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在工作的人還是很多, 於曉悉一路上在心裡措辭着怎麼和黎洛州講清楚這件事情,她越是走近越覺得膽怯,於曉悉也覺得自己在黎洛州面前就像一個膽小鬼, 開門之前給自己鼓了氣才敲門進入。
“我以爲我們會老死不相往來?”
“如果可以, 我真想這樣, 我這次來就是想問你爲什麼突然停止和我們的合作, 這樣你一點便宜都佔不到, 你別告訴我你這樣做就是因爲我掛斷你電話。”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之所以停止合作是因爲有了更好的合作公司,有更大賺取利潤的空間, 當然,我承認, 和你還是有一點關係的, 我一向不喜歡太囂張的屬下。”
“黎洛州, 以你公司的實力同時合作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可是我們不同, 你們這樣一來就把我們推進了死衚衕,我知道那些違約金對你們公司不算什麼,可是如果能不賠豈不是更划算,而且還有錢進賬,我不信你連這筆賬都算不清楚。”
“說的很好, 你還有其他說服我的理由嗎?”
“…….”
“那就是沒有了, 很可惜你沒有說動我。”
“如果你是因爲我那我道歉, 如果還不夠我辭職總可以了吧, 葉總髮展到份上真的不容易, 你這樣他雖然不至於被打垮可是會損失很多。”
“於曉悉你嘴多硬一個人,竟然能爲了別人向我道歉, 還要辭掉工作,你辭了吃什麼,住什麼,讓晨晨跟着你受罪,你說你對別人這樣大方,爲什麼就不能對你自己大方些,非要讓那些所謂的心坎絆住你自己。”
“黎洛州,說來說去你就是因爲我們的私人恩怨才這樣,你怎麼這麼….這麼無恥。”
黎洛州嘴角帶着笑,眼睛卻越發的冷,於曉悉覺得再和他爭辯也是自己落敗,轉身朝門得方向走去。
“黎洛州,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今天我們一次性把話說清楚,否則誰都別想離開。”
“你不怕我大叫,讓你同事都聽到。”
“我也不知道我怕不怕,不如你叫一個試試。”
“你無恥。”
“你最好別再用這個詞眼,否則我就真無恥給你看。”
兩人糾纏着,身體離的很近,連彼此說話時的氣息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那不如你說怎麼辦,只要我做能到我都會盡力做。”於曉悉說完便後悔,有一種入套的感覺。
“這纔是聰明的做法,於曉悉,你聽着,我讓你乖乖來我身邊,忘掉以前,以後更別用那個無聊的心坎束縛你自己。”
“黎洛州,你這樣逼我有意思嗎,你想我一輩子都活在對彭少庭的愧疚中嗎?而且你以爲我是傻子嗎,雖然我能爲葉達向你道歉,但如果真違背了我的利益我也只會明哲保身。”
“是這樣嗎,我瞭解的於曉悉是個很善良的女人,你剛纔說的明哲保身的那個人似乎不是她吧,當然也許是她變了,不如這樣,我們看看於曉悉這個人到底是會保自己還是保那個和她無關的公司吧?”
於曉悉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個心軟的人,更不會看到葉達因爲自己的原因葬送了公司的前途,黎洛州看於曉悉看的很準,他早就知道於曉悉不可能放任葉達不管。
“黎洛州,你憑什麼這麼逼我,我又何德何能讓你這樣逼我。”
“於曉悉,你明明愛我,你爲什麼不承認。”
“我纔沒有。”
“沒有?!”
“黎洛州,你要幹什麼?”黎洛州將於曉悉的兩隻手牽制在她後背,另隻手已經開始解於曉悉的襯衫釦子。
“黎洛州,你混蛋,你放開我,你真的弄疼我了。”
“這是什麼,別告訴我你不記得了。”
於曉悉脖子上的戒指環是那晚兩人在一起時黎洛州趁於曉悉睡覺給她戴上的,那個戒指跟了黎洛州很多年,他當時只用來當裝飾帶在小指上,那晚突發奇想給於曉悉戴在了手上,後來覺得於曉悉年紀還小便找來細鏈子給她系在了脖子上。黎洛州第一次去於曉悉家時她穿的不多,領子的扣子系的很低,黎洛州發現了她脖子上那枚戒指。
“你告訴我你爲什麼一直帶着它。”
“忘記摘了,你放開我。”
於曉悉胡亂掙扎,甩頭時嘴脣擦在黎洛州下頜,黎洛州就勢親吻上去,每次吸允都很用力,中間夾雜着懲罰,也像在發泄,於曉悉的力量抵不住他,但嘴角的疼痛加劇,手腳也被困住,嘴裡嗚咽出來的聲音更像是迎合,於曉悉覺得自己倍受屈辱,黎洛州隨便用手段將自己騙來,而這一切都是用她的感情做的籌碼,於曉悉突然張開嘴巴,然後狠狠的咬住黎洛州的舌頭,直到嘴裡有了血腥味,黎洛州吃痛放開於曉悉,眼神也變得越發深沉,於曉悉嘴角早已裂開,此時嘴裡血液交融,分不清誰是誰的。
“我恨你。”
“恨我,那你愛誰,白洋?”
“對,我就是愛他,我要和他結婚,和他在一起,離你遠遠的,一輩子都不想看到你。”
“你再說一遍。”
“說一百遍也是一樣。”
“……”
“黎洛州,從這一刻起你我再沒有瓜葛,至於公司的事情本來我這個小嘍嘍就能力有限,其他的我也不會再不自量力了,請你放開我。”於曉悉始終沒有掉淚,淚腺像是結了冰,裡面明明很多淚水可是碰到外壁卻像瞬間被凍結似的流不出來,眼神堅定帶着恨意。
黎洛州倏地放開於曉悉,於曉悉向後傾斜一下又站住,“那我就等你和白先生的好消息了。”
於曉悉也不知道這一路有沒有人注意她,只是一味的低頭向前走,到了衛生間淚水開了閘似的傾瀉下來,混着眼線的黑色一起流下來,鏡子裡的女人有些可怕,於曉悉用水大力揉搓自己的臉,卻覺得越洗淚水越多,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哭了多久,只是後來想起了於玄晨才壓下情緒,走出衛生間,眼睛雖然有些紅腫,但依舊是那個敢闖敢做的於曉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