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夏凡來說,什麼異常都沒有察覺到。不過這種願力,本來就是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
既然青冥說了,也不好落他的面子。畢竟剛拿了人家那麼多東西,手軟。
“風瑤?來檢查下身體,你覺得頭暈嗎?”
“啊?”風瑤剛纔全部精力都用在了複製資料上,對這邊絲毫沒有注意。所以聽到這彷彿怪蜀黍一樣的話,有點不知所措。
“不是,你查看一下你那塊損壞的記憶核心,看看有什麼異常嗎?”
“好的。”風瑤閉上眼睛,開始感知體內的變化,“似乎……似乎有點怪怪的。好像提督大人把什麼奇怪的東西放到了人家身體中……現在又出去了。”
“什麼東西?”
“不知道,那種感覺……按照人類的記錄,就像是被別人盯着某個地方看一樣。”
“好吧。”夏凡點點頭,又轉向青冥,“看來這兩種東西還是有區別的。”
青冥卻坦然一笑,“並非如此,您這位隨從,並未與您神魂契合,應當是新收的,所以無法與您共享願力。”
“等等,神魂契合又是什麼?”
一下接受這麼多新名詞,夏凡覺得有些超出他的學習速度了。
“簡單來說,就是兩個靈魂之間能否當做一個人看。您不妨把它帶給上次那位隨從,或許有效。”
“是麼?”夏凡突然產生了一絲警惕,這東西意義不明,他讓自己帶回去,是什麼意思?
對這突然產生的警戒,青冥卻毫不在意,“不錯,城主可以問問她。想來她已經收到了。願力隨心而動,您只要想到什麼,這份願力就能傳遞到什麼地方。甚至不受時間與空間的限制。”
“那行,風瑤?問問奧莉。”因爲這個蛋裡隔絕了普通的通訊手段,只有同位量子共振才能連接。可這種手段消耗的計算能力又太大。不僅人腦負擔不起,連一般的處理器都無法進行。
“好的。”短暫的通訊之後,“提督大人,奧姐姐說,她那邊確實得到了一些新圖紙。並且詢問您,要不要傳過來看看?”
“回去再說。青老當真是博學多識啊。不知此間還有什麼事務需要我幫忙的?”
拿了這麼多好處之後,夏凡終於決定還是給他幫點忙。不僅是於心不安,更是因爲,誰知道他還有什麼好東西藏着掖着。
也不怪夏凡不見兔子不撒鷹,太過現實。只是一般慷慨大方的人,受了刺激之後,往往就會像這樣走向另一個極端。
“此城一切皆爲城主所有,老奴不過爲您驅使,處理些瑣碎罷了。城主若有心,不妨照顧一下本城生靈。這也是諸神留下的遺願。當然城主不必爲難。此事只是順帶而爲。”
“那除了能量還要別的嗎?我下次帶過來。”
青冥思考了一下,“暫時不需要,諸聖離開時,並沒有帶走凡人的維生設備。只需要一些能量,就可以將他們從休眠中喚醒。”
聽到還是能量的事兒,夏凡點點頭,“好,既然此間事了,我們就先走了。”
沒等青冥把他們送出去,風瑤在旁邊插嘴道,“提督大人等等……”
“還有事嗎?”
“是這樣的的,奧姐姐說,建議您多向青冥前輩瞭解一些願力相關的事情,比如,讓前輩看看我體內的願神珠。”
夏凡想想,覺得也有道理,便拱了拱手,“不知青老可否援手?”
“城主有命,自不敢辭。還請姑娘把那塊願神珠取出。若以神識探視,實屬不敬。”
風瑤扭捏了一下,因爲她的身體外表包裹着一層血肉,要是取出來,肯定要弄得血糊糊的。
不過最後還是摸出了一把小刀,對着自己肝臟的位置,刺了下去。
存儲核心就在這兒,割開一個小口就行了。
可這一刀刺下去,卻超出了她的想象。
“啊,疼疼疼……”
刀刺的位置飈出了一道獻血,很快把大半邊身子都染紅了。
按理說,這些人造的血肉,是不會讓機器人產生疼痛的。所以風瑤放心的刺了下去。
結果手忙腳亂了好一會兒,先是自己切斷了對外層皮肉的感知系統,然後止血,最後才廢了好大得的勁,把那塊記憶核心暴露出來。
夏凡在旁邊看的有些心疼,倒也沒多想。只當是這些血肉系統太先進了。青冥倒是一直若有所思,但也沒說什麼。一直等着那塊損壞的記憶核心完全暴露,才上前仔細查看。
“稟城主,此物確實出自聖人之手。只是所用手法太過深奧,老奴也無力探查。”
“沒事兒,這東西我都研究好久了。是這麼回事兒,還請青老幫我分析一下。”
“城主請講。老奴知無不言。”
“我不是來自這個雞蛋殼的,之前說過吧?”
“城主提過。不過,不須煩擾。諸神曾經遍佈諸天,此界之外,還有無數行星、恆星、星域。神力所至之處,都曾有諸神與諸聖的足跡。”
“那好吧。”還以爲要跟他解釋解釋呢,結果他也知道外界的情況,“我之前所在的地方呢,就是一顆恆星和附帶的幾顆行星。”
青冥微笑的點了點頭,沒有插話。
“然後呢,我們這個恆星系的外層,大概離恆星1.2光年的地方。有一層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可是什麼東西走到那裡,都會被剝奪所有能量,然後有的爆炸,有的就凍成冰塊。你知道什麼叫光年吧?”
“城主可是指光速一年所走的路徑?”
“對,就是那個。然後呢,我們國家,有些科學家猜測這個東西是週期性的,或者會有什麼缺口。正好國家要去產能,像我這樣的垃圾人口又實在太多,需要減少。就進行了一個名叫破壁者的探索計劃。對,就是這樣。我們就在第三顆行星。”
因爲青冥按照夏凡的描述,在身前做了懸浮的模型。中間是一顆恆星,最外面包裹着一層半透明的東西。
“還請城主繼續。”
“好。然後我就加入了這個探索計劃。試圖去尋找天塹的缺口。然後就到了這裡。到這兒之後,就發現飛船裡多了這麼兩塊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