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詳的預感,終於在一個小時後得到了驗證。
“什麼!曉芽不見了?開什麼玩笑?派出去這麼多人保護她,怎麼會不見?”
殷天晟眥目豎眉,像是個狂暴的魔王。
一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桌子立刻裂出去幾道縫隙。
幾個手下馬上腿軟身子顫,怯怯地小聲說,“是、是這樣的……咱們的人沒有發現老爺子何時進了校園,剛剛目送着小姐進學校,老爺子的人就殺了出來,都是自己弟兄,也都沒有當真地動手,這時候老爺子就把吳小姐帶走了。”
“媽的!要你們這羣飯桶幹什麼吃的!滾出去先!”
“是。”幾個小子巴不得逃出去,夾着尾巴溜出去了。
殷天晟馬上給爺爺打電話,也不知道爺爺又找曉芽幹什麼,難道老爺子發現了自己想要強行和曉芽結婚的事?哼,他想做的事情,老爺子以爲他可以阻攔他麼?
只不過,殷天晟沒有料到事情的發展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測。
“喂?爺爺?曉芽呢?”
“……”
“什麼!跟丟了?!”殷天晟急得在房間裡轉圈子,咆哮起來,“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你把她帶走的,你就把她給我原封不動地送回來!是不是你把她囚禁了?”
“囚禁?你這個混帳小子,你竟然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這是在指責我嗎?”殷老爺子還是忍不住悲慼地顫聲說,“我會囚禁我自己的外孫女嗎?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疼你,也一樣疼她啊。”
殷老爺子以爲,外孫女的牌一打出去,殷天晟必定大驚,卻想不到,殷天晟彷彿早就知曉這些,僅僅是冷然一笑,說,“你不囚禁她便好。既然什麼都說白了,我也表表我的態度。姑表親是吧?呵呵,我早就知道。姑表親又怎樣?她就是我同父同母的親妹妹,我若要她做我女人,也一樣會要她!少拿這些血緣關係來束縛我,我纔不在乎!無論如何,那個蠢妞都要嫁給我!”
( ⊙ o ⊙ )啊!
殷老爺子怎麼也想不到,在感情這件事上,自己孫子會如此執拗,甚至大膽,連血親都可以置之不顧。
“天晟啊……你是不在乎……可是曉芽在乎……”
殷老爺子顫聲說,“下頭彙報說,有人發現曉芽跳海了……”
咣!
手機傳來一聲劇烈的噪音,接着,就沒有了信號。
殷老爺子不知道,因爲震驚和心痛,殷天晟一個沒拿住,手機摔落碎掉了。
跳海?
跳海?
這個傻乎乎的大蠢妞啊!
這麼傻的事情,她吳曉芽絕對做得到!
蠢妞!
姑表親就嚇到你了嗎?
就算是親妹妹,我也要定你了!
殷天晟像是一股颶風捲了出去,帶領了一羣人,跑到了海岸。
“我說老大,不必要你也親自下去吧……很冷地,雖然穿着潛水服……可是……”
“噗通!”
迴應徐守江的是某人決然躍入海里的聲音。
徐守江一隻胳膊吊着紗布,皺眉催促,“你們還愣着幹嘛?都下去啊!盯着老大點,看看時間久了,就讓他老人家上來!”
唉……徐守江也不得不承認,吳曉芽確實是一大禍害。
這羣人都沒有來得及好好休息,就帶着一身硝煙一身疲憊趕到海邊往裡頭扎猛子。這可是冬季啊!
還有無數的發電機,探照燈伺候着,把這片海域照耀得恍如白晝。
話說,從那天開始,爲期一年的不間斷的海底尋人,開始了。
我們再來說說我們的蚊子哥。
那天風很大,很冷,身上的傷也很重,渾身疼痛,卻還要屏住氣勸慰摟着他的女人,“別哭了……我沒事……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呸呸呸!這是電影中要死的人才說的臺詞!你不能說。”
“嘎嘎……”一笑,就帶動了他的傷口,疼得蚊子直抽風,“好,那就說,二十天後還是牀上一員猛將,你若不信,二十天後剝光了在牀上等着驗證成果。”
“我呸!”紅妹一巴掌拍過去,差點將重傷的蚊子打暈,馬上就又吐吐舌頭,沒出息地道歉,“沒事吧,沒事吧?對不起啊,我下手太重了。”
“沒事,我有仇必報,等着吧,我會在將來重重地還給你,很給力,很給力!我讓你求我饒了你……紅妹,我下面硬了……”
“你個死色。狼!咦?你怎麼回事?你別往下出溜啊……蚊子!蚊子!來人啊!救護車怎麼還不來啊?嗚嗚,我男人死過去了啊!”
是暈,不是死。
齊納沒有死,不過醫生說,那顆子彈如果再偏移一點點,這條命就算是搭了。
蚊子和齊納住一間病房,紅妹非讓這樣做。
“親愛的,來,喝口湯啦,是我煲了一下午的哦。”
紅妹端着勺子去喂蚊子喝湯,那邊病牀上的齊納看得頭頂冒綠雲,眼底泛紅光。
嫉妒死他了!
“不想喝。”
“不行,不喝不行,來,我餵你。”
紅妹乾脆含進她嘴巴里,貼過去映紅的脣,貼在蚊子嘴巴上,用舌尖將湯送進蚊子嘴巴里。
蚊子小腹一緊,長臂撈過去,順勢就扣住了紅妹的後腦勺,加深加重了這個喂湯吻。
齊納氣得攥緊拳頭,差點氣死過去。
她的小爪子一放,正好放在了蚊子小腹下面某個東西上,硬硬的,杵上來一大塊。
紅妹一愣,蚊子齜牙一笑。
紅妹紅撲撲的臉蛋,卻突然轉身惡狠狠地兇那邊的齊納,“看什麼看?想被挖掉眼珠子了嗎?沒有見過人家兩口子親熱嗎?沒見過,回家找你媽學學去!”
齊納噴出來一口鮮血,氣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