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教主,這是何意啊?”
夏凡毫不在意的完成了檢測,才笑盈盈的問道。
他覺得墨青可能沒膽子跟自己動手,這陣法可能是爲了避免外面有人偷看。所以,只是要個說法。
可墨青的神色卻十分凝重,似乎還有些不解。“前輩,老夫也不知這是何故,不如我們先出去?”說完一道法術脫手而出,打在湖面的薄霧上。
薄霧並沒有被驅散,反而還濃了幾分。
墨青有些尷尬,慌忙又掐了一個法術。一道光柱脫手而出,打在旁邊的白霧上。可這光柱卻好像養料一樣,讓那霧氣又濃密了幾分。
看着這老頭越來越緊張,夏凡反而更輕鬆,他倒要看看這老頭到底搞什麼鬼。在他的地盤上,還能有人把他坑了不成。
至於現在這又着急又不停捏法術的樣子,肯定是裝的。
嗯,他演技挺好的,都裝出了一頭汗。
這麼試了半天,墨青終於放棄了。有些無奈的說道,“倒是讓貴客見笑了。此處原本是商議要事的地方,湖下有一些屏蔽感知的禁制。可沒想到這禁制居然年久失修,撤不回去了。”
“不着急,墨教主可以再試試。”反正周圍的東西也是以靈力爲媒介的,只要激活那個水晶球,暫時進入到反虛境界,管他什麼禁制法陣,統統都可以瞬間接管。
唯一麻煩的是,出發前才激活了一次,現在還在補充靈力。
墨青有些感激的拱了拱手,又去操作那些雲霧。
雖然動作、聲勢都越來越大,可那些雲霧絲毫不給面子,連點波折都沒有。
甚至最後着急了,甩出了幾個大威力的攻擊性法術,也沒能打散這些雲霧。反倒把自己累得氣喘吁吁。
“墨教主,要不稍微歇息下。我這裡也有些酒菜,我們邊吃邊談?”
人家這賣力的表演了半天,總得管頓飯。
墨青也確實累了,回到了亭子中心的小桌前,拱了拱手才坐下。
“當真是連累貴客了。”
“無妨。不過教主既然說連累,或許是有些猜測?”
“哎,在安前輩這等天資卓絕的修士眼裡,無非是一些雞毛蒜皮的瑣碎。若是不棄,倒是可以當個故事聽。”
“那便有勞教主講講了。或許我能幫上點忙,也說不定。”
“是這樣的。老朽癡長几歲,這把老骨頭,也到了該入土的時候。可惜啊,愧對祖宗。老夫所生的子嗣,要麼太年少,要麼天資太差,癡長一把年紀,卻連一個進階金丹的都沒有。無一人能接任老夫這位子。”
說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才接着說道,“這基業是祖宗傳下的。歷來血脈相傳。可如今,卻可能要落入外人之手了。教中幾位元嬰長老,雖然表面還算恭順,可這是老朽還活着。等老夫壽元盡了,只怕,輕則大打出手,重則,老夫這一脈可能要絕了。”
“有這麼誇張嗎?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看,系統那裡可以直接升級到元嬰,你知道吧?”
“知道,但是老朽這一脈,神魂中有詛咒。修煉任何功法都是極快,可是不能假借於任何外力修煉。靈石、丹藥、都不行。連繫統的進階,我早讓那幾個不成器的子孫試過,依然不行。所以老朽才心心念念那個大女兒。若是她還活着,以她的資質,或許已經進階元嬰了吧。”
“不錯,我遇到的那個墨凝,確實已經是元嬰期的修士。不過,她的說法,好像和您的說法不同。”
“不同?有何不同?您能確定嗎?”墨青的語氣也急促了起來。
“稍安勿躁。是這樣的,前幾天,我進了浩天門的舊址,當時你們也在的。還記得吧。”
“自然,當時也是情急之下才跟進去的。前輩勿怪。”
“不怪不怪。然後在裡面,我就遇到了一個自稱世代隱居在那裡的女孩。說是要等有緣人。從神魂也血裔來看,應該是你女兒。”
說完,夏凡微笑着看着他,同時暗自調動靈力,以防他暴起傷人。
可是墨青彷彿陷入了糾結之中,眉頭皺了好久,才舒緩開。
“既然前輩幫老朽完成了這樁心願,那老朽也不好再隱瞞什麼。我們家族,祖上確實在某個地方隱居。但是位置,老朽也不清楚。只知道,在靈戰過後的數千年,都沒有等到那個有緣人。恰逢宗門鉅變,無數外來修士跨海而來,奪走了我們浩天門的無數土地。便有人求到了先祖隱居的地方。”
“你們浩天門?”
“不錯,先祖也是浩天門修士。這些人求上門後,一部分先祖繼續隱居,一部分先祖便出來,幫助宗門抵抗外敵。可沒想到先祖的勢力與日俱增,那浩天門當時的掌門,竟然擅自與外來修士苟合,要絞殺先祖。從此恩斷義絕,先祖才建立了這道源教。”
墨青有些愧疚的看了夏凡一眼,畢竟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一種背叛。得看看這位的態度,再決定後面怎麼說。
夏凡也看出了他的意思,不管他們對錯,現在聽完故事纔是最重要的。便安慰道,“寧與友邦不予家奴嘛,你家祖宗這也不算錯。請繼續吧。”
“多謝前輩體諒了。”墨青又拱了拱手,“從這之後,繼續隱居的先祖徹底和道源教這一脈斷了聯繫。而道源教這一脈的先祖也心中有愧,至死沒有說出隱居地在哪。所以,老夫也確實不知。”
“留在那的人很多?可上次在那個隱居地,我只見到了墨凝一個人。”
“這……或許是留在那的人絕嗣了,纔會出來搶人吧。”
“是麼?”
“老朽確實不知。不知安前輩怎麼看?”
“不怎麼看。姑且就相信你吧。不過這霧,怎麼還越來越濃了?”
“這……剛纔不是說到老朽壽元將至,有些元嬰長老起了心思麼。或許是想把老朽困在這裡吧。倒是連累貴客了。此次,恐怕還要勞煩尊駕出手,我等才能破禁而出。”
“行,我試試。”夏凡脫手一個大火球打了上去,可就像剛纔墨青的法術一樣,泥牛入海,絲毫波浪都沒有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