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戰場?”陳子軒目瞪口呆地看着蘇文豪,“我爲什麼要上戰場?你不是隻讓我負責籌集軍糧軍餉嘛?怎麼還讓我上戰場了!我不要啊,打死我都不去的!”
蘇文豪放下茶杯看着她:“不是我讓你上戰場,子軒,是皇上,那份聖旨你忘了嘛?”
聖旨?
陳子軒這纔想起那份坑爹的聖旨,媽蛋蛋啊!憑什麼讓她上戰場啊!該死的皇帝老兒,你是不是和我陳子軒八字不合啊!嗚嗚……人家是女孩紙,不能這麼欺負人家……
陳子軒抓住蘇文豪的袖子問道:“我要是不去會怎麼樣?”
蘇文豪有些詫異地看着她:“你……不想去?”
陳子軒點了點頭,誰愛去誰去,反正她是不要去的!戰場上,全都是腥風血雨,充滿殺戮和戾氣,她一個女孩子實在是太不適合這樣的地方了……
“不去是違抗聖旨,重則滿門抄斬,輕則推出午門斬首,子軒,你要想清楚啊……”蘇文豪有些擔憂地看着陳子軒。
“什麼啊!太沒人性了吧!皇帝這個……”
蘇文豪趕緊捂住陳子軒的嘴,小聲說道:“酒樓人多口雜,多言語對你無利!”
陳子軒點了點頭,蘇文豪這才鬆開了她。
“文豪,要是我逃跑會不會好一點?你能幫我嘛?蘇家這麼大勢力,藏一個我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陳子軒眨巴眨巴眼睛盯着蘇文豪。
“將你藏起來的確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你想一輩子都活在躲躲藏藏之下嘛?就算這個風聲過去了,那你怎麼辦呢?日後你嫁人恐怕也比較麻煩。”
“嫁人?”陳子軒撓了撓頭,“其實我沒想過要嫁人。”
這裡都是古人,我要是嫁給了古人,不知道時空會不會錯亂,如果時空錯亂的話,那她是不是永遠都無法回現代了?
“女人總要嫁人的,子軒,你又胡鬧。”蘇文豪拿扇子敲了敲她的頭。
陳子軒笑了笑,沒有再做解釋,這樣的事情說出來太荒唐了,就算文豪學識淵博,他也未必會接受。
“文豪,那你上戰場嘛?”
“我?皇上沒有下旨讓我跟隨,而且我也要競爭蘇家家主的位置,之後也會接受長老們的要求,出去歷練一段日子,所以……”蘇文豪微微笑了笑。
“歷練?你不是說祠堂的事已經結束了嘛?爲什麼你們的長老還要給你佈置任務呢?你不是說蘇家的長老不管事嘛?”
“是啊,祠堂的事已經沒有大礙了,不過繼承蘇家家主都要接受族中人的安排和別的大家族聯姻,與不熟悉的女子度過一生……想要改變婚姻只能接受長老們的任務,否則只能接受族中安排的女人。”
“啊……那長老們應該會很爲難你吧?”
“不知道,一切要等成爲蘇家家主再說。”蘇文豪打開扇子微微地扇着。
“你說的可真輕巧……”陳子軒嘟囔了一句。
唉……蘇文豪不能幫她,瑞天凌是不會幫她,那她只能上戰場了……
想想就覺得悲劇……
“子軒,那好像是丞相大人,我們去看看吧!”蘇文豪指着某一處說道。
陳子軒轉頭看向外面的人羣。
“還真是,不知道丞相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給他捐了這麼大一筆錢,他會不會高興地暈過去,哈哈……”陳子軒幸災樂禍地跑下樓。
“子軒慢點,小心腳下。”蘇文豪快步過去拉住她。
“嘿嘿,我知道!”陳子軒朝他做了個鬼臉,又大步往前邁去。
丞相府後門。
“玉娘……我,我還有沒有機會再……再見到你?”家丁站在丞相府後面口趁着沒人摟住玉娘問道。
玉娘眼裡閃過一絲殺意,不過很快她就掩蓋了過去,她抱着家丁,拍了拍他的後背,笑道:“當然咯,玉娘會想你的……”
“真的嘛?”家丁看着玉孃的嬌媚的臉。
玉娘點了點頭:“行了,這裡人多,被人看見可就不好了,玉娘先走了……”
“玉娘……”家丁拉着玉孃的手,不讓她離開。
這樣軟弱無骨的手摸起來特別舒服,想到這雙手,這個人剛剛一直屬於自己,將自己帶去了無比美妙的世界,家丁就更捨不得放開了。
“好了,再耽擱下去就要被人發現了。”玉娘在家丁手上的穴道上輕輕一按,他的手不受控制地鬆開了。
“玉娘,我再送送你……”家丁亦步亦趨地跟着玉娘。
玉娘皺着眉頭有些不爽,這個男人怎麼這麼麻煩,不就是露水夫妻嘛?用的着這麼惦記嘛?嘗過我玉娘滋味的男人多了去了,怎麼偏偏就你這麼囉嗦。
可是這個時候玉娘也不好對他表示出不喜,只能輕聲哄着他:“你進去吧,別讓人起疑了,等下次丞相大人召見我的時候,我再來找你!”
家丁這個時候終於從溫柔鄉里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停下了腳步,想了想,最後握着玉孃的手,說道:“玉娘,等我攢夠銀子,我就給你贖身,一定不再讓你受委屈。”
玉娘看着家丁真摯的眼神,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好,玉娘等你!”
說完她就轉身不帶一絲感情地走了。
信你?呵呵,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多少人說要爲我贖身,可是真正拿着銀子去媽媽那裡爲我贖身的人有嘛?沒有,一個都沒有!靠你們男人不如靠我自己,信你們男人不如信我自己,哼……
玉娘沿着巧乾街走了幾步,停在一家賣扇子的小鋪前,拿起扇子看了看,餘光往自己的身後瞄了瞄,然後淡定地將扇子放了回去,她又繼續往前走。
走到一個岔路口,她往身後左右看了看,然後快速拐進了一個衚衕,在一個不起眼的一戶人家停了下來,她看了看左右,敲了敲木門。
“吱呀……”木門開了一條縫。
“我是玉娘,今日天氣不錯,出來久了,有些口渴,路過此處想討碗水喝,不知方不方便。”玉娘邊說邊從腰間掏出手巾擦着臉,同時將手巾下的玉牌,不動聲色地晃了晃。
門打開了。
“進來吧!”一個黯啞的男生在門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