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晟躲在校門口的立柱後面,分明看到了幾十米之外的這個場景,急得他乾着急。
“哎呀,這個蠢丫頭,一個盒子都抱不住。你說說,一個大胖子,非要硬撐着跑得像是狗腿子一樣,不累嗎?”
殷天晟真想跑過去,三下五除二奪回來裝着文胸的盒子,還給吳曉芽。
“該死的!肥婆,你站住!有你什麼事!拿回來啊!你不想活了嗎,連我們老大的事你也敢摻和!笨豬!站住啊!”
蚊子一看,馬上嗖嗖地跑過去,一把扯住了瘦丫的衣服領子。
可是想要把瘦丫轉過身子來,那可就費盡了,她太胖了,重量級人物,蚊子都要把瘦丫的衣服扯爛了,都硬是沒有把瘦丫的身子轉過來。
“瘦丫!丟給我啊!丟給我!”紅妹像是運動健將,跑起來身輕如燕。
瘦丫一邊跟蚊子的胳膊抗衡,一邊殺豬一樣叫,“你快點過來啊,我沒法扔了,這小子要弄死我了!”
“我呸!你說話注意點,誰要弄死你啊。”蚊子氣得翻白眼。他眼睛有毛病啊,要弄這樣的肥婆,汗死,如果女上位,還不直接把他坐扁了。
吳曉芽紅着臉也向瘦丫跑過去,紅妹也跑了過去,蚊子箍着瘦丫的脖頸,瘦丫如果不是脖子太短太肥,她急得真想咬一口蚊子胳膊。
“哇呀呀……”瘦丫大力一扯,嗤啦……包裝盒硬生生被瘦丫扯開了。
瘦丫竭力上揚着左手,提着那個不能拆開的神秘禮物,傻了眼。
吳曉芽咬着嘴脣,低下頭,跺腳。
紅妹也目瞪口呆。
只有蚊子看着隨風飄揚的文胸,稱讚了一句:“看這花紋設計得多高雅,品牌就是力量啊。”
瘦丫被蚊子嘞得幾乎要斷氣,呼哧呼哧巨喘着,不敢置信地看着手裡提的軟趴趴的精緻的文胸,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氣咻咻地狂吼一句,“ri他奶奶地!累死累活,就搶了個罩奶的玩意兒啊!”
我暈。
蚊子聽得一頭黑線。
瘦丫這個女人真彪悍,她竟然說文胸叫做……罩奶的……
哈哈哈哈哈……周圍爆發了鬨然大笑。
因爲,瘦丫那句豪言壯志,喊得太響亮了,周圍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哧哧……殷天晟臉上扣着那頂不倫不類的帽子,都沒有忍住,低聲笑了起來。
才發現,和這些很平凡的平凡人在一起,原來可以心情如此愉快。
愛屋及烏,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愛吳曉芽,纔會覺得她身邊的人都是可愛的。
殷天晟的心,猛然咯噔跳了跳。
剛纔他想到了哪個詞?
他堂堂的黑社會頭子,竟然也好意思提到“愛”這個字?
他這樣的人,他這樣複雜背景,複雜過去的男人,竟然還可以再去“愛”嗎?
殷天晟被他自己着實嚇了一大跳。
他呆了。
腦子裡一直問着自己:
真的是愛嗎?
他還會愛別人嗎?
可以愛嗎?
吳曉芽羞得無地自容,該死的瘦丫紅妹,就有這麼強的偷窺癖。
“還給你的罩。”瘦丫撇着嘴,把文胸塞進吳曉芽懷裡,然後甩着手,好像那文胸上面有病毒似的。
吳曉芽撅着嘴巴,狠狠瞪了兩眼瘦丫,動作迅速地把文胸塞進自己包包裡,又打了瘦丫厚厚的脊背兩下,“都是你啦,好奇什麼,不知道好奇心會害死人的嗎?討厭死了……多丟臉啊。”
紅妹撓着頭皮聊下句話,“唉,後悔了,早知道是殷老大和你姦情的證物,我都不屑於搶。”接着,她和瘦丫一起把手放到鼻子下面嗅啊嗅。
紅妹裝模作樣地問瘦丫,“你聞到了嗎?”
“嗯,聞到了。”
蚊子好奇,問,“你們倆怎麼了?”
瘦丫眯着眼睛,擡起她那張大盤子臉,齜牙說,“姦情的味道啊。”
“我靠!你們這樣的,也上大學?這大學裡面盛產腐女嗎?”
蚊子扶着額頭。
吳曉芽也不省油,拍了拍蚊子,笑不露齒,“沒關係,咱們不理這兩個女人,她們晚上盡做夢,想男人都要想瘋掉了。你若是可憐她們,就把你穿髒的內褲送給她們吧,給她們做眼罩和睡帽。”
噴——!
蚊子直接昏厥好了。
幾個人一邊鬥着嘴,一邊往外面走。
還沒有到放學的時間,進出的人比較少。
“哥啊!來啦!那個女人出來了!”一個小子拿起來照片對照了一下,然後指着門口。
殷天晟躲在立柱後面,看着走近的吳曉芽,心跳怦怦怦地亂跳。
徐守江和吳安娜的戰場,已經從牀上,擴大到了地毯上,沙發上,櫥櫃上……
吳安娜的嗓子都喊啞了,渾身香汗淋漓,不知道自己舒服了幾次。
此刻她坐在洗手檯上,徐守江跨過來,掐着她的腰,腰部有力地聳動着,一下下深入她谷底。
“啊,啊……輕點啊……我都碰到後面鏡子了,你輕點啦……”
吳安娜閉着眼睛仰着臉,手抓在徐守江的闊背上,被他推送得一下下往後碰着鏡子。
鏡子裡反射着兩個纏的身影,都在一團團熱氣中,涌動,再涌動。
數不清第幾回了,徐守江喘着粗氣躺在牀上,枕着自己胳膊看着吳安娜。
看着她迷迷糊糊地去洗澡,看着她在淋浴間裡的倩影,看着她不掛地側面,看着她在那裡擦拭頭髮,看着她往脖子上塗抹保溼水。
“這裡都有什麼喝的啊?”吳安娜打開冰箱,在一羣飲料裡尋找她喜歡喝的。
什麼都沒穿,頭髮微溼,她翹着屁屁在那裡找。
從徐守江的方向看,正好看到她那誘的後身……以及神秘的幽谷……
呼哧!
一股熱氣突然涌向徐守江的腦門,他像是矯健的豹子,從牀上跳下去,竄到吳安娜那裡,不由分說,抱着她的腰,從後面昂然挺入。
“啊……你要死啊……”吳安娜剛剛擰開一瓶蘇打水,只喝了一口,就被徐守江的突然襲擊弄得滿胸口都是汁液。
“姓徐的,你還有完沒完?”
“完不了!老子只要活着,幹你這件事,就不會完!”徐守江深吸一口氣,低嘯着,暢快地一抽一撞,吳安娜整個身子都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