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對?”徐守江就像是小娘們一樣萬分地較真,一邊瞪着吳安娜,一邊使勁拍打着方向盤,從他汽車那裡,就發出很囂張的“滴滴!”聲。
“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把老子也當做你的野食了?”
徐守江很自負地以爲,自己堂堂一個龍帝會社的二當家的,且不說他的地位和財富,僅僅單說他的長相和牀上功夫,吳安娜也該另眼相看的。
“呵呵,不是啦!你不是的!”吳安娜晃了晃纖細的食指。
還好,還好她說自己不是她的野食……徐守江暗暗鬆了一口氣,邪佞的脣邊浮上來一抹壞笑,“嘎嘎,你是不是把本少爺當做了鑽石王老五,想要釣一釣?”
徐守江給吳安娜挑了挑眉骨。
吳安娜朝徐守江吐了一口菸圈,那副墮落的神態簡直比徐守江還像是黑社會,“呵呵,我承認做我野食的男人,基本上都是關係很穩定的,在一起十次以上都很愉快的,你還算不上野食。”
什麼什麼什麼!
自己竟然淪落到,連她吳安娜的野食級別都不夠?
他奶奶滴!
徐守江差點咬碎了牙齒,一臉陰雲地壓低聲音,“那你把我當做了什麼?”
吳安娜撐大很無辜的眸子,“我沒有把你當做過什麼啊,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把你當做什麼,不就是在一起睡過幾次嗎,又沒有什麼前途,也沒有什麼值得特殊留念的地方,呵呵,是浮雲,哈哈,浮雲啊浮雲。”
啊啊啊啊啊!徐守江差點當場氣得吐血。
浮雲!我讓你浮雲個大頭鬼!
咣!!
“啊……”吳安娜捂着腦袋尖叫聲聲。
汽車不動了,一側歪進了溝裡,汽車前頭在哧哧地冒煙。
——徐守江因爲光去看吳安娜,忘記自己是司機這件頂重要的事情了……
“你到底會不會開車啊?你看你笨得!都能把車開進地溝裡去,你怎麼不直接開到雲彩上去?姑奶奶的鞋子都飛到溝底下去了!你想讓老孃赤着腳走路啊?”
吳安娜叭叭地像是機關槍一樣,兇着徐守江。
徐守江也不在乎,給小弟打了個電話,打開副駕駛的門,伸胳膊一撈,就將吳安娜抱了下來。
“我的姑奶奶,不要再罵了行不行?你的鞋子我賠給你一雙新的,你不能赤着腳走路,老子揹着你!”
吳安娜都趴在徐守江的背上了,她還撅着嘴,用拳頭敲打着徐守江的腦袋,嘟嚕,“笨笨笨笨笨!你臉上那雙眼睛不小啊,都看什麼去了?不看路!害死本小姐吧!我肚子都要餓憋了啦!這樣子走着,猴年馬月能夠到吃飯的地方啊?”
徐守江捏了捏吳安娜結實的屁屁,嘆道,“我說妖精小姐,你肚子餓,我肚子就不餓嗎?你要知道,現在可是一個餓癟肚子的人在揹着你!”
還好意思怨他沒長眼,誰讓她穿得那麼性感,老是吸引他的目光,而且還總說刺激他情緒的話,他不把汽車開到大海里,已經算是夠好的了。
郊外的路上,這兩個人還真是一大風景。
“徐總……”
“你喊那個姓石的老頭子都知道喊哥,你就不知道喊我哥?喊我江哥!”
吳安娜撇嘴,伏在徐守江寬闊結實的後背上,懶懶地喊,“江哥……”
“說!”
嘿嘿,被這丫頭喊個哥,還真的蠻甜蜜呢!
“江哥,你幹嘛總是纏着我啊?你不會是不小心愛上我了吧?哈哈哈……”
徐守江差點栽到地上去。
暗暗冷汗,聽着吳安娜在他背後發出的囂張的笑聲,使勁咬咬牙,裝出非常不屑的語氣,說,“女人那麼愛做夢幹什麼!可笑死了!像本大爺這樣的地位,這樣的身份,經過的女人太多太多了,昨晚我還一口氣玩了四個女人呢,連誰誰的名字都不曉得。女人,在我們這種黑社會頭目心中,也就是個玩物。玩一玩也就可以了,玩煩了、玩破了、玩舊了直接丟掉不就好了嘛,反正年輕女人代代出,一波更比一波騷。你信不信?你七十歲的時候,本大爺照樣玩二十歲的小鮮花!哈哈哈……”
吳安娜扯着徐守江的頭髮往後拽,“不許說這些侮辱女人的話,你不知道本小姐是個女權主義者嗎?”
“啊!啊!不要再拽了,我這髮型貴着呢!吳安娜,哪有你這麼兇悍的女人?真是活見鬼了!”
不久,幾輛車開了過來,徐守江和吳安娜都坐上車,去了徐守江旗下的五星級國際酒店。
吳安娜點了一桌海鮮,餓壞了,咔嚓咔嚓吃得很痛快。
“你那個姓石的男人,連飯都不管你嗎?看你餓得這個慘相,慢點吃,來,乾杯。”
吳安娜翻了翻眼,“我不跟你喝酒,你是個痞子。”
“別介啊,你哥哥我後天就該飛去英國了,沒法攪和你結婚了,你不該敬我幾杯?”
吳安娜一想,嘿嘿,也是,徐守江這個傢伙一出國,她真的就可以平平安安地結婚了,舉杯,“那好,提前祝你一路順風,乾杯。”
本來想喝一點紅酒的,可是一嘗,這杯葡萄酒味道很甘醇,一定是有很久時間了,便又加深了一些,好喝極了。
吳安娜邊吃邊喝,又放鬆又愜意,在徐守江跟前她又不需要裝什麼,完全地放開,脫了鞋子,將腳丫子搭到徐守江那邊的沙發上,吸菸,喝酒,吃東西,聊色笑話……兩個人在人家大酒店的餐廳里弄得烏煙瘴氣的,就像是兩個好哥們一樣。
漸漸的,兩個人竟然喝光了三瓶陳年紅葡萄酒。
徐守江還好,他酒量大,正是微微小醺的感覺。
吳安娜就不行了,有了六分醉。
狐媚眼越發的傳神,魅惑,白裡透紅的臉頰上春意盪漾。