡面出生的。
自然，所有被抓來的人，都被送了進去。
再多的東西，他也不知情。因爲任何一個海族在離開這個洞穴後，都不允許返回。如果有祭品到了，海神會放一個氣泡出來，把祭品裝走。
把這傢伙也收回儲物袋之後，夏凡試着捏了一個氣泡出來。
可這三千公里深的海面之下，製造點空氣容易，可自由操控它卻很難。
夏凡捏出來的氣泡，剛剛離開守護者的氣泡範圍，不是被巨大的水壓完全撲滅吸收，就是以火箭般的速度衝向海面，像生氣的女朋友一樣，怎麼拉都拉不住。
試驗了幾次之後，夏凡若有所思，“這說明，裡面這個傢伙應該比元嬰十層還要厲害一點。或者是傳說中的什麼異靈根？”
“異靈根的可能性比較大，比如我們見過單一的水屬性靈根。或者是暫時沒見過的空氣靈根？”
“水靈根，空氣靈根？”夏凡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對。您想到什麼了嗎？”
“我在想，水靈根可以控制水的話，是不是可以讓別人尿分叉？或者治療一些尿頻尿急尿不淨的毛病？而空氣靈根……應該可以讓人放很多屁吧？”
“呃……話是這麼說沒錯。”奧莉也調整了下才跟上這思維，“可是那樣的話，需要您用神識去接觸這些尿和屁，跟直接用手摸也沒什麼區別。如果是修真者，肯定能察覺到。如果是凡人，那也很髒的……”
“算了。我們走吧。”這些異靈根的誘惑，突然就不香了。
山洞裡面確實沒有海族活動的痕跡，不過，這些洞壁上，非常光滑，應該不是自然形成的。
夏凡原以爲這山洞應該很淺，可沒想到走了快十公里，還沒有任何到底的樣子。
雖然路很長，不過通訊還沒斷，奧莉也表示隨時可以用跳躍把他接回去。也沒什麼值得焦慮的。
不過夏凡突然停住了腳。把口袋中的水晶球緊緊抓在手心。
“您發現什麼了嗎？”
“沒有，我只是想起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